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光义在袋子里听着,那女子似是练了一整夜。
如此忽忽数十日,她每晚都冷不丁地回来,带来些食物,再把孙光义套进混元袋,自己留在洞中,通宵研习剑法。
到得后来,孙光义见怪不怪,捡了食物,便把身子一蜷,等着袋子套头。
这晚正睡着,忽觉有人隔着袋子拍了拍他。
他立时惊醒,只听那女子道:“过会儿有人来接你,你跟着走就是。”
接着袋子一动,便被倒了出来。
睁眼一瞧,洞里黑沉沉的一片,天还没亮。心中一凛:“大半夜的谁来接我,不会是牛头马面吧?”
这么一吓,便再也睡不着,提心吊胆挨到天明。
隐隐听得有些锣鼓声,从南峰飘了下来。屈指一算,正是立掌门的吉日。
忽听洞外一人喊道:“孙师兄,孙光义,快出来!”是封师弟的声音。
他心想:”一定是老仙姑叫他来接我的。”
透着水瀑望去,见封师弟从不远处走了过去,连望都不敢望洞口一眼。
孙光义又想:“他看来还不知我在这儿,可不能给他瞧到了。”
待他走得稍远,才闪身出洞,追了上去。
两人一搭话,才知道封师弟早上醒来,见门口一张字条,写着“孙光义在西峰下,速叫他来少昊堂。”
封师弟看那字条的口气,以为是哪个师长的吩咐,不敢怠慢,便寻了过来。
孙光义心想:“老仙姑做事,当真高深莫测。”
又想到自己藏匿多日,只怕师父怪罪,小心翼翼问道:
“封师弟,我师父他老人家事儿忙,没空找我吧?”
封师弟道:“没找?他找得都快疯啦!你不早就回山了吗?怎么面儿都不露?等着挨骂吧!”
嘴角一扬,笑出了一脸幸灾乐祸。
孙光义情知大势已去,暗自叫苦,登时双腿转筋,挪不动步。
封师弟道:“今天是选掌门的大日子。大伙儿都在南峰少昊堂观礼。你还不快走,等我背你上去么?”
孙光义被他连推带拽,不得已向前行去。
二人攀上南峰。
少昊堂修在落雁顶同松桧顶间的一处地势稍平之处,以华山山神少昊为名,历来是派中行大典的所在。
孙光义溜着路边到得堂外,见二代弟子差不多全到齐了,就连尚未拜过师的剑童也到了不少。
华山剑法名动天下,慕名前来习剑的少年子弟甚多。
穆望川念他们一心向上,便任其留下来打练根基。每隔数年,拣选其中勤奋颖悟者,行过拜师之礼,收录于门墙内,才算是华山弟子。
百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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