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这搅局的剑童拿下来,再逼问真话。
黄若全不躲闪,却将阴寒真气凝在掌上。
甘白虹只觉手中一寒,便似握着一块寒冰,心中大惊:
“她手上怎地一点热气都没有?她……她是活人么?”
急忙放开了手,只惊得说不出话来。
平精卫唯恐甘白凤再突施杀手,道:“你到我这儿来。”
黄若依言站过去。
平精卫道:“你一个后辈弟子,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师叔过招?”
这句话似是呵斥黄若,实则是提醒甘白凤自重身份。
黄若掌伤平精卫,蒙她不追究自己,早已深感内疚。此刻站在他面前,不由得满面愧色,跪拜下去,道:
“弟子知错了,请平师叔原谅。”
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场中之人见她行此大礼,皆微觉奇怪。
平精卫颊边肌肉忽的一颤,道:“你……你……”
黄若心中一动:“他瞧出我来了!那天我一掌把他打伤,他虽不知为何放了我,但心里一定很生气。
我的声音、神情,他自然会牢牢记着。此刻我脸上虽有些装扮,又岂能瞒得住他,唉,只怪我那时做得太过分了。”
平精卫脸色渐渐平静,将她搀起来,道:
“少年人偶尔锋芒毕露,也是有的。便是一时行差踏错,若能幡然悔悟,亦是善事。”
这一句话,除了黄若,场中之人却谁也没听出其中的含义。
她恭恭敬敬地答了声“是”,转向白锐,道:
“我师父说,待我将这套剑法练熟之后,去请白师叔指教一下。”
白锐心下寻思:“这剑童只怕是大哥布下的棋子,暗中教了他那么几招,让他在选掌门之时,出来搅局。
严二哥那么多弟子,没一个学得全他那套长空剑,这剑童年纪不大,哪有这份能耐?我又何须忌惮!”
冷笑一声,道:“小子,你这路长空剑法也不知是真是假,使出来瞧瞧吧。”
黄若长剑斜引,正要出招。平精卫却道:“把剑给我。”
黄若虽不明其意,仍将长剑递了上去。
平精卫接过长剑,道:“咱们华山派戒律之中,首要一条便是礼敬师长。”
他抬手一指白锐,道:“他眼下还算你的师叔,无论如何,不该拔剑相向。你便以指代剑,用二哥的剑法,向他讨教几招。”
这话里面的意思乃是三点,一是提点白锐,他乃是师长,同低辈弟子过招,不应过分进逼,以免堕了身份;
二是适才黄若以长空剑法接了甘白虹数招,但此套剑法她所学如何,掌握几多,除她自己之外,谁也不知。
以真剑比拼,万一失手,非死即伤。以指代剑,那么白锐自也不能用真剑,无论输赢,当可保黄若性命无虞;
三是黄若此前曾同华山派众人在苍龙岭上一番较量,要是再用自身武功,白、甘二人眼光何等锐利,一动手恐怕便会识破她的身份。
而只用本门剑法,或可遮掩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