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一颤,脸颊发热,又谨慎的抵着他的胸膛:“别——”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江昭然,怎么!你不想见我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左昭然像是被针扎了尾椎一样险些跳起来。
如果不是江若寒搂得太紧。
她黛眉紧促,看着离他极近的江若寒,几乎是央求的:“你放开我吧。”
江若寒沉默的看着她一会儿:“让他在门外说。”
昭然一怔,看着帝王眼中不可忤逆的样子,她只能道:“有什么事情你在外面说。”
“什么?”姜澜不敢置信的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让堂堂太子在外面等?”
这有什么的,皇帝还在你旁边听墙根呢。
昭然轻咬下唇,琢磨了个借口:“我刚才的茶水把衣服弄脏了,现在正在换呢,你难道还想闯进来不成?”
外面好长时间的沉默,想来姜澜也觉得窘迫。
昭然竖着耳朵听的时候,她的脸颊突然落了一个吻。
错愕抬眸,江若寒目光幽深的睨着她:“你如此紧张他,朕很不高兴。”
“……”情势所逼,她还是不应该要忤逆他比较好。
不然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吃亏的还是她。
“我这不是担心吗?”
她小声说:“若是让旁人看见,我们两个人这样的话,会对你名誉受损。”
抱着她的男人疑惑的偏了偏头,像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昭然像是个小女儿一样娇羞的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衣袖。
绣着祥云的袖口被她紧张扯皱:“我不想再因为某些事情失去什么了。”
“你指的失去?”
江若寒眯起凤眸,眼里乍起光芒:
“是什么?”
“想知道?”她反问,躺在他怀里,娇羞慢慢散去,转而变得俏皮:
“你先回内阁,等结束了我就告诉你。”
江若寒闻言,本来有些好脸色,瞬间又沉了下去:“你耍朕?”
“皇上九五之尊,怎能让我这个小女子随随便便就耍了?”
左昭然勾住他的脖子,顺势坐起来,声色蛊惑的问:“还是说,你对你自己不自信?”
江若寒眉心一挑,被触及到了软肋。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半纵容半宠溺的将她放下去,整理了衣衫。
袖口上还有被左昭然扯皱的痕迹,他余光扫了一眼,任由它不雅观的摆在那里,去了内阁。
昭然看他关上门,瞬间松了一口气,扭头道:“进来吧。”
姜澜大步流星的垮了进来,带着一身外头的冷气,看到左昭然衣着打扮还是那般,立刻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你不还是穿着这身衣服吗?”
“我这个人一件衣服喜欢备两件。”她理直气壮的回答:
“碍着你事儿了吗,我还没有问你,你回来干嘛呢?”
“我——”
姜澜闻言一哽,撩起衣袍坐在一边:“我饿了。”
“……?”昭然朝他投去了疑惑目光。
眼前的少年身着上好的白色貂裘,色泽干净的如同初下的雪,毛色光泽细密,是上等的貂皮。
脚踩一双皁靴,在如此干燥冰冷的天气里,上面不过就覆了一层薄灰,连半点脏痕迹都没有。
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说不定连走路都是要人抬着。
来找她吃饭?
“我这里没有山珍海味鲍鱼龙虾。”
她实诚的说:“我请不起你。”
姜澜跟牙疼一样倒吸一口冷气,嫌弃的将左昭然上下打量:“在你眼里,小爷我就这么轻浮?”
她点头:
“是啊,你就差牙不是金的了。”
姜澜被她堵住,气得努努嘴,哼了一声:
“我的奴才说了,增进感情的第一步,就是吃饭!”
左昭然一本正经的反驳:“增进感情的第一步应该是先学会尊重别人。”
姜澜像是炸了毛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