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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若难受之极,便如身入烘炉,五脏六腑皆被烈焰灸烤一般。过得一炷香的功夫,浑身的燥热才渐渐消退,周身犹如沐在冬日暖阳之下,舒泰异常。
试着凝息运功,只觉真气中那奇寒犹在,但自有一股热气感应而生,护住脏腑经络,手足自然也不再僵硬。玄寒珠的效用,同滕婆婆所讲并无二致。
黄若心中佩服:“这坏脾气的婆婆倒也有些见识。”
米入斗将外衣披在她肩上,递过水葫芦。黄若口焦舌躁,喝了半葫芦水。眼见暮色四合,二人只好在山上露宿一晚。
第二日天光才露,便又上路,从峪口行了出来,下到山脚,忽听几声嘹亮的鹰唳远远地飘了过来。
眺望过去,见一个黑点在密林上空盘旋,是一只鹰。不时地翻身下击,身子在树端一擦即回,似是在躲避着什么。
黄若心头一奇,道:“那老鹰是在同树上的什么东西打架么?”
米入斗道:“是野猪。”
黄若奇道:“野猪怎么能上树,你见过吗?”
米入斗笑着说:“我当真见过,我还见过乌鸦孵小兔,老狼长犄角。”
黄若只是不信,笑道:“你和那两个糊涂蛋呆在一起时间长了,头脑也不灵光啦。我猜那老鹰一定是在和猴子打架,咱们瞧瞧去。”
二人行入密林,鹰唳声不绝于耳,听得清清楚楚。
循声追出数里,忽听得“嗤”的一声破空之声,似是羽箭暗器之类的声音。
二人忙伏低身子,藏在长草丛中。
才刚藏好,便见一名女子奔了过来,容颜绝丽,白衣飘飘。
黄若怒火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想着:“真是冤家路窄,竟又在这里撞见这恶女人了。”
这白衣女子正是曲蒹葭,那只鹰便跟在她顶上盘旋。
曲蒹葭紧跑几步,寻了个枝桠稀疏之处,见那鹰收拢翅膀,作势欲冲,手一扬,一块碎石疾飞而出,向那鹰射去。
那鹰身形虽不大,却矫捷异常,双翅疾振,身子轻似羽、快如箭,凌空一折,便避了开去。
黄若心想:“原来鹰儿是在同恶女人打架。”
望见那鹰腿上拴着一小段竹筒,心中一凛:
“这是‘大马猴’的鹰!鹰既然在这儿,他多半也在左近。可他不是抢了那关防图逃了吗,怎地又回来追恶女人?”
却见一团黑影无声无息地欺到了曲蒹葭身后,抬手便是一掌。
身法疾如电闪,却不是萧挞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