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婢子?”
毕竟是自己的心腹丫鬟,也并没真的想打下去,就是个吓唬之意罢了,此时见香串一副可怜相,便横了她一眼道:“起罢,只要你不满嘴嚼蛆,谁会厌你?”
香串也知小姐素来仁厚,做出害怕状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麻溜地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当口,孔夫人带着仆妇寻女儿正好寻到这里,看到这副场景,便奇怪地道:“你这主仆二人一大早唱得是哪出啊?素来好的跟姐妹似的,这会子为何事翻脸?”
香串一看夫人来了,如遇救星,忙不迭的请了孔夫人进亭,便要把事情原委回禀一遍,可看到自家小姐一副“你敢说就要你好看”的模样,也不敢轻易造次。就委委屈屈的道:“夫人有所不知,如今我们小姐人大了,心也就大了,嫌弃奴婢笨嘴拙舌,一句话不合意便要打杀奴婢。”
“谁打杀你啦?巧言令色。”孔安婕忍不住又好笑又好气的斥了她一句。
孔夫人自是不信,笑呵呵地道:“你一惯伶牙俐齿,笨嘴拙舌是跟你沾不上边儿的,如果你们小姐为这个打杀你,那还真是有点冤枉,这样吧!看你素日服侍你们小姐尽心尽力的份上,夫人且做一回青天大老爷,帮你伸个冤。”
有夫人做主,香串喜不自胜,忙请孔夫人谴开跟着侍候的仆妇。
孔夫见她故作神秘,心下也好奇,便挥手谴走闲杂人等。
随后,香串瞥了一眼远远垂首而立两个丫鬟和两个老妈子,强撑着不去看小姐焦急阻拦地眼神,兀自把原委说了一遍,末了又特意加了一句:“依奴婢看,这是天大的好事,却不知小姐为何不许奴婢说?”
孔安婕在香串开口时便用帕子捂着脸,知大势已去,也不说话,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倒是孔夫人听到香串说到女儿喜欢上萧冠泓时,心中不由得一动,实际上孔夫人早就有此意,萧冠泓的长相是所有女性的春闺梦里人,权势财富那自是不在话下,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也难找。
奈何孔安婕的身子一向不太好,养在深闺甚少见人,养着养着便养成了一副单纯的性子,孔夫人是个非常疼爱孩子的母亲,怕女儿嫁人后处境堪忧,便没早早提及婚事,指望多教会她一些内宅之事,在谈婚嫁。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萧冠泓向来不近女色,且为人冷酷,虽说他把安婕当成妹妹一样,还算是照顾疼爱,但若是做夫妻的话,孔夫人却担心萧冠泓有什么难言之隐,心底还是希望能给女儿找一个正常且知冷知热的女婿。
这次来西呈一是探望堂妹,二便是听老爷说起王爷也在西呈,于是便带着孔安婕偷偷来了西呈,并住到了清泉山庄,原只是恃个观望的态度,不曾想却发现萧冠泓已有了一房妾侍,且楚楚动人、貌若天仙。
孔夫人暗地里观萧冠泓的模样,神情气爽,意气风华,完全异于往日冷酷无情和事事不上心的样子,且对那位名叫若樱的妾侍甚是宠爱,全然不摆什么王爷的架子,走哪跟哪,看的简直如嫡妻一般的重,两人相处也如蜜里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