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蕾没有太意外,她已经预感到了在娘身上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情。她也紧紧地抱着马翠华,问:“妈,你这是咋地了?有话就说呗!”
马翠华几乎是哽咽着说:“妈。是有事情没有告诉你呀,娘是没脸儿说呀,娘差点就回不来了!”
黄蕾大惊失色,她知道一定是很耻辱的事情发生在娘身上,她催促道:“妈,你别顾着哭啊,你倒是快说呀,究竟昨晚怎么了?”
马翠华擦了一把眼泪,羞羞怯怯,凄凄惨惨地把昨天噩梦般的经历和女儿说了。当然,她是做了剪辑的,除了帮助大驴种把小花儿引到了那个魔窟,另外和大驴种商量接茬拐骗大花儿的那些情节删掉外,其他的情节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就连在回来的路上,大驴种在车上又把他干了一次的事都说了。
黄蕾听得目瞪口呆,脸色绯红,呼吸都快停止了。隔了一会儿,她洼地一声哭出来。这样的耻辱她简直是难以承受的:心目中从小到大都这样圣洁的娘,竟然被四个男人给糟蹋了一夜零半天,自己的心灵怎么能容纳这样的可耻的事情啊?之后她就带着哭腔责怪起马翠华来:“妈,你咋会这样傻呢?在路上你被那个畜生给糟践了也就算了,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可你出了旅馆后,你咋还会上他的车呢?你这不是自找的吗?”
马翠华满脸难堪的羞愧,低垂着目光说:“我被你爸爸给打得晕头转向,连死的心都有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旅馆的,当时也想不清是怎么就又上了那个禽兽的车。直到我坐在车里了,才有些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那时我的心里没着没落的,不知道夜晚去哪里安身,另外还想着,你爸不是能玩女人吗?我也找个男人睡一宿,那个时候我是想,反正我也被这个大驴种给玷污,和他去已经没啥可怕的了,没想到他会那么禽兽,竟然给我送给了那三个男人!我当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又想到了你,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呢?”当然这后面的两句是马翠华为了讨好女儿说出来的。她哪一刻也没有想到要死,虽然有过生不如死的感觉,那也是瞬间的感觉。
黄蕾简直有点顿足捶胸的憋闷,说:“你当时就一门心思想报复我爹,是不是?可你这一报复竟然付出了什么呀?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我们还咋活?”
“咋活不咋活地是我的事情,与你也没关系呀?再者说了,你不说我不说外人会知道吗?就算和你的叔叔婶子们也不要说!”马翠华开始劝解着女儿了,她知道黄蕾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丫头。
“就算没人知道我心里也受不了啊,恶心!”黄蕾几乎是在叫喊着。
“你受不了又有啥办法?反正是已经发生了,说啥也晚了!”马翠华反倒在劝解女儿,好像受到糟蹋的人是黄蕾似地。
最后,黄蕾把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到胡家小花儿身上,不共戴天般地叫道:“妈,这一切灾难都是胡家小花儿给造成的,我们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找她算账,我们要想办法让胡家女人下地狱,不得好死!”
马翠华此刻似乎已经没那么多的恨了,心里想着,小花儿已经下地狱了,那应该是可怕的地狱。她想象着此刻那个小花儿说不定已经被装在布袋子里,正运向很远的地方。想到这里,她心里更多是罪恶的忐忑和慌乱。用低低的声音说:“这样不能全怪人家,都是你爹这个没良心的东西造成的,要不是他花心”
“就是胡家小花儿造成的!”黄蕾打断马翠华的话,叫喊说“我们不会放过她的!”
马翠华低着头,只是慌乱地叹气,一时也说不出来啥。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自己说出来这些难言之隐的最终目的,又抬起眼睛看着女儿,说:“丫头,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你爸爸知道啊,他要是知道了,你娘我就算完了,今后的日子我就没法过了,他会切肯我一辈子的!”
“那这件事真的不让我爸知道?”黄蕾似乎在想让黄老二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女儿,你就帮妈这一次吧,千万不能让你爸知道的!你不是很心疼娘吗?啊?”马翠华急得要哭出来。
黄蕾想了一会儿,说:“要是想不让我爸知道了,那还真得说你昨晚就回来了!”
“对,就这么说!我们两个要一个说法,就说我昨晚就回来了!”马翠华终于把女儿给统一了,达到了欺瞒黄老二的共识,她的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
“可我爸他还能不能回来了?你会是就和那个小花儿在外面长久过上日子了吧?”黄蕾又心情灰暗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会的,他会回来的!”马翠华肯定地说。这个时候她又开始得意:小狐狸精已经没有了,我看你黄老二回不回来?
马翠华足足在炕上躺了整个下午,还是没有缓过劲儿来,而且傍黑天出去撒尿的时候,麻烦来了,尽然撒不出尿来。因为她那里面已经被四个男人给干肿胀得没有空隙,一泡尿足足撒了半个小时才算撒完。
当天夜里,马翠华和黄蕾刚刚把房门插好,躺进被窝里准备睡觉了。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马翠华惊觉地坐起来。她马上本能地想到了是那个大驴种。天哪!是不是灾难又降临了?自己倒是没啥可怕的了。可那个禽兽见到女儿怎么办?会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