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也不知是谁告诉她的,后来泓儿就允她一直这么叫下去了……”
孔夫人快人快语,心灵手巧,磨刀不误砍柴功,一会就帮若樱重新装扮妥当。
一个婢女拿了妆盒来,孔夫人帮若樱薄施脂粉,尔后满面春风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啧啧的称赞若樱的好颜色,难免对着女儿炫耀,喜滋滋地道:“看看,娘的手巧吧!年轻的姑娘们就是要好好打扮,省得老了追悔莫及,到时就算你愿意穿花戴朵,跟朵老菊花似的,也没谁愿意瞅你啦!”
“真好看,娘的手艺您自称第二,天下就没人敢称一!”孔安婕忙不迭的拍马屁。自古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孔,夫人极为受用,笑的合不拢嘴。
孔夫人吩咐两个婢女拿着耙镜给若樱照前照后,甚是满意,但美丽之中总感觉有些不足之处,她眼角余光偶然扫过桌上的绫罗绸缎,似有所启发,连忙抽过一匹大红的绸缎往若樱身上一比划,登时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唉呀,我就说横看竖看总觉得有哪里不足呢,你这孩子,成日里穿得这般素净,埋没了这花一般的好颜色,当真可惜,你们看,这红色多衬她的肌肤,真个是欺霜赛雪,羡煞旁人,把人的眼都看得直了,若是个男人怕顿生非非之想!”
若樱悄悄拿眼睛看孔安婕,觉得这孔夫人真是够夸张的。孔安婕冲她无奈地摊了摊手,嘟了嘟嘴,用白嫩的纤手指着自已身上的裙衫给她看。
若樱一看孔安婕身上那红艳艳的一身裙衫,忍俊不禁的抿嘴笑了。
孔夫人令人把那几匹红色的料子择出来,打算全给若樱制成新衣新裙。
若樱忙推辞不受。
孔夫人慈爱的伸出手指点了点若樱的额头,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娇声嗔怪:“你这孩子,何姨难道害你不成?趁着泓儿的正妃还没进门,你能穿几年红色就多穿几年,省得日后泓儿大婚了,你便是想穿红色也穿不了,想必你年纪小没听说过,到时只有正妻才能穿大红色的。”
若樱抚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眼帘垂了下来,像小扇子一样浓密纤长的扑散下来,在她精致的侧面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同时掩住了眼眸中转瞬即逝的幽暗。
隔了半晌,她突然抬头微笑,若无其事的道:“我是西呈人,倒想穿红戴绿的,只可惜车遇国现在是国丧期间,王爷俱是素服服孝,我倒不好明目张胆的披红挂绿。”
说完,她抬起手,不紧不慢的把孔夫人帮她装扮上去的玉钗,金簪花啊朵的都摘了下来。
孔安婕在一旁责怪她娘:“娘,你没事扯这些个干什么,既便是我也不该穿那些红的绿的,萧萧如今还在服孝呢!您倒是忘啦?”
孔夫人登时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不免有些惶惶然,又有些讪讪,忙吩咐婢女把那个颜色鲜亮的料子收起来,过来拉起若樱的手轻轻拍了拍,歉意满满的说道:“都怪何姨太过得意忘形,真是老糊涂了,多亏你提醒,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