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卷起了一层层翻滚的刀浪排山倒海地向耶律云攻去。
在招式之余,两人没有忘记施展道术,银枪和玲珑七杀刀在两人的催动之下发出异样地光芒
耶律云见对手实力太强,自己隐隐处于下风之势,心中大急,不加思索地放出了仙玉之光
碧绿的玉光融在火焰之中显得异常的怪异,却被他歪打正着,两者融和之后地威力像是万川入海一样突然暴长,百草玉和怜花玉本身地防御能力不断的融化着伍啸铭地力量。
与此同时,火灵珠的烈火强烈地冲击着玲珑七杀刀,使伍啸铭觉得刀柄越来越热,几乎不能用手去握。
伍啸铭心中暗惊,忖道:“好厉害的枪,看来不能再小看他了。”他毕竟是天将,实力非同小可,只见玲珑七杀刀在他的催动下也幻出了万道金光,反击耶律云。
耶律云用仙玉之力阻挡着金光的暴发,但他明显的感觉到金光所带来地压力渐渐增加,而自己的仙玉之力却显得有些吃力。
眼见自己连连后退,耶律云又下了狠心,竟然硬将心神一分为二,一是用来使枪,一是用力催动仙玉之力,如此一来,两边都可以专心地施展。
开始的时候,还不太顺手,因而越发显得劣势,但随着打斗的时间加长,他开始领悟到一心二用的窍门。
百草玉和怜花玉在他的催逼之下竟然越来越发起了光芒,并从他的左臂上射了出来。
伍啸铭惊愕地扫了一眼耶律云的左臂,这才想起耶律云原来没有左臂。这条左臂没有人气却有灵气,必是异物。
就在两人剧斗之时,山上站满了等着下山的人,他们都被眼前地景象惊呆,直盯盯地看着刀枪并举,还有那气势不凡的奇术。
突然。伍啸铭举刀大喝一声,刀身顿时射出了强烈地金光,像四周射出又像是流水般一起回归刀身,紧接着耶律云被抛上了半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
原来伍啸铭见一时赢不了耶律云就使出了自己的绝招----“金羽玲珑箭。”
耶律云趴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血渍,苦笑道:“看来我的实力比起青龙天将还是差了一点。”
伍啸铭罢手不攻,含笑道:“你的实力只是略逊我一筹,不过终究是你输了,跟我回去吧!”
耶律云古怪地笑了笑道:“我可没说输了要跟你走。”
“你”伍啸铭脸色骤变,刚想斥责。却见耶律云化作一道白光向东方遁走了,气得他忍不住骂道:“该死,原来他还能用遁术。是我失策了,不行,绝不能让犯天条的人逍遥法外。”便跨上青龙也往东方飞去。
然而机灵地耶律云并没有遁远,他只是遁行了一段时间后又折往南方,并躲在了一个农家地干草堆里,直到看着高空地小黑点消失了才敢出来。
松了口气的他捂着胸口躺在了草堆上,自言自语道:“真险,要不是四位道长给了我一道遁行灵符还真没法摆脱,青龙天将。唉!什么时候我才能战胜他。”想着忽然苦笑着自嘲道:“连昊天山都打不上去,我拿什么胜天将,还是多练一练吧!”
然而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在这一场剧战中受益良多,先是初步掌握了火灵珠地使用,再则是加强了仙玉之力的利用,还将仙玉和枪术结合了起来,使威力陡增。
躺了一阵,耶律云忽然想起刚才打了这么久。宇文慧却一句话也没说,心中好奇,于是唤道:“慧妹妹,祢在干嘛?”然而等了良久却没有任何反应。
耶律云有点慌了,连声叫唤道:“慧妹妹,慧妹妹,听到就应一声,祢怎么了?”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无法感受到锁玉的存在。
耶律云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摸着手背的玉斑叫道:“慧妹妹,别吓我呀。快回答我吧!”
但无论他怎么叫唤,玉斑就像是被万年寒冰封存了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他心中大痛,突然之间像是丢了魂似的,呆呆地站起来,又茫然转了几圈,一副坐立不安地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宇文慧到底怎么了?这是耶律云心中最迫切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宇文慧没有反应,但他坚信被锁入玉中的魂魄不可能跳出来,也不可能再死一次,一定是什么缘故使心灵地沟通被切断了。
迷茫之中,他终于又坐了下来,沉思之中的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刚才剧烈的打斗造成的?或者是妖物的邪术?”
