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伤害皇上!你们要杀先杀我!”周公公凛然站在龙榻前,视死如归。就在两名侍卫手中利剑欲刺向周公公之时,身后的楚铭轩突然出掌,两名侍卫被其掌风所伤,倒退数步。
“魏相,这二人是授你之意?”清冷的声音悠然响起,周公公闻声转身,身体依旧挡在楚铭轩面前。
“皇上,您快走,老奴护您!”见周公公一脸绝然,楚铭轩忽觉心底一阵暖意,随后缓身走下龙榻。
“去把所有的灯都点着,房间暗了些,朕都看不清魏相的脸了。”楚铭轩镇定自若,悠然开口,周公公闻声愕然,却依旧遵旨行事。
“不许动!”魏谨冷声道。
“魏相如此小心,是怕招来皇城侍卫?若是,魏相大可放心,朕这御雄殿彻夜燃烛不是怪事,不会引人注意的。”楚铭轩的幽眸仿佛两柄千年玄铁炼制的利剑,直视魏谨。
见魏谨无甚动作,周公公方才离开楚铭轩,点燃墙壁左右两侧的高脚烛台,尔后又将罩在夜明珠上面的白纱揭开,整个御雄殿突然亮如白昼。
“说吧,深夜闯进朕的御雄殿,可有要事?”楚铭轩悠然坐在雕刻着双龙戏珠的紫檀竹椅上,挑眉看向魏谨。
“楚铭轩接旨!”见楚铭轩如此淡定,魏谨心中愕然,却未显形于外。楚铭轩闻声,不禁浅笑
“魏相莫不是老糊涂了,朕是一国之君,要接谁的旨?”
“自然是先皇的旨!”魏谨凛然开口,随即自怀里取出圣旨,在看到圣旨一刻,楚铭轩眸底的冰冷一闪而逝,旋即悠然起身,双膝跪倒在地,身侧,周公公亦看出魏谨手中圣旨的确是先皇所有,亦恭敬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吾儿楚铭轩以太子之位继承大统,倘若能夙夜匪懈,操劳国事,实乃大越之福,若投闲置散,无心政务,终日以声色为乐,辅政大臣当可凭此圣旨另选贤能,钦此。”魏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语毕后,将手中圣旨揣回怀里。
“魏相再怎么说也是三朝元老,难道不知道宣读完圣旨之后,该如何做么?”楚铭轩抬眸看向魏谨,缓身而起。魏谨呵,朕继位之初,你倾尽一切帮朕巩固帝位,刚刚这一跪,便是朕还你的了,楚铭轩如是想。
“原本老臣不想与皇上走到今日,奈何皇上被凤倾歌迷了双眼,明里说是利用她除掉穆王夜朝华,实则根本就是谎言,如今夜朝华平安到达楚国就是最好的证明,皇上为了那个妖孽已经失了民心,老臣若再犹豫不定,便是大越之祸!老臣今日便依先皇遗诏废皇上帝位!”魏谨冷冽开口,义正言辞。
“魏相!你真是胆大包天,天子岂是你一个臣子说废就废的!”面对魏谨的无礼,周公公气的简直暴跳如雷。
“皇上的帝位不是本相废的,是先皇!你们还不将皇上捆了?”魏谨冷眸扫过身侧死士。
“魏相就这么迫不及待么?这么重要的圣旨,魏相难道不想等明日早朝时,在朝堂上公之于世?这么草草的废了朕这个皇帝,还真是说不过去呢。”楚铭轩挑眉看向魏谨,薄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不需要!明日早朝,本相自会与众臣商议出贤者,从现在开始,皇上可以休息了!至于凤倾歌……”魏谨凛然开口,话未说完,便被楚铭轩拦了下来,
“魏相稍安勿躁,既然魏相送给朕这么一份大礼,朕自该投桃报李。”楚铭轩说话间双手击掌,幔帐后面,绝杀突然出现,且手捧木盒。
“绝杀?你怎么会在这里?”楚铭轩的反应本就令魏谨有些许质疑,直至绝杀出现,魏谨心底顿时凉了半截。
无语,绝杀依楚铭轩之意,步履矫健走到魏谨面前,将木盒双手奉上。魏谨暗自噎了下喉咙,瞄了眼身侧之人。
当木盒打开之时,魏谨身体微晃,眸色晦暗阴蛰。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魏谨敛了眼底的惊慌,冷声开口。
“什么祸国妖孽?什么投闲置散,根本都是借口,魏相是怕自己做的好事东窗事发,所以先发制人。只是朕如何也没想到,原来魏相你在父皇在位之时便已经开始为自己打算,如果朕没猜错的话,这本是张盖有父皇玉玺的空白圣旨。”楚铭轩声音骤冷,厉声道。
“一派胡言!”魏谨强作镇定,声音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心虚。
“事到如今,魏相还需狡辩吗?钱坤的人头就在这里,皇上早已知晓你暗中策反飞虎雄鹰一事,这张腰牌该是魏相的杰作吧?‘弑天’,魏相身为朝中重臣,应该知道君是君,臣是臣,不管魏相如何功高盖主,也不该跨越这条界限。”绝杀愤然开口,旋即自怀里掏出印有‘弑天’的腰牌扔到魏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