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姑娘悠悠转醒,待看清四周的环境,满面恐惧,单是周围两个横着眼睛又一派冷漠的大汉就够她们惊慌失措的了!
王妈妈示意两个大汉退下,她道:“到了这里,就要守我的规矩!乖乖听话,自然是好生供着你们,若是不听,仔细你们的皮!”
“抓我们过来做什么?”刘芸开口,虽然已经猜出了几分,但问问清楚总是好的。
王妈妈看向她,其它三个姑娘早就坐在地上包作一团,可这女人,好的胆识!居然还敢理直气壮地问她?
王妈妈不怒反笑:“你叫什么名字?”心中倒是有几分欣赏之意。
“王妈妈叫我们过来应该不是专门问身家的吧?”刘芸道,心想如果据实以告的话,自己的名字会不会太过于响当当而让她将她放掉或是痛下狠手?
“是,名字果真是不重要,我把你们接过来,不过是想你们尽些女人家的责任罢了!”她深沉一笑。
掳过来的就是掳过来的,说什么“接”,还真是惺惺作态。
“明天有贵客到来,你们梳洗打扮,伺候好了!”
刘芸嗤之以鼻,果然不出她所料,没什么创意,逼良为娼的破戏码!
其中一个被掳来的姑娘急道:“我们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休想!”
刘芸心中漾起一丝感叹,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只懂得害怕嘛!
可是看样子王妈妈早已做惯了这样的事,反抗似乎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吧!
果然,王妈妈厉声道:“在这里,由得你说不?实话告诉你,不老实听话,要么干脆抹了脖子,要么等着我一点点伺候你!”
也是,刘芸皱眉,心想,这样一个和外界隔绝的窑子一般的地方,恐怕人命根本不算什么吧!本来就是失踪的人口,官府都压下了,普通人哪有能力多管闲事?
那么她算不算普通人?如果不是,她要怎么跟这个母夜叉斗呢?
叹口气,觉得眼下最重要的恐怕是保护好自己吧?虽然作了做坏的打算,可她可不能坐以待毙供人凌辱啊!
再看三个姑娘,早已为王妈妈的气势所震慑,半天不敢出声,可是刚才开口的那个姑娘依然倔强地抿着嘴。
“不服?”王妈妈道,从腰间取出一个金属制器,甩手一丢,只听“乓啷”一声,地上躺着一支泛着寒光的匕首,她高深一笑,“决定权在你,过了今夜,要么就是尸体,要么就是识相听话!”
死么?刘芸骇然,自己压根儿没有想过,没有试过挣扎,怎么能轻易去死?
王妈妈转身离去,门“哐当”一声带上。
好大一会儿,地上的匕首没有人敢去碰触。
角落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因起身衣料摩擦的声音,刚才那个开口的姑娘缓缓的走了过来,刘芸狐疑地看着她。
她准备做什么?
只见她走至前面,弯身捡起匕首,有些犹豫,但是咬了下唇,将铮亮的匕首欺上了自己的脖子。
恰在她身边,刘芸快速将匕首打掉,否则这一刀下去,不消片刻便会是一具死尸!
“你——”那姑娘怒视她,分明嫌她多管闲事。
“为什么要死?你们这些人不是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做什么轻易伤害?”刘芸问道,竟是比她还气。
谁说事情还没有回旋的余地?现在就轻易抹脖子,若有变数,岂不是做了冤魂?
“你懂什么?我死也不会让人凌辱!”姑娘咆哮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藏着这匕首以求自保!”刘芸道,“你爹娘养你十几年,就是为了让你在这个时候轻生不成?什么尝试都没有就直接认命,好生的孝顺!看你刚才和那姓王的顶嘴,我还以为你有多坚强不屈,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反衬你现在的懦弱无能罢了!”
“你懂什么?”
“别的我不懂,我只知道,真正的死只能有一次,所以倍加珍贵,轻易放弃再不能从头来过!”
对方轻蔑一笑:“你不过怕死而已!”
刘芸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不怕?”,扭头问依然坐在墙角看戏看到呆掉的另外两个姑娘,“你们不怕么?也死一个给我看看!”
捡起刚才被自己打落在地的匕首,缓缓走至她们面前,把匕首递给其中一个,比划着自己脖子上的动脉:“就朝这里划,一刀必死,怎样?”
看到眼前的人既恐惧又矛盾,眼光闪烁不定。
怒瞪她,刘芸想,如果她们个个都中了这贞洁之毒,随她们疯去!如果她有朝一日出去,一定赚钱给她们一人立一座贞节牌坊,上面写上“榆木疙瘩三傻姑永垂不朽”!
转而看她身边的另一个吓得哆哆嗦嗦的姑娘:“她自己下手怕一刀死不了,要不你帮帮她?”把匕首递给她。
那姑娘一股劲儿地往后挪。
刘芸决定再当一把老巫婆,逼近她,将匕首送至她面前,她已抵住墙角,无地可逃:“相互帮助,客气什么?给,一刀下去,血汩汩流出,说不定还会溅你一脸!”
“不要——”姑娘惊恐地拒绝。
“拿着——”
“走开——”
“客气什么——”
“呜哇——”
吓哭了。
鄙视地甩她一记白眼,才这种程度就吓成这样?她还没使出杀手锏哩!
转而看她身边那个还在犹豫的姑娘:“她不帮你,我帮你如何?”
意料之中的颤抖,刘芸看看它碍眼的长发,几天没洗了?还害她吃了一口,十足的重口味!
她慢慢靠近她:“你可准备好了!姐姐我以前是杀猪的,从来都是从猪的肚子上开刀,肠子肚子一起掏出,血流得一盆盆,任它叫得再惨,我眼都不眨一下!”
“呜——不要——”
“你说不要便不要?放心,快得很!”刘芸接着道。
一手擒住她束着的长发,一手拿起匕首,在那长发姑娘刺耳的尖叫声中,手起刀落,齐腰长发霎然落地。
哼,没什么良好的卫生习惯,就不要玩什么飘逸!害人又害己,你以为自己是小龙女?即使是,有朝一日见到杨过,这个样子也注定会被嫌弃的好不好?
其余三人刚才还是惊恐地看着她,现在却是诧异得地似铜铃。
刘芸不禁往后退一小步。
划断那一头碍眼的东西本就是她的初衷啊,她又没说“我要杀了你”之类的话。
哼,看这眼神,啧啧,觉得本姑娘是****杀人狂不成?她很怕血的好不好?这种无声的幽怨询问,声讨着她,仿佛她伤她们有多深,做了多么该天诛地灭的事。
勒一勒裙摆,腹中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肚子饿了哩!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不过眼前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哪有心思吃东西?
一手握刀,嚣张地问墙角的两人:“还死不死?”
还要死的话,刀子给你们!
两人识相地摇着拨浪鼓。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又转头看向站着的“刚烈女子”:“你嘞?”
她已经平静下来,接过刀子:“如你所言,看看再说,形式无法逆转,再做决定无妨。”
从她不屑的眼光中,刘芸看得出,逼不得已时,这刀子还会是她所认为的解脱的唯一工具。
也罢,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