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地,心在挣扎。
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喧闹都在渐渐消退,只有,只有他脑海里撕裂般的嘶吼......
和亲,假死,折磨,嘲弄,伤她报复她折磨她,这才是目的!!
可是为何,她那可恨的脸一次又一次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
为什么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为什么无法自拔的受她左右,为什么每一次蓄意的羞辱之后他得不到任何一点报复后的快感,只有落寞......
无边无尽的落寞......
只有一次又一次痛楚袭来时,又恨又痛又难以忘怀的矛盾挣扎!
她的无情还历历在目,她带给他的伤痛跟随一辈子!
可该死的,当自己一次次失控的行为之后,那破碎血淋的心只是更破碎不堪......
——纳兰雪衣。
该恨妳的......
背叛我的人,只有死。
既然老天让妳尝到我曾受过的痛,那么,这算是天意,天意如此,让妳葬身火海。
天意,让妳还这欠我的债......
从今尔后,忘了妳......
忘却妳......
永不再想起妳的脸......
妳的眼睛......
妳的笑......
也许在心里化了灰,就真的,什么也忘了。
才能让我忘了那痛彻心骨的伤!
......
可,这身上的伤疤要怎样愈合,它们是如此该死的狰狞和丑陋,时刻提醒着我,让我怎能不恨!怎样不恨妳!怎么能不恨!
也许,三年前从没见过,或许这伤才能痊愈......
......
“王爷......”
“爷......”
孟然、白秋的声音渐渐又传进耳中。
起身,金面再不看火海的方向,幽冷的眸只有破碎的冷漠。
收了剑,翻身上马,看一眼手里的进宫腰牌,沙哑的声音低沉如鬼魅:
“白秋,你带一队人前往送子庙,我会在一个时辰内赶到,孟然,你随我入宫,天地门的人尽速撤退!”
孟然、白秋彼此相视一眼,默然领命。
片刻后。
“掣——”
两骑,扬尘奔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此时,半空,风卷着飘落在对街屋檐的一片薄薄的白重新荡起,随风而走,摇摇荡荡之下从上官凤澜眼前落下,马蹄奔践而过,那片残白的薄灯上赫然写着一行字:平安——纳兰氏雪衣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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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楼。
狂风呼祚,火焰如蛟龙蹈海,不久前还高高矗立,不久前,还繁华璀璨的天月楼,滚滚烈火中,崩塌倾倒。
一拨拨皇城侍卫持刀而来,撤退不及的杀手纷纷被围截。
护军参领来到火海焚烧的天月楼前。
龙青天手中抱着被他敲昏的阿碧,形容狼狈,却仍旧不失将军威仪。
当他找到阿碧,阿碧身上早已多处受伤,却不顾性命的向上冲,无奈之下,只有将其掌昏带出。
而另一方,上官重莲终究是带着为他受伤的萧漓儿逃出火海,却终究......
没能找到雪衣的身影。
随从要抱走阿碧,龙青天却不肯松手。
面对那皇城侍卫参领一一下令:
“请参领将皇城侍卫分成几拨,一队即刻救火,一队救人。再有,分出一小拨侍卫维持街上百姓秩序!”
“是、谨遵将军指令!”
那参领即刻遵照龙青天的指使命令下属行事。
龙青天面对自己的随从道:
“弄几辆马车过来,要快!”
不一会,三辆马车停在天月楼前。
龙青天派了几人送早已昏死的端王妃沈湘湘回府。
又派了一辆马车给上官重莲。
“小王爷,让卑职的属下派人即刻送萧小姐回府治伤要紧!”
上官重莲抱着萧漓儿,沉默的看着坍塌的天月楼好一会,眼眸中有沉痛的伤滑落。
转身,嘶哑道:
“不用了,我亲自送她回相国府。”
与此同时。
天月楼几乎化为灰烬。
天月楼外惊喊声、哀嚎声连连不绝,在这些声音里还有一群不一样的呼喊,那就是被雪衣救出的百姓。
只见所有的人纷纷跪倒在天月楼前,上身拜地,不断的哭喊:
“好人呐......活菩萨......,老天爷,千万保佑那姑娘平安无事......”
“老天爷,保佑保佑咱们的恩人吧......”
“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奋不顾身救人的人呐,可怜她还只是个姑娘......”
“虽然长得丑,可却有颗好人的心,她是咱们的恩人呐......”
“......菩萨悲悯,菩萨显灵,千万不能让她就这么为了咱们而死了......”
“......”
就在那群人纷纷祈求上天保佑雪衣的同时,人群里有騒动传来,有人声渐渐传开:“听说,那救人的丑姑娘,是景王府的王妃......”
“听说景王妃是北苍国和亲来的丑公主......”
“......公主?一个公主怎么可能有这样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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