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纷至沓来,若樱的心中更是怒焰滔天,转头看着赤焰犹如看着仇人一般,没有半分父女情份:“发生何事,发生何事!就会说这句话吗?你认的好女儿,不把全府人害死不会罢休是吧?你当初不是死活要认下她?这会子来装什么好人?”
赤焰脸色丕变,不明白若樱怎么又犯性子了。
他轻功不如若樱,自然回来的慢些,听到侍卫搜府才明白发生了何事,忙不迭的奔过来看情况,但他还没和若樱提及若凤并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若樱好似知道了什么?
萧冠泓轻轻拉了拉若樱,叹口气道:“若若,别口不择言,他是你爹。”
“哼!爹个毛!”若樱负气地一把甩开他的手,扭头往屋子走,她现在满心火气,觉得萧冠泓当初明明知道娘发生何事了,却不肯对自己说实情,一时不免连萧冠泓也怨上了。
萧冠泓略带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向怔忡的赤焰微颌首,又朝生怕若樱有个闪失的四卫挥了挥手,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也去找人,旋即返身跟着进屋。
若樱心情本来就不好,进屋就看到混乱的绣床,破裂的床架,以及地上的杨若凤留下的血污,糟透了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脚跟一转就想退出屋子,冷不防撞到随后而至的萧冠泓怀里。
萧冠泓连忙扶住她,轻抚她的肩头,柔声道:“今儿到底是怎么了?火气恁大?小日子不是刚过,按说不会这么大的脾气才对啊?”
若樱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这一切的一切她自己都不能接受,不能理解,怎么讲给他听?
萧冠泓见她郁郁不乐,便将桌子上的食盒拎了过来,吩咐丫鬟进去收拾屋子,然后揽着她道:“我们去偏厅,我给你带了夜宵,吃一点心情马上就好了,走吧!”
若樱不置可否,这会便是龙肝凤胆她也吃不下。但依旧随他去了偏厅。
萧冠泓替她剥了一个烤红薯,送到嘴边:“还是热的,咬一口。”
若樱食欲全无,摇了摇头。
萧冠泓又执起玉箸挟了个珍珠团子递到她唇边。若樱依旧摇头,随后曲肘抵在桌子上,用手撑着额头,苦闷的烦恼清楚的标在脸上。
“到底发生何事?”萧冠泓见她仍是郁郁寡欢,并且脸上有一种痛心疾首的后悔,还有一种深深的自我厌弃,不禁也担心起来。
若樱沉默了许久,头也不抬地道:“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这时她心中又几分后悔和犹豫了,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再去一趟清心观,毕竟把两个失去理智的女人放在一起,还是让人放心不下的。而且她想去看若鸾,可要怎么劝?从何劝起?总得让她振作起来,不能天天这么哭哭涕涕下去啊!
萧冠泓明亮的眼神一暗,对她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怔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几天没见面了,我想你了,陪着你不好吗?你不要把事放在心里,跟我说说,没得把自己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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