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妳,月红有多久没来了?”
雪衣蓦然抬头看着阿碧,脸上僵硬着,渐渐蹙起眉头:
“阿、阿碧,妳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碧脸色猛地一白,张口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雪衣却渐渐的恍然。
呕吐,犯晕,月红迟了大半月......
一道惊雷猛地劈下来,雪衣陡然瞠大的眸子,伸手便去搭自己的脉象。
阿碧看着雪衣搭了良久的脉,缓缓的似失了魂,瞳仁越睁越大,抬起头来时,那样子似惊、似震、似难以置信,然后,只见公主唇色霎时间褪尽,打起了寒颤。
她慌忙握紧了雪衣的手臂,心中越发惊骇难平。
“公主、公主妳这是怎么了、妳别吓我?”
雪衣抖索着看着阿碧,胸口不断的剧烈起伏,说出来的话宛如打了霜的枝桠,凌乱不堪:
“阿、阿碧、不可能的......对、一定、一定是我错了,我听错了......不可能......阿碧、阿碧妳告诉我、我一定是在做梦......对不对、对不对......”
阿碧急了,用力摁着雪衣激动不堪的身子,“公主、公主妳别着急,告诉我,妳把到什么了?”
雪衣眼眶里渐渐有惊恐的泪隐隐泛滥上来:
“阿碧,妳告诉我,我怎么可能......怀了孩子?!”
阿碧一惊,几乎也跌坐在地上。
雪衣嗖地一下站起,神色依旧失魂落魄,急促的念道:
“阿碧、快、妳速速去请个大夫来、一定是我弄错了,妳请大夫来,让大夫给我瞧。”
阿碧起身抓着雪衣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公主、妳是寡妇啊,平白的请了大夫来,倘或真的、真的有其事,这传了出去,可怎么好!”
雪衣心中的惊骇早已盖过了一切,“可是阿碧,我什么都没有做过,妳要信我。”
“公主,阿碧当然相信公主的清白!”
“那妳快去,请大夫来,我立刻就要知道答案!”
“可是,”
“没有可是,阿碧,没有可是......,一定是我判断错误,一定是。”
阿碧应了声是,转身匆忙离去。
雪衣脚一软,跌坐在长榻上,她伸手缓缓摁到腹部,只觉得浑身无力,头也昏眩了起来。
其实不需请大夫,她心中有个声音已经确定。
她怀了将近快两个月的身孕!
没有道理,她从没有经历过夫妻间的情事,又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孩子的爹,是谁?
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怀了身孕了,这种荒诞的事,对于她这懂医术懂人事的人来说无疑是可笑的。
低垂颤抖的睫羽下眸光掠过一道精光。
难道、那梦境里的欢爱,并不是梦?!!
可是自己除了记得一些画面,分明没有感觉,那不是梦又是什么?
雪衣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去追溯这三个月来所经历的每一件事。
脑海里忽然跳出那日白云观的画面。
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地方自己疏漏了......
是......
香!
对,是香!
那晚她跟踪皇上,在昏暗中被击昏时闻到一股香味。
那味道......
跟梦里头与男子缠绵时残留在脑海中的记忆有些相像,像是同一种。
只是她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奇香。
可是那又如何,始终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怀有身孕。
这突然而来的打击,无疑让雪衣六神无主。
阿碧去了城东较远的医铺找了位大夫,又事前打点了一番,这才费了一番功夫又悄然领到了香雪园,朦朦的雨天,傍晚的冬暖阁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
大夫进了,不出一会又出了院子。
园子里暗处一角,在那大夫进入园子那一刻,玉蟾始终静观着冬暖阁的动静。
香雪园侧门外不远处,阿碧送了大夫上马车,马车匆匆隐没在夜色中。
却在拐角处被人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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