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她垂着头趴在地上,有一片洁白的雪落入眼帘,抬起头来,只见深澜的夜空里星月早已不在,一片两片轻轻的雪飘了起来。
只见雪花之间,有一点绿飘了下来,她伸手接住,躺在手心里的是一片叶子。她狐疑的蹙起眉头,这广场宽敞,不曾看见有树木,怎么会有树叶飘过来?
手拾起那片绿叶,捧起含在嘴边,清脆而嘹亮的曲子从她嘴里传了出去,渐渐的周围的哄笑声不再,雪也静静的落。
这是以树叶吹奏的鸣嘀,北苍国草原部落里许多人都会,但她却能将普通的鸣嘀吹得有声有色,清脆而婉转。
“咦,这是什么曲子?”
“今儿我倒见识了......怎么这树叶子也能吹出这么好听的曲子?”
“听着倒有点意思......”
周围响起一些议论,正在这时,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袭白袍的太子徐徐从位上步了下来,手握白玉长箫,凄清婉转的曲子恰是和着绿叶之曲,两种完全不同的音调天衣无缝的融合在一起,一声凄清,一声跳跃,似情人的甜蜜,似分别的苦愁。
上官弘宇眼眸含着似水波光,清美的身影来到雪衣的身边。
雪衣停了半秒,即刻又与他和鸣。
飘絮滟潋而来,她的眼里,只有这白衣男子如皎月白莲般柔美的笑意。
上位,皇后身旁。
蝶双凝望雪中独立的两人,刚才景王妃一舞,实是出乎意料之外,蹁跹柔美,远远的瞧不见她脸上的丑陋,只瞧着那身影像是要化风而去的雪片。
只是到底有些生涩,因为脚步不稳摔倒,只是摔倒那一刻......
蝶双目光一偏,看着身旁坐下的上官凤澜,目光落在他搭下来的手尖上。
刚才见景王妃摔倒,他手指暗中一弹,别人虽是没瞧见,可却漏不过她的眼,他将桌上果盘里一枚装饰用的绿叶准确的弹向半空,叶子就这样落在景王妃眼前。
他知道景王妃会吹这鸣嘀,他不忍、他心动摇了吗?
这是他跟那个女子曾经共有的记忆吗,在东陵国的时候,他是否曾听那女子吹响这鸣嘀,他是否曾静静的听,眼眸里会出现怎样的情意?
难道他忘了,是谁毁了他!
是谁在她耳边说:“双儿,只妳一人是真心待我,我身边的位子无论多大,只为妳而留。”
只觉身后有人推了她一把,蝶双惊醒,皇后不悦的睨了她一眼,“蝶双,妳今儿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去,给皇上斟酒。”
“是......”
蝶双最后看了一眼上官凤澜,上官凤澜亦淡淡回头看她一眼,蝶双欣喜,她知道他不会忽略了她。
这时,小雪忽然又停了,宝隆殿前的广场上传来骚动。
一曲毕,雪衣越觉身上痒得难受,上官弘宇狐疑的看着她不停的在手臂上瘙痒,只见抓过的地方尽是淤红一片。
雪衣抓一了一会发觉不对,掀起衣襟袖子细细查看,只见灯火照应下,有细小细小的银色光粉闪烁,她登时一冷,惊道:“是银菱粉!”
上官弘宇也微微吃惊,“妳身上怎会有银菱粉?这粉有毒,沾上奇痒难忍!”
雪衣哪里不知,她从小跟着母妃耳濡目染,虽说不上神医,但懂得也不少,只不过是医术极少实践过,大多用在了自己身上了。这银菱粉是普通毒粉她自然是知道的。且银菱粉忌酒,她若不喝酒痒性还能迟点做效,也不会有现在这么来势汹汹。
雪衣这厢已然痒得不行,“......好难受。”
上官弘宇忽然握住她的手,道:“走!”
“去哪?”
“止痒!”
“可是,这银菱粉只有白石温泉能立马止住,其外就只能熬药煎服,只是那样肌肤都将被毁。”雪衣一边被上官弘宇拉着走,一边说着她对银菱粉的认知。
上官弘宇道:“跟我走就是!”
此时周围传来不小的骚动,远处却依旧是烟火绚烂。
皇后眉一凛,站了起来:“宇儿,你给母后站住!”
此时太后也发了话:“弘宇啊......你这......你这成何体统,快快放开她!”
上官弘宇拉着雪衣掉头紧走几步来到御座前,面对皇帝道:“父皇,宫中有人暗下银菱粉来害人,这始端开不得,必然要查的,此时她身中菱毒,奇痒难忍,儿臣只是带她前去止痒去毒,她虽是景王妃,但也是北苍国和亲来的公主,我东陵国若任之不理,岂不让天下人人道我东陵皇室是仗势欺人的小辈,如此欺负一个女人,算何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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