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兵甲,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虐杀百姓!”一名弟子怒上眉梢,手按剑柄便要出手惩恶。
魏剑鸣伸手拦住道:“林师弟,不要冲动,他们并非滥杀无辜,这些百姓已经不能称得上是人了!”
众弟子仔细一看,只见那些躺在地上的尸体都渗着乌血,其肌肤也是白得渗人,清晰可见紫青筋络。魏剑鸣叹了一声道:“他们已经被尸化,不再是常人了!”
“你们是何人?”这是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魏剑鸣抬头望去见一道人正站在屋顶,颇为眼熟,他再仔细一看正是昔日紫鹤拉来对付龙麟军的道门练气士九华洞灵隐子。众士兵也立即朝这边望来,气势汹汹,剑拔弩张,充满敌意。
沧释天阴谋败露后,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等三大练气士羞愧无比,便投身元鼎真人座下,以求戴罪立功,元鼎一意壮大北宗,厚待三人,并封为护教尊者,三人也是投桃报李,鞍前马后,替元鼎卖力。
魏剑鸣道:“在下天剑谷魏剑鸣,奉命前来玉京支援!”灵隐子连忙跃下屋顶,向士兵摆摆手道:“不必紧张,自己人!”
众士兵也收起了敌意。灵隐子朝魏剑鸣回礼道:“原来是魏公子,灵隐子这厢有礼了!”魏剑鸣问道:“道长,堂堂帝都为何会出现尸变之人?”
灵隐子叹道:“前些日子,玉京地脉遭受阴煞邪气侵扰,涌起了歹毒尸气,不少百姓沾染了上去,就变成这幅模样,也幸亏发现得早,在煞气未彻底侵蚀地脉之前将其镇压住。
而尸变之人也得以控制起来,刚才这几个是漏网之鱼。”魏剑鸣恍然大悟道:“原来街道上空无一人,敢情是此原因。”灵隐子道:“玉京府尹已经下了闭门禁令,不许百姓出门,御林军众卫士则巡视京师,捕杀尸变之人。”
魏剑鸣道:“吾等此次入京便是要尽一份心力,若有用得到之处,请道长尽管开口吩咐!”灵隐子道:“贫道只是协助御林军行事罢了,并无调派权力,至于何处需要公子匡助,还得有劳公子去见一见御林军的萧统领。”魏剑鸣问明方向后,便先让其他人到分舵去待命,自己一人前去拜见萧统领。
抵达御林军营地,报上身份,立即有人将他引入营内。萧宏盛命人奉茶:“魏公子远道而来,萧某有失远迎!”
魏剑鸣道:“统领不必客气,在下得知帝都有难,特来相助,不知有何处可以效劳的!”萧宏盛道:“先多谢公子,贵胄巷的各户人家都有自己的护院家丁,所以并未派太多士兵过去,但未免个万一,所以还请公子往贵胄巷走上一趟。”
他也算是人精,眼前之人乃江南王小舅子,非同小可,哪敢让他去冒险,于是便让他去较为太平的地方。
魏剑鸣领着数名弟子往贵胄巷走去,先以剑心巡视了一遍,并未发觉尸变异象,也稍稍安定下来,想道:“宫姑娘也是住在这里,我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念及佳人,魏剑鸣心跳一阵加速,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巷子内走去,望着门匾一路寻至玉鹿侯府。魏剑鸣拍门,过来片刻门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是谁!”
大概是因为尸变蔓延的缘故,侯府大门并未打开,先在里边问清楚。魏剑鸣报上名号,对方沉默了片刻,又说道:“稍等,我去禀报侯爷。”又过了片刻,大门才从里边打开。
只见宫云飞亲自出来迎接:“魏公子,快快请进。”侯府内戒备森严,家丁护院皆手持兵器,把守在个个角落。魏剑鸣问道:“玉京生变,不知侯爷和翁主可安好?”宫云飞叹道:“我倒是无妨。只是妹子她”
魏剑鸣心头一悬,追问道:“翁主怎么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将他带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屋子四周更是布满守卫,门窗紧闭。推门进入,内中布置精致,锦花绣帘,正是女子闺房,却见床上卧着一人,盖着厚实被褥,披头散发,不见面容。魏剑鸣起疑走进一看,正是宫采苓。
但她此刻昏迷不醒,月貌不再,而是面容可怖,口唇紫青,肌肤白得渗人,可见肌肤下紫色的筋络血脉,似乎还隐约散发着一股腥臭。魏剑鸣吓了一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宫云飞道:“昨夜采苓就莫名其妙的发起高烧,半夜便昏迷不醒。”魏剑鸣问道:“可请了大夫?”宫云飞苦楚万分地道:“现在城内一片混乱,谁还敢出门?哎。
而且采苓这样子跟外头那些尸变的百姓颇为相似,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封锁消息,走一步算一步。”宫云飞并非不想去请高人医治。
但此刻皇城乱作一团,高手异人要么就是去镇压尸变,要么就是去抢救地脉,要么就是保护皇宫,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么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爵,再者他得知外头对付尸变之人都是直接抹去,所以也怕妹子遭此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