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少女生得也还娟秀,看到陌生人坐在自家商铺,她的脸上露出羞怯,螓首微低现出长长的睫毛,对二人福了福,再到铺主身旁问:“爷爷唤我回来什么事?”
“二位客官看中了你绣的香囊,要顺便指点下炼制的诀窍,你用心学学。”
陶勋看着少女露出讶异的表情,腰上一痛,是被丁柔狠狠掐了一把,忙悄声解释:“这个姑娘命具仙缘,我看着似乎同我们有点缘分。你先教她炼器之法,我认真观察一阵看看是不是确实。”
丁柔白了他一眼,回头将少女唤过一旁小声地指点她炼制的诀窍。
陶勋见铺主正好有闲,便问道:“请问先生贵姓?哪里人氏?”
“免贵复姓令狐,单名壏,祖籍西川,流寓衢州讨生活。先生有何指教?”
“学生观令孙美玉良质,若得机缘将来成就不小。学生有个朋友最善望气,能指点人寻找到气运所在。先生若有意,请带着这枚玉符到潭州知府衙门找蒯师爷,请他指点下。”
令狐壏面露喜色:“那可多谢先生了,小老人常怕耽误了孙女的资质,苦于找不到机缘,若真能成功,我给您立个长生牌位。”
告别令狐壏祖孙出来,两人继续在坊市闲逛,继续拿自己的好东西换一些不值钱的物件。
他俩还遇到一对师徒,徒弟资质上乘,可惜那做师父的道行低微又太穷,无力为徒弟培元筑基,陶勋装作不识货将一枚培元丹换给对方,在被对方识出来后装作懊恼的模样却坚持不肯多收对方的加码,那对师徒千恩万谢地走了。
培元丹虽是品级很低的丹药,却是珍贵之物,就连仙道界某些实力弱小的三流门派也缺乏,在散修当中更是万金难求。一枚培元丹,可免十数年筑基之苦,可使道基稳固异常,可助一生修炼进境迅速,这样的好东西在坊市现世当即引起轰动,旁边的人将两人围起来,拼命打听还有没有富余的。
两人一遍又一遍地向人解释那是偶然得到之物再无多余,好不容易才将大部分打发走。其实陶勋身上携带的培元丹怕不有三、四百枚,不是他们吝啬,而是缘法所限不能轻易拿来送人,象那对师徒中徒弟是个福泽深广的人所以才能得到培元丹,福泽不深之辈得到它只是怀璧其罪徒惹人觊觎罢了。
围住陶勋和丁柔的人还有不少,他们见两人能拿出培元丹来,认定他们身上必然还有其他好东西。两人先用之前换来的劣等灵器换了几件同样劣等的物品,然后表示身上再没有其他交换物了,两人怎么说这些人都不相信,不胜其扰,后来还是闻讯而至的阚智钊找来一名金丹期的坊市管事之人替他俩解的围。
阚智钊瞅个空小声地责备道:“陶老弟太不小心谨慎,你久在尘世混应当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培元丹的原料难找齐,炼制的成丹率低得可怕,在一般的修同门派中也是难得之物,你倒好,拿到这里来换没用的次品灵器,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们俩才好哇。”
“培元丹成丹率那么低吗?”陶勋摆出副无害的表情:“很容易炼嘛,我每次一炉出丹七十二枚,每一枚都是上品好丹,没一次出过废丹啊。”
阚迪闻言当即站住,浑身颤抖,然后咬牙切齿地仰首指着老天破口大骂:“没天理呀,你个贼老天,没良心,没人性,狗日的,驴球造的”
丁柔笑得脸都木了,扯着丈夫的衣袖喘着气道:“快让他停下来,我受不了了,笑岔气了。”
陶勋忍住笑,道:“好了,好了,阚兄,天若有情天亦老,你同他谈什么良心嘛。反倒是修道之人言出成法,小心天老爷真拿雷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