他想了良久,仍然没有办法想到答案,原来的心灵相通,此时却少了一个,他不由地感到了一种空虚和失落,就像是整个心神被突然挖走一样,又像是习惯了都市热闹的人突然回到了宁静的山林之中。呆呆地坐了一天一夜,他的脑海里空空一片,似乎有很多东西可以想,似乎又什么也想不起来,郁闷地他唤出了酒符,让自己沉浸在酒香之中,仿佛如此才能解去心中烦忧。
直到次日破晓的白光射入他的眼帘之时,他的眼神里才再次有了神采,看着那升出地平线的太阳,他仿佛也看到了希望,然后又打起了精神,继续往锐国的国都前进,因为他坚信只要自己找到方法,宇文慧的魂魄就能安全地从仙玉中脱离出来。
锐国都城,夜幕刚刚降临,明月下的城池显得异常的宁静。耶律云骑着黑马在大街上呼啸而过,直闯到姬府大门口才停了下来。
宇文慧地突然消失使他觉得空虚的心灵需要有东西来填补,这使他更焦急地想见到一直都深爱着地姬娉婷,然后紧紧地拥着她,以解心中之忧。
他跳下马,先整了整衣服。然后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等了片刻,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他看了耶律云一眼,问道:“你找谁?”
耶律云恭敬地道:“老人家,我找姬小姐。”
“找小姐?”老头皱了皱眉,诧异地又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知道我家小姐的事吗?”
耶律云一听就紧张了起来,追问道:“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出嫁了呀!”
“什么?”这个消息恍若晴天霹雳。耶律云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娉婷”耶律云垂着头,拳头攥得很紧,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像是要吞噬一切,脸色由白到红,最后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痛心变得紫青,嘴里的咆哮声越来越大,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冷。冷地就像是万丈寒冰。
老人见他状若痴狂,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耶律云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对阴深地眼睛射出缕缕寒光,扫得老人猛地一缩脖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惊慌地道:“你你快走吧,府里没人,老爷、夫人都去了陕川州送亲
耶律云眼中精光大盛。腾地跳了起来,焦急地催问道:“什么时候成亲?”
老人颤声道:“三天后。”
说音刚落,耶律云已经跳上马背,枪身猛地敲在了马背上,黑马长嘶一声向着城门奔去。
“娉婷,等我。”耶律云低沉地呼喝声随着马蹄声飘荡在大街上。
北城的城口地守城士兵见黑马飞奔而来,一起挡在了城门口,看城门的将领拔出配刀指喝道:“什么人,给我停下来。”
耶律云心里正是忧愤交集。哪还管得了这么多。连话都懒得说,银枪随手晃了几下就把一排四个士兵都挑飞了。然后马不停蹄就冲了出去。
“抓刺客!”其他的士兵被耶律云这种凶猛的攻击感到异常震惊,立时紧张地大声呼叫,不多时便有一队骑马出城紧追耶律云。
而耶律云此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赶到陕川州抢回心中地最爱,现在的他正经历着情感上的低潮,宇文慧地事已使他焦躁不安,而今又得到了这个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更使他颤得心神晃动。
跑了一阵,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叫喝声,他回头看扫了一眼,恶劣的心情使他如同燃烧着烈火,仇视任何一个阻碍他行动的人,因而想都不想便掏出风旗,随手一展就激起了一阵狂风。
呼呼的风声夹带着地上刮起的尘土,像是烟雾般撒向了后面的追兵。
“妖人”追兵们还没有叫出声就被黄土填满了口,接着就觉得身子在风中狂飘,不到片刻,这一群追兵连人带马都被吹得无影无踪。
耶律云没有再去留意追兵的死活,狂啸一声便继续狂奔而去。
陕川州城内地总督府,张灯结彩,宾客满蓬,身为新郎的司涵正喜气洋洋地站在堂前迎接着道贺的宾客,娶到美人的他心中像开了花似的,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姬方瑜陪同在侧,见妹夫如此高兴,心里也十分兴奋,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终于帮妹妹找到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好丈夫,然而他的眼窝之中还有着一丝不安之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中堂一言不发的父亲,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地笑意。
他走上前去,躬身道:“父亲,大喜之日何必如此忧色?”
姬元伯抚髯叹道:“我姬家是锐国名门。想不到嫁个女儿却要如此提心吊胆,而你妹妹她又抵死不从。”
姬方瑜看了看四周,见没人留意,小声道:“父亲不要担心,妹妹已被母亲劝服,她不会闹事了。”
姬元伯叹道:“我最怕的是耶律云。此人非等闲之辈,除了武艺之外又有道术,要是前来闹事,事情可就麻烦了。”
姬方瑜不以为然地轻笑道:“父亲怕什么,司涵也不是小人物,他的军队镇守北方固若金汤,而耶律云也曾被我军擒获,虽然他有才,但也不是三头六臂。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今日拜堂成亲之后,就算他来抢人也无济于事。”
姬元伯点了点头。但眉头依然紧锁,担心地道:“耶律云有魔画,午参曾说此画可以毁天灭地之功,虽然当时他交给了娉婷,但娉婷告诉我又把画还给他了,若是他迁怒于我锐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姬方瑜愣了一下,也沉吟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神情一松,轻笑道:“道学之术虽然博大精深,但量他年纪轻轻,只怕没有那么深的道力,况且魔画之说也是言传,俗话说,耳听为虚。”
姬元伯叹道:“论人品相貌才干,我自然是倾向司涵,只是你妹妹心里只有他。宁死不嫁,要不是你母亲以死相胁,她怎么也不会来到这里。”
“父亲放心,只要成了亲,她就会知道司涵地好处。”
“希望如此,听说你让人把四门都关上了?”
