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都在院子里堆了十几个了,你不嫌累啊。”二胡道。
“我高兴我乐意,你管得着。”
“我才懒得管你。”
回到王府,如影已经站在门口的一辆马车边上,蓝玉暖以为是萧铭回来了,这么多天难得在白天见他一面,便飞快的跑向前去,掀起帘子,却没料到马车里空空如也,她道:“如影,王爷呢?”
如影作揖道:“王妃,王爷让属下接您进宫。”
“进宫?做什么?”
“王妃去了便知道了。”
蓝玉暖点点头,和四人组说了一声,边上了马车,随着如影的一声驾,马车飞快地驶离王府,天上的雪花依旧继续在下,过不了多久,那道被马车撵出的痕迹便会被覆盖,蓝玉暖清楚地记得,这天是农历十一月二十二,离过年还有一个月零八天。
似乎是感染了这雪天的气氛,皇宫中也是阴沉沉的,人人都萎缩着身子,脚步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如影将她带到御书房门前,出乎意料地,在门前迎接的却不是王公公,而是一名小太监。
蓝玉暖问了小太监两句,小太监只是低着头让她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她点点头,也就走了进去,还没进入内室,便听见一个女人的哀嚎声,这声音她很熟悉,那天她生孩子的时候她听得毛孔一直竖着,可谓终生难忘。
蓝玉暖悄悄地探了个头进去,果然御书房门前的地上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哭得梨花带雨地德妃,一个一言不发地王公公。
萧铭见到她,便点了点头让她进去,而德妃依旧是哭喊着对皇帝道:“皇上,臣妾真得什么也没有听见,臣妾真得不是奸细,那天臣妾也是刚进殿内,王公公就来了,臣妾真得什么也没有听见,呜呜……”
说着推了推一边的王公公,道:“王喜,你倒是说话啊,那天你不是能作证吗,你再不说我们都是死路一条,本宫还不想死,本宫还有大好的青春呢,你个老不死的,快说话啊。”
王公公依旧是跪得挺直,一句话也不说。
蓝玉暖走到萧铭身边,在她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皇帝在上面轻咳了一声,他的身子还没有大好,只能微微侧躺着,道:“王喜,事情是否如德妃所讲的那样?”
“回皇上,并非如此,德妃娘娘那日却是是听见乐儿对话,但是这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都是奴才一个人做的,请您看在奴才照顾您多年的份上,饶了德妃娘娘吧,德妃娘娘是奴才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你胡说,你个老不死的,本宫在宫外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什么时候多出你这么一个亲戚了,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想托本宫下水。”说着又对皇帝道,“皇上,臣妾真得什么也不知道,臣妾是冤枉的。”
皇帝不理她的话语,依旧是对着王公公道:“那这么说不仅三王爷欲设计一探银面的事情是你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