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差点被萧漓儿太过露骨的言语给呛到。
萧漓儿搡了雪衣一把,“妳怎么来这儿了,扮成这幅模样......噢~~,一定是偷溜出来的对不对?妳来天月楼做什么,看戏?还是放灯许愿?可别告诉我妳许愿是希望跟上官重莲那混小子百年好合!我虽然当妳是朋友了,可是他是我的,妳是他婶婶,妳们是不可以的、听明白了吗!”
雪衣有些心不在焉,说道:“我对重莲没有那种感觉,萧小姐可以放心。”
“喂、不要小姐小姐的叫,成天的听下人小姐长小姐短的叫唤来叫唤去,叫得我头都是痛的,既然我拿妳当朋友,妳就不许这么叫我,只能叫我的名字!”萧漓儿眉一瞪,破为不悦的说道。
“那好,那......我就唤妳一声阿漓。”雪衣叹了一声。
萧漓儿勾起一抹笑,“嗯,这还差不多,听着顺耳多了。”
“阿漓,妳来这天月楼做什么?”
萧漓儿忽然露出无奈的神情,“还能做什么,每年的正月初八,我娘都要绑着我来这鬼地方看戏放灯,烦人。”
“那,妳娘呢?”
“她说要去前头街上的容家布庄看看,我懒得去,就在这瞎等着。”萧漓儿一挽雪衣臂膀,“这天月楼没什么好玩的,不如我带妳去别的地方喝酒!”
“等等!”雪衣将萧漓儿反手拉了回来,“不行、我已经是偷偷溜出府了,若还喝酒玩耍,回去被发现,我无法开身,何况我今晚只是想来这天月楼放放天灯祈愿,并不想去别的地方。”
萧漓儿露出扫兴的神情,不过转脸又笑了,“算了,我陪妳!”
雪衣露出个笑容,回身望一眼天月楼前平静的人潮,又看看前方不远处巍峨耸立的皇城。
起风了......
一阵东南风刮来,天月楼上悬挂的长串灯笼随风摆荡。
隐约听得有戏曲的声音从楼里边传出,萧漓儿拉了她的手走进天月楼,流莺在后头跟着。
她无心赏戏,只觉得听戏的人一桌一桌的摆满了整个厅堂。
径直来到最高一层。
这天月楼每一层都是成四围形,上下红木楼梯有两边,每一层都有许多的百姓正喝茶、赏月、观景、放灯,四处透着东陵帝京繁华如烟的景象。
从窗口向外望,只见街道人流济济,左边街道灯火璀璨,右边皇城金光粼粼,碧色琉璃瓦如碧水晃漾,风阵阵刮起,送走一盏又一盏带着心愿的天灯飞向九天之上。
忽然,嘭——
一声巨响,一朵盛开的烟花将半边天幕照得宛如白昼。
天月楼下,舞狮狂龙,咚咚锵锵正一路跳了过来。
一朵又一朵,无数焰火缤纷了夜空,爆竹声声,焰火齐开,巨大的响声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流莺跟萧漓儿喊了些什么她只是模糊的听不清,一颗心忽然没来由的扑通扑通随着爆竹声急促的跳动着,像是下一秒就要蹦出嗓子眼,一摊手,才发觉双手一直紧绷的握在一起,细密的汗,湿了手心。
璀璨的焰火流光四射,纷杂的人流之间,远远的她看见一辆马车奔驰而来。
“王妃,快许个心愿吧,灯点燃了!”听得流莺的喊声,她转身一望,天灯燃着跳动的火心,那薄薄的灯笼渐渐膨胀,她提笔,在那上头写下一行字,——平安,纳兰氏雪衣祈愿。北苍国有祈愿树,百姓在幡条上许下心愿,必要留下其姓名,让神明能找到你。
流莺与萧漓儿虽有点疑惑,但也只是静静的看她许下两个字的心愿。
雪衣点了点头,萧漓儿与流莺手松开,那天灯无声飞出,直荡夜空。
“雪衣,妳怎么就写了两个字,这算什么心愿啊?”
“唉、糟了。”流莺的声音引来两人引颈仰望。
风刮得厉害,那天灯刚飞出,灯内火引子一下灭了,只见薄薄的天灯焉了气,随着风在半空里扫过来又扫过去,飘飘摇摇眼见着落了下来。也正是在此时,天月楼下传来骚动,烟花缤纷了视线,无数星火蹦入天月楼,滚滚浓烟腾起飞向半空。
“嗯~?这是什么怪味,楼下是怎么了?”萧漓儿趴在窗口向外瞧,只觉着下面混乱不堪,隔着高高的距离也听不清楚沸腾的百姓在喊些什么。
雪衣眼看那天灯还在向下飘,视线瞥一眼人流,只见那马车顷刻间疾驰到了天月楼,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于暗处飞出无数黑衣蒙面杀手,纷纷将那马车团团围住。而刚才还在舞狮耍龙的那一群人顷刻间撕下外衣,竟也是一色的黑衣杀手,不过,这些人却是飞入阵内,将那马车护在最里边。
雪衣感觉到,在那马车里的,一定是景王的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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