“我也是考虑到司家和姬家的面子,所以才命人把城门关了,反正只是半天时间,我想应该不会有影响。”
姬元伯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
一身披红的司涵走了上来。含笑躬身道:“岳父大人,时辰到了。请您上坐。”
姬元伯看着司涵英俊而儒雅的面孔,微微点了点头,含笑道:“贤婿,娉婷她脾气不好,你就让着她一点。”
“是,岳父。”司涵笑道:“我一定将她捧若仙子,绝不会让她有半点委屈。”
“这样我就放心了。”
姬方瑜笑道:“司贤弟,快去准备,该拜堂了。”
司涵哈哈一笑,急步走了出去。
姬元伯与儿子一起随后步入了正堂,司涵之父迎了上来,将姬元伯接到正中地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亲家,时辰终于到了。”
“是啊!”姬元伯笑了笑,眼光扫向了正由丫环扶进来地女
大红色地嫁衣中裹着一个婀娜地娇躯,显得越发动人,头上的大红色盖头把俏脸遮住了,然而人们能看到姬娉婷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还有微弱的抽泣声,使得整个场面显得很不合协。
在坐的宾客有不少人知道姬娉婷与耶律云的事情,见她如此倒不觉得意外。
姬方瑜走上去小声劝道:“妹妹,事以至此,别想太多了,将来祢会知道父亲、母亲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祢好。”
姬娉婷揭开头盖的一角,幽怨的目光直射向兄长地脸部,眼角的泪花像是珍珠似地滚滚而下,滴落在大红色的嫁衣之上。
姬方瑜不敢正视,叹息着摇头走开了。
“时辰到,请新郎、新娘拜堂!”
随着司仪地高声叫唤,身着嫁衣的一对璧人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司涵走上去牵着喜带的一头,然后把另一头交到了姬娉婷的手里,含笑道:“夫人,拜堂吧!”
姬娉婷的身子颤得更加剧烈,但她的确没有办法,母亲听了哥哥的话竟然以死相胁,只好逆来顺受,嘴里喃喃地叨念着:“云哥,对不起。。”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姬方瑜看着一切都顺利完成,心头的大石立时放了下来,朝着父母笑了笑,像是在说“终于拜完堂了。”
“轰隆”正当众人一起上前道贺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巨大地雷声,颤得桌椅都晃动了起来
姬元伯被雷声震得身子一直,脸也刷地一下全白了,突然一下站了起来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司涵看了外面,见天空只有一小块乌云,顿时笑了,不以为意,含笑着安抚道:“岳父大人请放心,这只不过是一声惊雷而已,并没什么。”
“妹妹,祢要干什么,回来!”
姬方瑜的声音惊动了他们,只见姬娉婷抛下了红头盖就想冲出去,却被姬方瑜死命拦住。
姬娉婷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一定是云哥来了。”
姬方瑜斥道:“妹妹,祢已经成亲了,现在是司家的人,就算祢见到他又能怎么样?还是回洞房吧!”
姬娉婷一听就愣住了,呆呆地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成亲了,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云哥。”说着捂着脸就往后堂冲去。
司涵倒也算是通情达理,而且堂已拜过,所以更加放心,笑着拉住姬方瑜道:“兄长放心,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计较,还是去招呼宾客吧!”
姬方瑜摇了摇头,笑道:“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惯坏了,还是你肚量大。”
忽然,一个小兵慌张地冲了进来叫道:“总督大人,大事不好了,城外有人要总督大人还他妻子。”
司涵脸色一沉,喝道:“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抢了别人的妻子?”
小兵吓得身子一颤,连声辩道:“城外之人是这么说的,而且还大吵大嚷,说是不放他妻子就要毁城。”
司涵寒着脸道:“哪里来的狂人,竟然说出这种大话,李参将。”
一个大胡子将军走了过来,恭敬地道:“卑职在。”
司涵厉色道:“带一百人把那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抓起来,明天再治他罪。”
“是!”李参将应了一声就走出了总督府。
姬元伯得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担心地道:“贤婿,那人恐怕就是耶律云,还是好言安抚为上。”
司涵微微一笑,道:“岳父放心,我已经派了李参将带一百人去把他抓起来,不会出什么事的。”
“一百人?”姬元伯苦笑着摇头道:“庞城外的那一战,光是将军死在他地手里的就有十数人之多,这一百人只怕动不了他分毫。”
司涵怔了怔低着头沉吟了起来,片刻后又吩咐道:“吩咐李参将,把他赶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