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爽干净了。”
凌玉这番话说的平淡平静,可听在徐季和沈廉耳朵里面,却无异于是一记闷雷,将这两人震的脸色发白。
沈廉定定神,再劝道:“少爷,福龙会势力极大,在北疆根基又深。只是今天,便让少爷看到从知府到里长这道网络牢不可破,少爷真要与福龙会作对,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欲速则不达啊。”
凌玉笑盈盈,拍拍沈廉的肩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真的有些门师的风范:“放心,今日他们摆出龙门阵,明天我就还一个鸿门宴,就比比谁更加心狠一些。”
凌玉又扭头对着徐季道:“银矿一事,恐怕要徐大人吃些苦头,承担一点犯皇法的责任,到时候,怕要背上个千古的骂名。”
徐季心中了然,不管凌玉的主意是什么,他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便肃然道:“少爷放心,只要朝廷能够收回银矿,莫说背上骂名,就算真的入了诏狱,徐季也无怨无悔。”
“诏狱?”凌玉哑然“有沈廉大人在,你还怕什么诏狱。”
云朝诏狱是锦衣卫手中的黑牢,和沈廉确实有些关系,只是这关系牵强了些。
沈廉苦笑道:“少爷,那我做什么?”
凌玉压低声音道:“你带上几个亲信兵士,把苏再山给抓起来。”
“什么?”沈廉一惊。
凌玉面露狠色:“明天的鸿门宴,这苏再山可是主菜。你去抓时,若有人反抗,就告诉他们,这是我要苏再山还银矿前的赌约,谁敢阻拦,我格杀勿论!”
“是!”沈廉应道。当日银矿前,苏再山确实输给凌玉,赌约便是绑在木柱上暴晒一天,若是这个理由,恐怕没人敢阻拦凌玉抓人。
凌玉又细声细语的交代了两位门徒一番,这两人被凌玉的计划搞的惊讶连连,却又摩拳擦掌,最后,两人便急不可待的赶回自己的衙门,去做准备了。
徐季和沈廉走后,凌玉终于将目光投到了老银山的方向。
这里和银矿还有些距离,但是从山脚下却可以绕过去。矿场大路人多眼杂,虽然今天凌玉生祠落成,满城满老银山的百姓都围聚过来庆贺,可也难免会有人经过大路。
凌玉刚才看见了一个灰色的人影,从生祠外一条小路进入了山脚,再沿着山脚朝银矿过去,分明就是趁着今日生祠闹腾,而从小路偷偷溜入银矿。
凌玉虽然在人前不假声色,可并非真的不在乎。冷海洞下可是隐藏着妖兽世界最重要的地宫,一旦被人发觉,那可真是了不得。
于是,凌玉对站在周围的山民百姓们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在花舞月耳边低语道:“你上马,少爷带你抓贼去。”
说着,凌玉已经轻盈的飘飞了出去。破战更是低吼一声,犹如出膛之弹,朝着远处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