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踌躇着该怎么才能劝说老太妃让她搬出园子,谁知一旁的阿碧因为不忍雪衣受辱而开口帮话:“公主自从嫁到东陵国以来,难道过了一天安稳的日子,她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很多事要发生不是公主能左右的,你们谁又为她想过?”
雪衣拉住阿碧的手:“阿碧。”
阿碧握了握雪衣,不顾阻拦继续说下去:“就算是在外头不受欺负,在这园子里头也有人一再的欺辱她,若非是有事发生,公主又怎会提出搬出香雪园的想法,你们除了责骂跟不痛快,有谁又想过这背后的原因吗!”
“阿碧!”
雪衣脸色顿时暗沉下来,阿碧咬咬牙,撇了脸不再说下去。
今早公主衣衫凌乱的回到冬暖阁,脸上还犹自挂着泪珠,她一再追问,公主才把实情说了一些,她知道,若非是严重到让公主难以承受了,公主是不会轻易落泪的。
在阿碧眼里,不会去想男人轻薄一个‘丑女’是否有疑惑,她只是忍不了公主受到侮辱,受到伤害。
阿碧的话一落,府厅里顿时死寂一般。
连下人们也大气不敢喘,只见着老太妃的脸上犹如乌云密布,瞬间就将爆发。
沈碧君跟冯管家也沉了一张脸。
只听老太妃手里的虎头拐杖用力一顿,冷言瞪向阿碧:“什么叫在这园子里有人一再欺辱她,妳最好给老身把话说清楚!”
雪衣见势态严重,忙说:“请老太妃息怒,我不搬出香雪园了——”
“公主!”
阿碧又急又心疼,“公主难道真要继续住在那园子里,任由他欺辱了去!”
老太妃冷冽的眼神射来:“妳把话说清楚了,谁欺辱了她!”
阿碧迎上老太妃锐利的眼神,道:“住在西暖阁的男人!”
“混账!”
老太妃顿时勃然大怒:“妳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诋毁先生清誉,妳听听,妳听听看,妳这话一说出来,连府里头下人都在耻笑,谁人相信?!”老太妃伸手往府厅里指了一圈。
阿碧环视一周,只见下人们不管男的女的都挂着难以抑制的嘲笑神情,她的脸色,唰一下惨白如雪。
老太妃上来便是一巴掌甩在阿碧脸上,阿碧还怔怔的听着周围的嘲笑声,老太妃勃怒非常:“妳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妳主子那张脸,正常的男人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会对她做出什么轻薄举动,依老身所见,是妳们主仆不知廉耻,行为放/浪,别以为老身不知妳主子在宫里头干了些什么不守分寸的下賎事,当初若不是因她貌丑无盐,我又怎么能让她入门,如今若再不安分行事,倘若真是干出那有辱我景王府名声的事来,那时才有妳们好受的!”
“哼!”
阿碧没有再反驳什么,因为此时她心中早已是懊悔不已,她没想到这一点,没想到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不但没用反而间接伤害到了雪衣,只见雪衣隐隐咬着唇,掩藏在袖子底下的十指紧紧握在一起,眼底闪着清美委屈的泪光,那泪颤抖着渐渐又消失在眼底。
沈碧君在一旁忙着安慰老太妃,一时间府厅里细碎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无数道看好戏的眼神朝她俩人投过来。
“妳说的,是真的?”忽然从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众人回头,见上官重莲走了进来。
上官重莲径直走到雪衣跟前,问:“告诉我,住在西暖阁的那个人真的欺辱妳了?”
雪衣顿了顿,摇头:“没有。”
上官重莲捏起她下颌让她抬头,“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说他有没有欺辱妳!”
雪衣余光瞥见老太妃以愤怒之姿迎了上来,这边忙挣开上官重莲的手,“没有,没有任何人欺辱我。”
上官重莲的手却用力捏着她下巴不放,眼底邪妄的怒色隐隐跳动着。
“莲儿!你、你给我放开她!”
老太妃怒步上前,沈碧君先一步上来拉开上官重莲,老太妃动手便是两个巴掌甩向雪衣,雪衣脚下一个不稳,被打得连连退后几步,两边脸颊顿时火烧一般的疼,阿碧尖叫一声扶住雪衣摇晃的身子,眼中惊怒异常。
上官重莲桀骜的怒色更炙。
老太妃冷冽的话语更犀利几分,冲着雪衣跟上官重莲严厉批评开来:“莲儿!你莫不是昏了头了,她是你婶婶,你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你这是要让所有下人都来看你笑话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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