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匕首夺了下来。
“师……齐王?你怎么会在这里?”苏修若诧异看向楚怀袖,眼底寒光略有收敛。
“本王也想知道华妃是怎么进来的?”楚怀袖同样诧异的目光与苏修若四目相视。此刻,被绑缚在铁柱上的魏谨双目瞠大,想要开口奈何被点了哑穴,只能以目光向楚怀袖求救。
“齐王无需知道本宫是怎么进来的,只要不坏本宫好事便可,匕首还我!”苏修若眸光寒冽如冰,冷冷开口,青葱玉指在楚怀袖面前摊开。
“杀人不过头点地,华妃至少也要先听听魏相怎么说才是。”楚怀袖说话间啪啪解开魏谨的穴道,反手将匕首背于身后。心道幸而自己来的及时,否则后果难料。
“咳咳……华妃!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对老夫施以毒手?”虽为阶下囚徒,可魏谨的身上依旧散着不容侵犯的威压。
“无冤无仇?你可知道本宫家父是谁?”苏修若樱唇紧抿一线,沉声道。
“冀州,苏震庭。那又如何?”莫说苏修若,整个后宫上至皇后,下至贵人,魏谨对她们的家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封妃立后虽是后宫之事,可为保大越不会祸起萧墙,所以对于后宫每位妃子的晋升和贬黜,魏谨都会参与,那个时候,他与楚铭轩还是君敬臣贤。
见魏谨如此泰然自若回应,楚怀袖与苏修若不由面面相觑。
“那你可知苏老爷近况?”楚怀袖剑眉微蹙,追问道。
“华妃在后宫既不得宠,又无甚危害社稷之事,老夫精力有限,岂会事事都关心?难道华妃因为老夫没有提携苏老爷,所以怀恨在心?”魏谨面露愤然之色,匪夷所思道。
“你当真不知道本宫为何要杀你?”苏修若眸色幽寒,冷冷质问。
“老夫犯的是谋逆大罪,已经是人之将死,何必欺瞒娘娘。”魏谨不以为然。楚怀袖默然站在魏谨身侧,眸光紧盯着魏谨的表情,这一刻,他相信魏谨所言是真话,他没有骗人,也就是说,苏老爷与师傅该不会是他杀的。
“可本宫在家父书房分明找到刻有‘天弑’的乌金腰牌,难道不是你派飞虎雄鹰的人杀了本宫父亲?”苏修若只觉心凉如冰,如果不是魏谨,那她岂不是白忙一场?
“苏老爷死了?娘娘怀疑是飞虎雄鹰所为?呵!哈哈哈!”魏谨突然狂笑不止。
“你笑什么?分明是做贼心虚!”苏修若狠戾道。
“老夫是笑娘娘不自量力,苏震庭是什么身份?他岂值老夫动用飞虎雄鹰的人!”魏谨目光如鹰,嗤之以鼻。
“你!”苏修若闻声极怒,正欲出掌却被楚怀袖拦了下来。
“丞相总该认得翠峰山的白眉老人吧?”楚怀袖淡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