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皇上!”李御医抬头,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全都呆住了。
“是什么?”齐天磊一惊,马上愤怒了起来,“快说!”
“回禀皇上,微臣在这药中嗅到了一种叫‘伤情散”的邪药味道!”
“什么?伤情散?”齐天磊一惊,瞪大了眼睛。
齐天朔更是一震,难以置信!
伤情散,是最近几年在市面上出现的一种邪药。人吃了会神智涣散,容易想起伤心之事,而郁郁于心,悲伤难抑,从而导致心脉紊乱。轻则会终日以泪洗脸,重则则会想不开而自尽。
到底是谁?是谁那么狠的心,想要害月儿?齐天磊的目光再次停驻在了张恭的脸上。但见张恭闻言,震惊得张大了嘴巴,错愕不已!
不可能的,自张恭受齐天磊的命令到睿王府保护上官月儿的安全,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在公,他忠于职守,在私,他待上官月儿如妹,呵护有加。于情于理都找不到他要加害上官月儿的理由。那么,到底是什么环节出错了呢?李御医简称自己的药方没错,的确,也不可能出错,他深知齐天磊对上官月儿的特殊感情,若他敢动歹念,必定招来杀生之祸。李御医的人生性懦弱,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冒着杀头的风险而故意开错方子。李御医不可能,张恭更不可能,那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竟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对上官月儿下了药。
齐天朔忽然觉得有一种危险,慢慢的靠近上官月儿!而让他担忧的是,这种危险他看不到,他无法反击,处在了非常被动的位置。
“啪!”齐天磊闻言,勃然大怒,一手狠狠的击在了桌子上,桌面上的茶具顿时“哐啷”的直想!
“张恭,此事你有什么解释?”齐天磊震惊,无处追究,最终把气撒在了已经深陷自责的张恭身上。
“卑职失职,甘愿领罚,但凭皇上处置!”张恭懊悔不已,若不是他在煎药的途中上了一次茅厕,那么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了。若上官月儿真的有什么事情,这让他有何颜面对圣颜!有有何颜面对上官月儿!张恭垂着头,请罚!
“来人呐,把张恭给我拉出去,杖大五十大板!”齐天磊正在气头上,对张恭也丝毫的好手软。
“慢!”正当侍卫要把张恭拉出去行刑,一旁的耶律昊天出来了,只见他恭身上前,请求,“皇上,请饶了张恭护卫吧。睿王妃此次上秋山,身边的护卫只有张恭护卫一人,可见,睿王妃有多么的信任张恭护卫。若皇上杖打张恭护卫,睿王妃事后知道,会愧疚不已的,这样做岂不是又增加了她的心伤?”耶律昊天缓缓的说着,注意到了齐天磊的表情由愤怒变得冷静,开始思索着他的劝说,“再说了,睿王妃现在正需要人保护,虽说张恭护卫是习武之人,可是这五十大板下去,张恭护卫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调伤,这样一来,睿王妃就缺人保护了,这岂不是让害睿王妃的人,更有机可趁?”
耶律昊天的话显然说服了齐天磊,只见他沉吟了一会,铁着脸道:
“好吧,就暂且饶了你。这笔账先记着,以后若再稍有差池,新罪旧罪一起算!”齐天磊警告。
“谢皇上!”张恭赶紧磕头道谢,向耶律昊天投去了感激的一抹。
耶律昊天对此淡淡一笑,心里掠过了一抹诡异:原来如此轻易的就可以收买了上官月儿身边的贴身护卫,这对他以后进入睿王府行事,就更加有利了。
“李御医,你是否有办法帮月儿解了伤情散的毒?”齐天磊端坐在床前,凝着脸色苍白,在睡梦中紧皱着眉头的上官月儿,心一片疼痛。
“微臣惶恐!回禀皇上,伤情散的毒,并无特效药。只能靠假以时日,悉心调理,调理的过程中要避免提及月儿姑娘的伤心事,也要避免月儿姑娘想及伤心之事,否则,心脉一断,恐怕就……”李御医不敢把后面的结果说出来,但齐天磊已经明了。众人也已经明了。
“这怎么办?难道就只此一个方法吗?”齐天磊急。要避免提及一个人的伤心之事,还可以勉强做到。但若要一个人不想及伤心之事,这恐怕就难了。毕竟人的思想,外人是无法控制的。这让他如何能保证上官月儿不相及伤心之事呢,尤其是他做的那件抛弃她的事情,就够她伤心的了。
齐天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口大口的吁着气。
门外的齐天朔同样也是束手无策,这医治的方法太难做到了,李御医的话,无疑只是判了上官月儿死缓而已。
“皇上,别担心,臣倒有一个好的方法!”正当众人想得焦头烂额之际,耶律昊天微笑着站了出来,自信满满的扫视着众人……
耶律昊天的话音刚落,马上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真的有办法?”齐天磊失态,冲了上去,紧紧的握住了耶律昊天的双臂,眼里掩不住的激动直泻千里。
“嗯,昊天的确有个好办法!”耶律昊天认真的点头,“我们西胜国有一首失传已久的曲子名曰《忘忧曲》,顾名思义,一听此曲,人变忘记了忧伤,心情明朗。而这恰恰有是治疗伤情散的解药。”
“治疗伤情散的解药?”齐天磊瞪大了眼睛,震撼,但还有些不可信的转头望向李御医。
李御医知道齐天磊要问的问题,马上躬身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