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高考完或许会出去旅游,放松,大吃大喝,尽情打游戏,尽情熬夜玩乐但盛夏不太一样。
其实他自我感觉高考前高考后没什么区别,他的生活依旧如常,闲着就每天写写画画弹琴唱歌,没什么人什么事能来影响他,他也不会被别的事情影响。
别人或许会担心自己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好工作,没有好未来但盛夏一点都没有担心过这些问题。从小到大他没被要求过成绩,也没被长辈打过一巴掌,过得不好不坏,总被限制,但也有一定自由。
盛夏很少去想那些未来,明天,梦想,这些遥远的东西。他的世界小而简单,只要有吃有穿,能唱歌弹琴听歌就够了。而更多的东西,他从没去想过,反正没必要。
这天下午,他照例背上包出门,和刚出门回来的赵婕打了个照面。
赵婕帮盛夏理了理领子,嘱咐:“那个北京女人要是让你端茶倒水,记得别理她。我都让龙霞关照她房租了,要是她还让你”
“妈。”盛夏打断她,指了指另一侧几个探头探脑的人说,“快去看看,前台姐姐好像去上厕所了,人家可能要来住。”
等赵婕急急地朝着那几个背着登山包的人去了,盛夏才抱着他的包往‘迷’的方向走。
到了店里盛夏发现每个人都很忙。王洁和李荣都在忙着布置,谢红在台前和几个他不认识的人讨论演出细节。他在边上听了一下排练,只觉得这乐队的调子自己不太喜欢,大下午的听得人想睡觉。
忙碌的间隙里谢红看到他,走过来叫了他一声:“盛夏——”
盛夏本来一个人缩在边上戴着耳机画画,谢红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正好在画宇宙大爆炸,虽然除了他自己也没人能看出来他在画什么。
看到谢红走过来他就自动摘了耳机,问:“红姐,怎么了?”
谢红有些好笑地指着他的左边脸颊道:“吃什么上火的啦,长一个这么大的痘!”
“没吃什么,可能天气太热了。”盛夏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下头,“很明显吗?”
“你白就挺明显。”谢红像是觉得很稀奇,还凑近去看盛夏那颗稀奇的痘痘,“别躲啊,小年轻长个青春痘不是很正常吗!这几天多喝点水就好了。晚上你上台之前我让小王洁给你遮一遮,没事儿。”
“他们做专场我也热场吗?”盛夏有些疑惑,“不好吧,而且我也不会唱几首民谣。”
其实他不太喜欢给谢红热场子。为了店里的营业需要,他需要唱一些自己不太感冒的歌。
盛夏自己喜欢的曲风和这个被民谣统治的古镇格格不入,唱了没人愿意听,也没几个人会有共鸣,顶多有几个拿着相机和手机的小姑娘会在台下窃窃私语后开始狂拍,接着在朋友圈里面发上一个带着定位和他照片的动态,再配上一段‘这真是个温柔的城市’之类的文字。
盛夏愿意时常来谢红这家livehouse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能让他上台,谢红乐得拿盛夏那张脸蛋招揽客人。
没有演出的时候他可以自弹自唱自己喜欢的歌,或许没几个像样的观众,但他喜欢唱歌,唱自己喜欢的歌。
谢红笑了下:“你就和以前一样唱那几首老歌呗。你相信我,今晚你肯定特别开心,你会见到”
她话没说完,前面又有几个人大声喊谢红过去看看音响,她最后揉了下盛夏的头发,又急急地跑过去了。
摘下耳机以后盛夏开始觉得很吵。台前排练的声音,工作人员大声的吆喝声,众人纷杂的说笑声盛夏昨晚窝在被子里听歌看电影熬得有点晚,没睡好,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
盛夏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就拿着自己的包出了门。
他迎着烈日和身边的游客擦肩而过,绕开正在合照的一家子,慢悠悠地穿过洋人街,在阳光下走得摇摇晃晃。
最后盛夏停在古城门口,找了个地方蹲下。他旁边是几个在阴凉处摆摊卖水果的本地阿姨,正用本地方言大声聊着最近生意不好。
盛夏蹲着发了会儿呆,才慢悠悠地从背包里摸出一包被揉得皱巴巴的软云,抽出一支点上,一边抽,一边看身边的那些游客。
他是读高中以后才跟着赵婕搬到古城里来的。因为学校就在古城里面,赵婕为了方便他读书早早就盘下了古城里一家民宿,等到他上高中以后就带着他搬了过来。
认识谢红也是个机缘巧合,那会儿他上高一,谢红才在这地方落脚,刚好盘下了他妈妈赵婕一个朋友的酒吧。两方当时就在盛夏家民宿里的小院子谈合同,那一天他刚好在阁楼上弹琴唱歌,结果弹到一半,赵婕在楼下喊了他一声。他探头出去问:怎么了妈,我太吵了吗?
当时因为近视而模糊的视线中,盛夏能看到一个不熟悉的女人站在赵婕的旁边,传来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笑:“小帅哥,你唱歌好好听啊!姐姐过段时间要在隔壁街上开一家酒吧,有空过来玩!”
盛夏瞒着赵婕去了‘迷’一次,两次,三次,十次渐渐地和谢红熟了,只要有假期,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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