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喜自己,这下必恨极了他吧?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所以对王妃之位弃如敝履,对自己的誓言不屑一顾。
为什么当时那么冲动?他握紧右手,就是这只可恶的手!不知她的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偏她又拒绝自己的药和示好,那么娇气的人一定很疼吧?都怪这只手!
孔夫人见他嘴上说去歇息,人却怔怔的站着不动,偏生脸上的表情复杂的让人看不懂,有痛苦、有无望还有一丝狰狞,又见他不住的把右手发狠的一张一握,目光一扫却发现他手上全是血迹,不免捂着嘴惊呼起来:“我的儿,怎伤成这样了,来人来人!”
萧冠泓木木然,被孔夫人一惊一乍的唤人扶进主院内室,仿佛他是重病之人。
而他的确身心俱疲,精力憔悴,顺势躺在榻上,很快就起不来了。
“王爷真病了!”柳生如是说,开了药方使人下去煎药,继而一脸淡定的帮王爷洗去手上的血污,还好!只是指甲和瓷瓶粉末掐进肉里了,掌心乌紫一片,将养几日就好。
“唉!都怪我!没事胡诌。”孔夫人追悔莫及的在屋中团团转,她早上对若樱说萧冠泓病了的确是夸大其辞,不想这会子弄假成真,见他脸色涨红,额头发烫,呼吸之间竟如火烧,心下难免懊恼自已有乌鸦嘴的嫌疑,怎能咒他呢?
想到若樱,孔夫人嗔怪道:“若樱这丫头也恁是奇怪,早上分明说过要来看他,这都啥时候了还没来?”她还想等若樱来了以后,试试她的口风,顺便也把自己的意思与她谈一谈,如一切顺利,岂不是皆大欢喜!
冷冽在一旁垂首不语,他知道实情却不敢妄议主子是非,只把嘴巴闭得和蚌壳一样紧,明月心中也揣摩出个七八分,却也不好明说。
躺在榻上的萧冠泓虽烧的浑浑噩噩,可是却听到了若樱的名字,昏昏然中又想起若樱说的:“我不会的,你放心!”“我走了,你保重!”顿感哀大莫过于心死,万念成灰。
正在这时,清风匆忙推门而入,见到众人都在屋中,王爷却躺在宽榻上,不禁怔了一怔,他这两天外出,并不在别业内,但想到事情紧急,也无暇顾忌其它,高声道:“禀王爷,收到飞鸽传书,腾王有十万火急的事请王爷速速回国。”
众人皆惊。王爷这会子还病着,昏昏沉沉的模样怎能处理事情?但连宇文腾都觉得十万火急的事,那定是非同小可。
蓦然,榻上的萧冠泓却强撑着身子起来,斜靠在床架上,依旧疲倦地半阖着眸子,气息沉重地道:“书信呈上来,你们都下去准备,即刻启程。”
他此时感到眼皮重逾千斤,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浑身上下难受极了,若不是听到十万火急,他真想昏过去了事。
“王爷,你的身子可吃得消?”明月看着王爷红通通的脸颊,拿了大迎枕垫在他身后,极为担心地道。
“死不了!”萧冠泓费力的睁开凤眸,伸手接过清风呈上的书信,无力的向众人挥了挥手,道:“速度去安排,越快越好。”
孔夫人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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