挡着门口就成。”
过了片刻,那老汉将一碟热腾腾的“酥黄独”端过来,摆在桌上。
黄若忍不住夹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
齿颊留香,一直甜到了心底:
“我只道他是块呆木头,没想到竟这么会体贴人。不知他哪里来的银子?
要他他去偷去抢,那是难比登天。
对啦,没准他碰巧打到了一只大老虎,把虎皮卖了,换来许多银子……”
正在胡思乱想,忽见米入斗气喘吁吁的从窗口跑过。
忙将他唤进来,夹起一块“酥黄独”递到他嘴边,道:
“你快吃,凉了就没那么酥了。”
米入斗吞入口中。望着满桌酒菜,道:“黄姑娘,这些都是你叫的么?”
一脸的诧异。
黄若道:“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出来哄我高兴?”
心想:“这老实人装起傻来,倒也似模似样。”
米入斗挠挠头,道:“真不知道啊。我方才打猎回来,不见了你,便到镇子上找,才路过这儿,就被你叫进来啦。”
黄若奇道:“咦,那会是谁呢?”心中好一阵失望。
她忽的一拍桌子,道:“六月债、还得快,报应来啦!
这一定是我那两个乖侄孙儿设的圈套。
酒菜里不是下了迷药,就是放了巴豆,快走!”
郑掌柜见二人匆匆离席,愕然道:“姑娘……这么快就要走么?”
黄若道:“哼,你还想找我们要饭钱么?”
郑掌柜道:“饭钱早就付过了。”
见桌上酒菜一筷未动,问道:“可是小店的菜不合姑娘的口味?”
黄若劈手揪住他的衣领,道:“快说,你倒底耍得什么把戏?”
郑掌柜道:“哎呦,姑娘想要看耍把戏啊,小人可不会。这镇上有个耍猴的,我这就去把他叫过来,给姑娘耍。”
黄若料他也不会老实交待,若动武逼他,米入斗一定劝阻。
只好拉着米入斗走出酒楼,瞧见街对面守着一人,打扮似是个伙计。
他见了黄若,飞快地往手中一片巴掌大的纸上瞄了一眼,迎上去道:
“这位姑娘,可把你等来啦,请随小人去店中歇歇脚。”
黄若倏地一探手,将那纸片抢了过来。
米入斗瞥了一眼,见那纸上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女子的模样,似极了黄若。
黄若双手发颤,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过了片刻,才回复过来。
两手一搓,将那纸揉成一团,冷冷问道:“你怎么偷描我的相貌?”
那伙计道:“不是小人画的,小人连毛笔哪一头蘸墨都搞不清楚,怎能画得这么好?
方才有位客官,给了小人这张画,叫我到庆福楼前,照着里面的样子,接一位姑娘去店里歇息。”
米入斗满腹狐疑,道:“我们可没钱付账。”
那伙计道:“不劳您破费,那客官早存了两封大银子在柜上,足够一个月的使费啦。”
黄若笑道:“瞧,我那两个侄孙儿一片孝心,咱们去不去呢?”
她自忖腿伤好了十之七八,只要小心提防,倒也不怕闻、古二人作怪。
米入斗道:“去就去,瞧瞧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