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勋和丁柔接下来专往人多的地方凑热闹,笛子没有交换出去,倒是用普通纸符或兽皮灵符换进来几件普通的灵器和灵药。
不是他俩小器,只因他二人炼器或炼丹的起点从来是下品中等仙器或仙丹以上的品级,仙器、仙丹以下品级的东西几乎没有制做过,而在这种散修坊市里,哪怕最差下品下等下阶的仙器或仙丹都足可引起一场轰动,所以尽管两人怀揣着无数宝物,反而不方便拿出来做交易之用。
其实,便是他拿出来的兽皮灵符也非常骇人,好在这里做生意的散修目光有限,认识不到它们的巨大威力,要是他们知道前不久有人曾用这种兽皮灵符与出窍期高手中的中品仙器对攻不落下风,恐怕人人都要为它们争破脑袋了。
陶勋和丁柔现在是为逛而逛,不管这里交易物的品质怎样,图个分辨好坏、讨价还价过程中的兴奋与刺激,别看坊市交易品和参与者的层次太低,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夫妻二人仍增长不少见识。
坊市做生意的人多是一块油布作地摊,售让的物品都不多;有很少一部分人支起三块布围出一块地,里面摆起小货架的简陋铺位,这种铺位出售的物品丰富得多。
丁柔左右看个不停,在一个小铺里看到一只香囊甚是精美,走过去拿在手里左右翻看,爱不释手。
“老丈,你这香囊怎么交换?”陶勋立即向铺主问价。
铺主打扮得象个土得掉渣的矮胖行商,年约五十出头,见有人问价,挤出灿烂的笑容回答:“那个小香囊只是不入流的灵品,你媳妇喜欢就拿去好了。”
“那怎么能行。”陶勋也是商人家出身,自然看破对方的念头,笑道:“这个香囊能使气味浓而不腻,香气保持的时间延长三倍以上,还有宁神润气、摒除外邪的功效,再看它作工精美绝伦,刺绣图案灵动飘逸,色彩搭配让人赏心悦目,这样的好货光凭卖相拿到外面市集上至少值十两纹银。”
“哟,客人挺识货的嘛。”铺主的表情有了变化,同样仍是笑脸,少了三分狡诈,多出一分真诚:“它是我孙女绣的凡物,原不该拿到这里来,在下略略增其功效,放在铺子里充数。”
“老先生亲手炼制的?”丁柔拿着香囊笑吟吟地问。
“是呀,在下术浅难入客人法眼,见笑了。”
“呵呵,我看不大象,应当是两个人用不同的手法先后炼制过。”丁柔一边说一边指点出里面的几处不同。
陶勋亦比划着道:“依学生看,这几处是老先生的手笔,那几处恐怕是令孙女的女红。象这处用的手法好是好,却有个微瑕,富贵之家穿金戴银的多,要是富家小姐买去带在身上,这处锁住的乙木之力易于被金银饰物所克而溃散大半,它的功效会弱掉许多。还有那处”他一口气挑出十几个地方的毛病,将铺主惊得目瞪口呆。
“先生好利害的眼光,炼制它总共才十几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被您点出缺陷来,这货怕要倒贴钱才能出手了。”铺主自嘲地一笑,虚心地问:“先生和太太都是高手,说的无不中的,不知可否指点该如何改进?”
“有何不可。不过这个香囊就真的要送给我了。”丁柔道。
“学生补你五十文钱,用料成本还是要出的。”陶勋补充道。
“岂敢再收先生、太太的钱,二位若肯指点一二,在下花钱也买不到。在下的孙女就在附近,这就叫她过来聆听玉音。在下还要招呼别的客官,二位先看看别的东西,看上什么直管拿去便是,千万不要再提付钱、交换的话了。”
很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被叫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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