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所以,为了稳定楚舟月的情绪,也为了那对龙凤鎏金手镯,当年你的出现无疑是种威胁......”
“龙凤鎏金手镯?”
“我听你说起那镯子,便先一步飞鸽南诏,问了摩心族长,世人流传那黄金宝盒中藏有漠北王陵墓地图,而你们当时却只发现一对镯子,或许,那地图隐藏在那镯子内,因为族长回信与我,说他算了一卦,那镯子不是凡物,需要某种咒语方才能解开地图之谜......”
“青女必然也认定黄金宝盒内定藏有漠北王陵墓地图,于是万不能让你将镯子带走,如今镯子在她手中,但她也一直没有找到解开那镯子的方法......”
“而青女之所以想找到漠北王陵墓,倒也不是为了拿到宝藏给楚舟月增加势力,而是因为,乞颜部落族长,伯颜一生所追求......”
......
冬暖阁,梨花树下。
上官凤澜深深望着昏暗的厢房,连绵的雨从梨花树桠中滴落,在他玄黑的大氅上披了一层朦朦的雨珠。
如果明夜所查属实,原来竟是一场惊天阴谋......
不是她,是她母妃,
是她母妃!
耳边,又响起南宫明夜最后的话:“......如今可以确认,那晚在暮鼓楼的人,几乎就是青女了,想必事后,也是青女对五公主下了忘魂蛊。”
“虽然不是她,但却是她母妃一手将你害得如此,如今,你是要继续恨她,还是只恨她娘?......”
三年前,从火海里被救出。
三个月的生死挣扎,无数次夜晚游走在死亡的边沿,只有痛魔时刻纠缠不休,只有她最后那一抹决绝的笑带给他无穷的恨意,是那恨意让他撑了下来!
几个月的浑沌意识里,除了恨她、恨她,再没有别的!
当自己终于活过来,铜镜里倒映的一张如鬼的面容,和那多处骇人而丑陋的伤疤,和那条残破的腿,令恨火无限膨胀,那恨如排山倒海,淹没他三年多的日子!
三年的不断折磨,毒发时的噬心之痛。
一颗心里再装不下其他,除了恨!
当这一切拨云见日,却又是另一番打击,饶是再坚挺的人,也倍觉震撼。
他静坐了许久,才回答南宫明夜的问题:“......即使有恨,她女儿也为她偿还了。”
南宫明夜道:“那,你要告诉她这一切?”
他苦笑了一声:“告诉她一切?......不,她知道只会徒增心伤。”“她虽为她娘偿还了对我的债,可是我欠她的,何尝不是一份愧疚......”
“可你是最初的受害者,那种情形之下,你活都难,根本无力思考......”
他忽然抬头直直的看着南宫明夜,笑得鬼魅凄冷:“明夜,早在那一场大火中,当年的八王爷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个丑陋的残废人,我宁愿死,也不要她知道我是谁!!!!”
“所以,你懂了吗,不要再提此事!”
“可是,一旦你身份暴露,她还是会知道,你是上官凤澜,是她所嫁之人。”
“她食下忘魂蛊,即使知道我是上官凤澜,也不知道我是当年的男子!她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他仰头沙哑的一声冷笑,带着悲凉:“如今,我倒但愿她一辈子都不记得,也不再想起任何过往,既然忘了,那就忘一辈子,忘个干净!!”
带着激动而苍凉的心出了密室,他一直站在这梨花树底。
此时,此刻。
这三个月来的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与三年前那短暂而难忘的日子重叠。
如果可以,就让她忘一辈子。
冰冷的金面黯淡的颜色,滚烫的泪顺着面具淌落,如雨的苍凉像是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离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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