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避过“恭喜发财”和朱成等奴才的眼目,上官月儿带着小翠和大黄快步溜出了王府……
郊外的空气非常的清新,尤其在这秋天,天高气爽,让人看了就不由的心静开阔,为之一朗!
“哇!真是太好了!”上官月儿走在上灵觉寺的山路上,呼吸着大自然的自由气息,她不禁满意的笑了。她真的是宅在睿王府太久了……她现在就如一只飞出笼子的鸟儿,雀跃而欢快,贪婪的吮吸着大自然的气息。而大黄也高兴在在上官月儿的身旁欢跳着,感受着主人的欢乐。
“王――小姐,你慢点,等等奴婢!”上官月儿交代,出门在外不要喊她为王妃。小翠看着前面雀跃不已的几乎是跑着的上官月儿,直气喘吁吁!小翠想不到,娇柔的上官月儿走起路来几乎是脚下生风,不曾喊过一声“歇息”!
“呵呵,小翠,快点!快点!”上官月儿的心情大好,领着大黄抢先到达了灵觉寺……
“砰!”忽然,只顾欢喊小翠的上官月儿撞到了一堵人墙!
“你没长眼睛啊!”捂住鼻子还来不及叫疼,上官月儿头顶已经传来了一道非常粗暴愤怒的吼声。
上官月儿闻言,皱了皱眉,把已到嘴边的“对不起”吞了回去,抬眸,撞上了一张粗犷的男子脸,这人是武夫打扮,腰间挂着一把刀。怪不得碰到鼻子都疼,原来是撞到一个粗莽的人了!上官月儿不满的瞅着男子,觉得这么一个莽汉太得理不饶人了!
“雷鸣,不许无礼!”正想出言辩驳,另一把威严而略带烦躁不满的声音响起。
上官月儿转头,只见一位身穿白衣的五官棱角分明,刚毅俊朗的男子微怒的瞟了一眼雷鸣。
“你这狂徒别想跑!”上官月儿正要开口,一把尖锐的女声喝斥顿时响起。上官月儿这才发现那白衣男子的衣袖被一位中年妇女紧紧的拽住,而她的身旁正站着一位低头啜泣的姑娘。只见那姑娘秀美可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楚楚可怜,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这位妈妈,我真不曾非礼您家小姐,请你相信我!”白衣男子浓眉紧拧,无奈的解释,只见他的脸上呈现出深深的烦躁,可想而知,他这解释大概已经不上几十遍了。
“非礼?”闻言,上官月儿微惊,眼神顿时变得犀利,在白衣男子和那秀美姑娘的身上流转。
“你别听这位疯妇胡言乱语,我家公子不是这样的人!”见上官月儿眼里的质疑,雷鸣马上就替白衣公子鸣不平。
“还抵赖?”妇人咬牙切齿,怒目圆瞪,指着白衣男子鼻子的手指气得哆嗦,我可是有证据的,“你这狂徒,趁我家小姐一个人在禅房参读经文,因疲倦而困睡之时,由窗跃入,不但塞了这么一张淫秽的字条给我家小姐,竟还强亲了我家小姐……”
“呜呜――”话到最后,那秀美姑娘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大家看,这就是证据!”妇人张开了手里的所谓证据――一张纸条!
随着妇人的一声证据,周围围观的香客忍不住个个拥挤着向前翘首想看。
上官月儿也忍不住好奇,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探头望向那妇人手中张开的纸条,只见那纸条上赫然写着那么几行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淑女,君子好逑。
上官月儿心里默念着,脸上不禁浮现笑意,心里暗叹:好一个借诗寄情的浪漫男子呢,若是在21世纪收到这么一张纸条,女孩们可别替多高兴了。偏偏落到这天逸国,却变成了淫秽之句,可惜了……
正当上官月儿惋惜着,那妇人忽然又尖叫了起来:
“你这狂徒,我告诉你,今天你非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不可!”可能是听到那姑娘的抽泣,妇人更加愤怒了,拽紧了白衣男子的衣袖,“一是即刻上府提亲;二是跟我去见官!”
“见官就见官,你以为我们怕你们不成!”雷鸣又是抢先搭话,瞪着那妇人,讥诮,“敢是你家小姐没人要,非得塞我家公子不成?”
“你――你――”闻言,那姑娘顿时气得脸色直发青,手捂着胸口眼看就要昏过去了,那妇人赶紧走了过去,把她扶住。
“吁――”围观的人纷纷发出嘘声,指责雷鸣的狂妄。
“阿弥陀佛!”灵觉寺的主持见状,愧疚得直摇头,“佛门清净地,竟发生如此不堪之事,老衲真是愧对佛祖!”主持心痛得直闭眼睛。
上官月儿已经听出了个过程了,她凝着那白衣男子,只见他一脸傲气,不像是使下三滥手段的人。那么真正的非礼之徒会是谁呢?上官月儿不动声色的扫视着人群,忽然见到一个身穿青衫书生打扮的男子神色慌张,双手不停的搓着,眼里流露出懊悔……
难道是……
“汪,汪,汪――”忽然,脚下的大黄唤了起来。
上官月儿低眸看了一眼脚下的大黄,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马上,一计计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