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暂且饶你,下次去外面学些正经的回来,须知你又不是无人管束的野鸟。”话落,心情颇好的从果盘拿了一颗核桃喂它。
总算蒙混过关了,小宛如释重负的暗暗吐了一口气,却发觉背心都被汗水浸湿了。往常没跟王爷多做接触,远远看着居多,如今离的近了,才发现王爷只要挑个眉都是威仪十足,微有点怒意便凌厉迫人,但不可否认,这样俊脸微含霜的王爷更显尊贵不凡,无情的模样更动人。
只是王爷好好端端的一块百炼钢,硬是让王妃磨成绕指柔,恁是叫人意难平。
她心有余悸的低下头去,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脸上却是满满的愧意和怯意:“婴鸟出了差错,奴婢责无旁贷,请王爷责罚,都怪小宛照料不当,有负王爷所托,所以……”
“够了!”萧冠泓语气淡淡的打断她:“你且下去吧,待会自会唤你。”
“王爷……”小宛不甘心的抬头,欲言又止,却也不好拂逆,只好怏怏不乐的退了出去。实际上,以小宛多年的经验看来,这次已经是个良好的开端了。
虽然王爷依旧没拿正眼瞧她,但她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名字三次,更是和王爷搭了好几次话,往后日子长了,慢工出细活、水滴石、穿鲸吞蚕食,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总会慢慢进驻到王爷的心里的。
待走到外面的角落,小宛像做贼一样鬼祟祟的左右观望,确定四下无人,红艳的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得意又轻蔑的微笑,眼波浮动着某种算计的光芒,半点也不见在内室里胆小娇怯的模样。
若樱终于有喜,这本是件让人欣喜若狂的事。可到了晚上,萧冠泓才知道为了这块娇肉肉,他要做出多大的牺牲。这事实严重到让他接受无能,只能面无表情的望着楚嬷嬷,求解惑。
楚嬷嬷可不怕他的冷脸,一径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王爷,这事非同儿戏,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为了王妃和小王爷,王爷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也只是分房几个月而已,等小王爷呱呱落地,王妃坐完月子,王爷照旧可以搬回来。”
萧冠泓面沉如水的冷哼:“奶娘说的轻巧,王妃这会才怀个把两个月而已,妊娠十个月,也就是将近八个月,然后坐月子得一两个月,我们这对夫妻还比不上牛郎织女那对倒霉催的。”
“……”楚嬷嬷顿时语塞,请恕她阅历尚浅,活到这把年纪还没听人这样比喻过。
绞尽脑汁的想了想,不无抱怨道:“王爷若是早早结婚生子,哪容老奴多嘴,兹事体大,小王爷何其珍贵,不能有半点闪失,老奴们皆是如履薄冰,严阵以待,王爷这样的英雄人物,区区十来个月还扛不过去吗?眨个眼就到了。”
萧冠泓干脆撩袍落座,慢悠悠地端茶喝,摆明了不走:“这都冬月了,没我陪着,若樱会冷,会睡不着,她睡不好胃口便会不好,这样肯定对小王爷也不好。”
楚嬷嬷久劝无果,心知王爷素来被王妃管束得服服帖帖,只能搬救兵:“王妃,您帮着劝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