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百次告诉自己我不是想当王妃,但在心内最深处,小宛还是将若樱当成自己最大的对手和情敌来看待,基于这种心里,难免就拿眼睛偷偷观察王妃,也是个知己知彼的意思。
但见王妃斜靠在王爷的怀中,雪白莹润的一张脸脂粉不施,眉如远山含黛,一双剪水般的美眸波光潋潋,似是能看到人心底,扣人心弦的紧,黑缎一样的青丝迤逦地顺在肩侧,露出一截子腻滑如玉的粉颈,透过纱帘射进来的日头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越发显得一身肌肤欺雪压霜,让人恨不得去膜拜亲吻。
这般的绝色尤物,万千风华,纵然是小宛这样心高气傲的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若是个男人,也只能毫无抵抗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王妃原本似乎在抱怨什么,王爷则垂着眼帘,宠溺的望着她微笑不语,此时一见到婴鸟,王妃立刻笑逐颜开,拿了吃食就喂它,娇声教它说话。王爷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拢了王妃在怀,细细的嘱咐不许她靠婴鸟太近。
若不是亲眼所见,小宛实在无法想像传说中那个在战场和朝堂上叱咤风云的“玉面嗜血修罗”会是这么一副温柔似水,且含情脉脉的模样,儿女情长的犹如初坠爱河的少年。
小宛的眼神闪了闪,暗暗敛下心头的千思万绪,俯身行礼:“奴婢小宛给王爷和王妃道喜。”
“小宛,是你啊!”若樱抬头望着小宛,眸光清亮,悠然一笑:“看来你真有两下子,婴鸟被你照料的很好,又新学一句诗咧。”
婴鸟被点名,赶紧卖弄:“相思树底说相思,相思树底说相思。”下一句估计是没学会,反复念叨这一句。
小宛倏地一惊,心中波澜顿起,这正是她闲来无事自艾自怨时念叨的诗句,不想怎的被婴鸟偷学去了。她在旧主人家,和另外几个姿色不错的丫头一起学些吹拉弹唱,免不了要会几句诗附庸风雅,她们这样娇花一样的人,学的不外乎就是那些伤春悲秋,风花雪月的诗句。
经常的表现就是为花流泪,对月叹息,这样才更惹人怜爱不是?
“在哪学的这句?”萧冠泓微蹙起修眉,眼神不豫的看婴鸟,略带点薄责地道:“你一只鹦鹉满嘴相思?这能听吗?跟个花痴女一样,难不成还要给你找只武鸟?”
婴鸟立刻垂头丧气的垂下脑袋。它发觉今儿流年不利,定是冲撞了太岁,往常学了新话,每每卖弄不都是得奖励的吗?为嘛今天正好相反?这么长一句诗,它学起来容易吗?它是一只鸟,又不是个人。
小宛见萧冠泓似不喜,霎时惊得魂不附体,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美可人,战战兢兢地道:“禀王爷,不知它在哪学的,许是飞到外面跟旁人学舌……”
“好啦,多大的事。”若樱拉了拉萧冠泓,小声道:“你生个阎王样,看把这一人一鸟吓得,可怜见的,都在发抖,险些就昏倒了。”
萧冠泓状似不经心的扫了蔫儿吧唧的婴鸟一眼,深不见底的眼睛似笑非笑:“这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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