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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点头笑了笑,这才款步离去。
皇帝一走,雪衣开始吩咐兰熙,“要记的会很多,可有笔墨纸砚,我想我得写下来。”
兰熙忙点头回道:“有的,请王妃稍等。”
说完命内殿小宫女速速取了笔墨纸砚来。
雪衣走到桌案前,持笔挥袖细细将要领一一写下,边写还在边想,颇为认真。
上官弘宇靠在榻上直直的看过来,烛光下,雪衣时而蹙眉,时而咬唇,时而细想,时而欣喜的模样,他一分也不愿错过,只觉着她站在那,他的心才安定。
她说半年......
只有半年么,似乎,太短了些......
“好了。”
雪衣细细看一遍所写的东西,点点头。
若非跟着母妃见识过这气喘的病症,她也不会了解得这么多,只是她那时还小记不全,希望自己所写的这些能对太子有益。
上官珠珠凑上来,“婶婶,这些就能让太子哥哥好起来,以后都不再生病了么?”
雪衣露出一道笑容:“我一定会尽力,让他不再生病。”
上官珠珠满眼欣喜。
兰熙迎上来,“王妃有何吩咐,尽管告诉奴婢,奴婢定会好好记着。”
雪衣缓缓与她说来,“这里有两张单子,一张是今后每日要熬的药汤,一张是今后要遵从的食谱,一应用法我都细细的写在上头,妳看了之后这就去准备。”
“是。”
“还有,另外,我还需要一个药箱。”
“奴婢这就差人去太医院拿来。”
“再有。”雪衣扫视一眼这内殿,道:
“将封闭的窗户每隔一个时辰敞开一炷香的时间透透气,再端几盆水来分别搁在寝殿四个角落,将那熏香的炉子撤了吧,......”
雪衣吩咐完,小宫女们纷纷照做起来,兰熙亦先下去着手准备那单子上的事项,流莺跟着下去帮忙。
雪衣走回榻前,上官弘宇看着她,见她面色迟疑,他开口说道:“妳就没有话吩咐于我?”
谁知雪衣回道:“有。”
“哦?”
雪衣面上露出一抹尴尬,半晌,才说:“其实,我虽然懂得不少,但是我从没有真的给人......针灸过。”
上官弘宇浅淡笑看着她,“妳在担心,但是妳却应下来,妳没有告诉父皇,是因为妳决意要为我施针,对么?”
雪衣点点头:“是的,我担心皇上知道会反驳,可若要治好你的病,针灸必不可少,所以我......”
所以她没有告诉皇上,因为她一定要为他施针,哪怕自己没有把握,哪怕自己很紧张。
她以为上官弘宇至少会有片点的迟疑,没想到他却毫不迟疑的对她说:“......我相信妳。”
雪衣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心中顿时舒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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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这一天,雪衣只来得及准备药方以及食补的细节,至于针灸和推拿,需得从明日开始。
酉时一到,有宫里的小太监领了雪衣出宫,乘一辆马车匆匆往景王府赶。
从皇宫到景王府需半个时辰。
上官珠珠尚且还留在了白云观,随行的只有流莺。
时值冬末,天色早早便暗了下来。
朦朦帝京街头,一抹又一抹灯火渐渐燃起,正月元春里头,街道上百姓人多且杂。
只听马车外头行声鼎沸,四处焰火冲天,正月帝京街道上时有舞狮杂耍的人出现,百姓一簇一簇围涌在街头,这帝京,即使夜晚也繁闹似锦。
马车缓慢行走,忽然一阵巨大的颠簸,车帘外马儿长啸嘶鸣。
骚动声越响越大。
雪衣与流莺互望了一眼,流莺撩起软帘,雪衣也一并跟着下了马车,慾弄清楚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才一下车便有一群的百姓围挤了上来,将她跟流莺并那小太监挤得分散出老远。
而马车前有妇人正在怒骂着什么,还有小孩的哭声,似乎是小孩被马车惊到,妇人正在讨说法,流莺一时被人夹在人群里,雪衣则被推挤到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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