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眼眸一转,瞪向雪衣:“还有妳!真真是不知羞耻!诋毁他人清誉不说,在宫里头当着百官重臣勾/引当今太子,在府里头又当着老身的面跟妳的小侄子暧昧不清,依老身看来,妳不是什么公主,倒像个騒狐狸、不知羞耻的賎人!”“还是说,这是妳北苍国女人的本性,放/浪/形/骸,不安于室!真是、真是气煞老身也!”
上官重莲眸色遽冷,“老祖母平日待人虽严厉了些,但也不会如此苛刻,为何要对她一个远从北苍国来的女子如此刻薄,既不喜欢她,倒不如,如今撵了她出门,岂不一干二净!”
老太妃手中拐杖一顿,“放肆!枉我疼你一场,你翅膀硬了,连老祖母也管不了你了,你、你、你是被老身宠惯了,今日就要让你吃吃苦头,才懂得什么是礼仪孝道!”
“来人——”
“给我传家法——”
“老祖母!”沈碧君呐喊着就要求情,这边又拉了上官重莲上来陪不是:“重莲、你太不像话了,老祖母平日是怎么疼你的,你当着所有下人不尊重,把你老祖母气得如此,还不快快跪下来赔不是!”
“罢了、罢了,他如今也不听妳我管教了,倒不如给他一顿好打,让他知道自己这小王爷已经被宠得无法无天了!”老太妃气上了头,面色怒得煞白。
“老祖母......”沈碧君死命拉着上官重莲求饶,“老祖母息怒,重莲年轻气盛,难免有糊涂的时候。——重莲,你还不快快求饶!”
上官重莲轻佻一笑,冷然跪下,“既然老祖母想打,做晚辈的没有反抗的道理,老祖母想怎么罚,请便。”
“重莲!”
沈碧君一声尖锐的戾喝。
老太妃手里的拐杖顿得嘭嘭直响:“反了反了、如此逆子,若不好好教训,他日必然闯出大祸来,今日断不能饶了你!”
“冯管家——还等什么,传家法来,给我打——”
一时间,府厅里的下人纷纷跪下求情。
一旁,雪衣捂着火辣的脸颊看着上官重莲跪下的身影,他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敢站出来维护她的人,不得不说,她心里有一丝暖意升起。
就在府厅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厅外有仆人来报:“回老夫人,宫里头有圣旨下达。”
众人皆静,老太妃迎上来:“人在哪?”
“已入府门。”
“快快请进来!”
“是!”
沈碧君上来搀扶着老太妃:“老祖母,怎么这会子会有圣旨下来?”
老太妃凝着眉头不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上官重莲,叹了一声:“罢了,今日这顿打暂且押着,他日若再犯,必不轻饶,先起来。”
上官重莲勾起一抹短笑,起身,深深看了一眼雪衣。
雪衣别开脸看着门外,见有下人引着内廷公公匆匆走了进来。
那公公也不多做停留,入内便宣旨,宣完了一瞥众人,见所有人皆跪着发愣,咳了一声:“景王妃,接旨吧。”
雪衣抬头看一眼公公手里拿着的明黄圣旨,不知该不该接。
想了想,问道:“敢问公公,这宫里头御医上百,为何要我每日入宫为太子诊病?”
那公公说道:“咱家只负责传旨意,这圣上的意思圣旨上再明白不过,景王妃那日在宫中救了太子一命,医术超凡,如今太子卧病在榻,宫中众多御医束手无策,因此皇上才特意下旨诏王妃入宫,若治得好太子,自然是好事一件,景王府于圣上有恩,皇上必然奖赏。”
一听太子卧病在床,连御医也束手无策,雪衣不觉急道:“太子他怎么样了?”
公公睇了她一眼,道:“太子自那日围场病倒后,回到帝京一直未能下榻起身,终日病得昏沉不醒。”
雪衣知道,太子一定是那晚找她过于劳累,加上雪林里寒风冻人,这病势一发,难以收拾,没想到他会病得这么重,可惜她无法进宫去看他,没想到如今皇帝居然下了一道这样的圣旨。
那公公又道:“接旨吧,接了旨,这便随咱家一道入宫,到了酉时自然有车马送王妃回府,次日巳时二刻宫车会在府门口候着,亲自接送王妃入宫。”(酉时为下午五点,巳时二刻为上午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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