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想哭,就哭吧。”
阿碧心痛的看着雪衣憔悴的面容说道。
雪衣却缓缓露出个清美的笑脸,“谁说我要哭了,做了这件事,我就要带着妳还有明香离开这儿,我们可以自由了。”
她越是笑,阿碧越是忍不住一阵心酸,“公主,妳打算离开景王府了?”
“不是我打算,而是景王府要我离开,他们,也终于怕我这煞星了。”
雪衣笑得越发清美绝伦:“倒也好,走了,从此也可以省却了见面,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公主......”
阿碧迟疑的看着雪衣。
莫非公主她......
雪衣抱住阿碧,语声酸涩的疼着:“阿碧,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会是他......”
阿碧无声,抱紧了雪衣。
这一晚,幽梦斋灯火未灭,一直潋滟摇曳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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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阿碧陪着雪衣来到国监寺,一是为了给蝶双求平安,二是为了给她父皇烧炷香火。
国监寺内檀香缭绕,辽阔庭高的寺庙大殿内,端然坐着三樽金铸佛像。
“公主......”
阿碧搀扶着雪衣起身,两人同时看向一旁,两名小和尚迎了上来说道:“施主请随我来。”
雪衣不解:“小施主这是要带我去哪?”
那小和尚道:“施主莫误会,只是寺庙后庭有位故人要见见王妃罢了。”
雪衣阿碧相视了一眼,阿碧用眼神示意雪衣不要去,雪衣想了想却回道:“请小施主领路。”
那小和尚带着她两人转到了寺庙后头的一片小树林里,越往里走,阿碧越是提高了警惕,穿过林子,竟又是一片漫天飞舞的梨花树林,三月梨花开得极是绚烂,迎着一阵阵清风,清香扑鼻而来,一曲洄肠的箫声也随着风传来。
“是太子?”
雪衣顿了脚步,只见梨花树林里一袭白裳袂袂飘扬的上官弘宇迎风立在一片雪白纷扬的世界里,粉惢的花瓣点点如雪打在他身上。
那小和尚无声的离开。
阿碧也顿住了脚步,想了想没有再跟过去。
雪衣走上来,上官弘宇听见脚步声回头含着清冽的一丝笑容清美望来。
走近了看他,雪衣恍惚有种错觉,觉得他似乎又苍白了一些。
“太子,你怎么会在此?”
上官弘宇走向一盘的石桌,将玉箫放在桌面,轻掀袍角,优雅的落坐,他指了指一旁的位子,“来,先坐下,尝尝我为妳泡的花茶。”
雪衣见那石桌上备好一套玉器茶具,旁边烧着一炉水,桌上还放着一盒子精致的点心,在石凳上铺好了一层软软的毛垫子。
上官弘宇含着望着她:“这不是在宫中,妳不用拿我当太子。”
雪衣不再多礼,顺着他的意思坐下了,她看着他道:“太子,那日大理寺地牢里,多谢太子的救命之恩。”
上官弘宇一边持金壶烫水,一边用清零的眼眸凝了她一眼:“妳当真以为我没有脾性?”
雪衣一怔,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在怪她过多的客气。
于是不再说什么,而是露出个笑容,此时他脸上的薄冰才淡去。
他端了茶,精致的白玉茶具沏着上好的花茶,既馥郁芬芳,又赏心悦目。
雪衣大方的接下,却在碰触他手指时吃惊的地呼了一声:“太子、怎么你的手如此冰冷?”
她放下茶杯便去持他的手欲要为他把脉,谁知上官弘宇微用力将她拂开,她一个不稳趴在桌面上,滚烫的茶水刚巧撞翻泼在手背上,她手上还缠着绷带,热水瞬间沁湿了一片。
上官弘宇身子一震,只一下又回复了沉静,“疼吗?”
他清凌的目光扫向她一双手。
雪衣狐疑的看他一眼,摇摇头:“放心,缠着纱布,没有烫到。”
“我问的是在大理寺受的伤。”
“......手上还有些疼,身上的伤好多了。”
雪衣抬头看着他,“为什么不让我为你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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