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雪衣把脉,众人于一旁静之时,听得外殿有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雪衣起身,所有人都纷纷给刚走进殿内的皇帝行礼。
皇帝径直走到古塌前,看了一眼太子,微微郃首:“嗯,太子今日的气色似乎好点了。”
说完看向雪衣,说道:“朕下旨让景王妃入宫为太子诊病,王妃可会怪朕?”
雪衣忙道:“雪衣不敢,太子是雪衣的恩人,雪衣说过,做人需得知恩图报,雪衣定当竭尽所能为太子诊病。”
雪衣话落,一旁的上官珠珠凑了上来,说道:“皇上让婶婶来可算是来对了,婶婶才刚来一会,太子哥哥的病就好多了,珠珠想,过不了多久,太子哥哥一定能跟珠珠一样活蹦乱跳,能陪珠珠玩耍,真好!”
皇帝揉了一把上官珠珠的头,眼眸里隐隐含着宠溺:“妳呀,就知道玩,私塾院也不好好上,成日里围着妳太子哥哥,他日若出嫁了,妳也这般任性贪玩不成。”
上官珠珠水亮的眼睛眨了眨,稚气未脱的脸蛋满是憨甜:
“珠珠才不嫁,珠珠要陪太子哥哥一辈子!”
皇帝开口笑了笑,摇摇头,“女大当嫁,那可由不得妳了。妳放心,朕定会给妳找个好的如意郎君,那时只怕就忘了妳的太子哥哥了。”
上官珠珠蹦到榻前偎在上官弘宇身旁道:
“珠珠才不嫁,珠珠舍不得皇上跟太子哥哥。”
上官弘宇露出一抹笑,伸手揉了揉上官珠珠的头,“傻丫头。”
皇帝笑了笑,目光再次看向雪衣,道:“景王妃刚才为太子把脉......那么,太子病情如何?宫中御医无数,可却没有一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以至于太子这么多年来始终是时好时坏,久病未能痊愈,着实让朕担忧啊。”
上官弘宇试着从榻上起来:“父皇,儿臣不孝,让您担忧了。”
“快别起身,当心头昏。”
皇帝忙上前制止上官弘宇起身请安。
雪衣看一眼两人,迟疑了一会,回道:“既然皇上信任雪衣,那么雪衣便直说了。”
皇帝眉一动,道:“但说无妨。”
雪衣看一眼上官弘宇,说道:
“太子的病多半是先天不足引发的气喘,此病久拖未医,以至于太子身体羸弱不比常人,病情时好时坏,秋冬季更为严重,发作时多有咳嗽、气喘、胸闷,无心食欲,自然四肢无力无法起身,再加上太子体内真气不足,抵抗力低弱,因而容易伤风寒感,那晚在围场吹了寒风,这病势才会来势汹汹,以至于多日不得下榻......”
皇帝听了这一番话,眼眸掠过精光,“朕果然是没看错,妳区区几言,便将太子这么多年的病症情形道得一清二楚,比太医院那起庸医不知好了多少倍。......气喘?既然妳道出了病症,那太子这病,可还有得治否?”
雪衣深深看着上官弘宇,点了一下头,“......能。”
“此病虽是顽疾,但并非没有治愈的方法。”
皇帝更是欣喜:“妳说,如何治,要什么用什么尽管说,朕命人通通给妳备着!”
雪衣想了想,迟疑了一下,说:“雪衣想要一道皇上的口谕。”
“口谕?”
雪衣点头:“正是,雪衣想让皇上答应,在为太子诊病期间,一切,都得听雪衣的安排,雪衣若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皇上得答应,免雪衣的罪。”
皇帝也迟疑了一会,狐疑的看着雪衣,而殿内所有人亦都疑惑的看过来。
皇帝问道:“那妳说,妳打算如何为太子诊病?”
雪衣道:“若要此病痊愈,恢复太子体质,不是一日两日可行的,这调理身子,少说也得半年的时间。而这半年里,雪衣的诊病有几个法子一并施行。其一是药补、其二是食补、其三是针灸、其四是推拿,而这些,恐怕都得雪衣亲自......亲自来做,所以......”
皇帝听了这番话心中已是了然,笑了笑,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上官弘宇,道:
“朕想,这道口谕得让太子来答应,若太子无异议,朕便免妳的罪。”
上官弘宇一直静静看着雪衣,浅淡接了皇帝的话,说:“儿臣无任何异议。”
“甚好、甚好!”
皇帝捋了一把短长的胡须,露出一个笑容。笑罢让一旁的小太监拿出一道令牌递给雪衣。
“拿着这道令牌,妳随时可以进宫来。”
雪衣看一眼那贵重的金牌,忙接下来谢恩:“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又与上官弘宇说了几句话,转身离去时扫了一眼太子殿所有人,道:
“以后你们所有人都得好好辅佐景王妃为太子治病,这太子殿所有的事情都严禁向外宣说,若泄了半句,朕定是不饶的,好好服侍太子,太子病情好转,你们所有人,朕都会记一功。”
兰熙领着众人纷纷跪安,“奴婢(奴才)谨记皇上教诲,定当尽心服侍太子殿下,请皇上安心。”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