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入斗心中一动:“秃鹫、胡狼、毒蝎子?她这话是指谁?”
正寻思着,萧塔不烟抬手指着东面:“你瞧,大漠里还有这说来就来的恶魔。咱们今日,只怕走不远了。”
米入斗循她指尖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天际线上多了一片淡淡的黄雾。
黄雾中隐现数条尘柱,通天达地,似是数根又尖又长的手指一般,从半空里探下,不住在黄雾里搅动。
米入斗望着萧塔不烟:“那是什么?”
“那是恶魔的爪子。幸好咱们就在林子边上,快进去!”
那片黄雾来得好快,眨眼间便覆盖了小半个天空,东边一片昏黄,西面却还是碧空如洗,一天两色、泾渭分明。
萧塔不烟将骆驼的缰绳从树上解下。
母驼早就急得连打响鼻。缰绳一松,便领着幼驼跑进林中,四条腿一跪,将幼驼护在两条前腿间,长颈遮在它身上。
萧塔不烟抱起两个幼儿,耶律风牵着马,跑到骆驼身边,人马拥做一团,一齐朝西卧倒。
王飞鸿等人自也瞧见了这异状,慌忙寻了棵合抱粗的枯树,手拉着手,俯卧在地,将头贴近树根,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过了片刻,猛听得头上“呼”的一声大响,眼前便只剩下了一片昏黄。
狂风裹着细沙,打在身上,如针刺、如刀割、如锤击、如枪戳。
耳边响声隆隆,似擂鼓,似击钟,似牛吼,似蛙鸣。
米入斗等四人虽皆身负武功,但面对这天地间的绝大威力,都觉得一个人便是武功再高,也殊不足道,尽皆面色惨澹。
这场沙暴呼啸良久,直到日头西斜,才渐渐停歇下来。米入斗等四人早被沙子埋住,只勉强露出个头。
从沙中钻出,游目四望:红日如丹,霞光似锦,将大漠映得红通通的,便似着了火一般。
四人在林中绕了一圈,却只见平沙一片,萧塔不烟母子、骆驼、还有马全不知所踪。
王飞鸿大惊失色:“恶婆娘跑了!”
谢天雷哎呦一声:“水!咱们快追!”
王飞鸿摇摇头:“那王八蛋鬼心眼贼多,风还没停她就跑了,连个脚印都没留下,怎么追?”
大漠中失了水,便只一个死字。众人吃惊不小,慌忙四下寻去,见一棵枯树后忽地飘出一幅布来。
跑过去一瞧,见是一柄匕首将半截袖子钉在树上。
米入斗识得那衣袖是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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