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时有邪道妖人就在你所在之处不远处偷袭本门弟子,你那么巧就在附近?你嫌疑难去,若是心底无私,又岂会惧怕本门例行检查?”这是高台上一位昆仑派老道开口责问。
“请教这位前辈,事发之地距晚辈处多远?事发之时距遇到晚辈时多久?”
“唔,距百八十里,发现你时离事发约百息工夫。”
“与晚辈同行者还有门人官觳与田姎儿,他们两人皆是方入结丹期的修为,请问前辈,以他们的修为百息工夫可行百里而面不改色?”
“他们或许走不了那么快,不是还有你在么?”
“前辈的意思是晚辈带上两名灵寂期的弟子到百里外袭击贵派高手,然后再行百里到另一处避嫌?”
那名老道脸色如肝,仍口硬道:“不可排除你独来独往。”
陶勋冷笑道:“前辈之意便认定晚辈是袭击贵门弟子的凶手?”
“总之嫌疑难脱,正线之举亦无不妥。”
陶勋讽刺道:“幸好前辈不在凡间做官,不然一方百姓须身处炼狱。”
“你”那老道怒冲冲地从座上站起来。
“师叔坐下。”正圣真人发话,那名老道只得忿忿坐下。
正圣真人问道:“正线师弟说赶往你处的路上突遇罡风阻路,你在附近不远,以你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你能为我们解惑么?”
“晚辈正与内子、门人专心观看山中野猴拜月,并未顾及其他,何来罡风并不知情。”陶勋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捣的鬼。
在场的昆仑派高人没有人相信陶勋的话,但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捣鬼,只得将此略过不提。
陶勋也不想在小节上同昆仑纠缠下去,更没奢望对方为此道歉,直接扯到正题:“冯老前辈相邀,晚辈不远万里赴瑶池会,所为者不外绞云罗。今天昆仑长辈云集,如何解决此事请各位定个章程。晚辈已在瑶池仙境盘桓半年余,到了该辞别的时候,归心似箭,望真人成全。”
“你的心情贫道知道了。”正圣真人没有直接回答去留问题,道:“正畧师弟今天就在座中,先请师弟行鉴定之举。”
左边第七位的道士起座领命,从座上飘然飞下。
丁柔将绞云罗取出来交与陶勋,陶勋再交与戴正畧。
戴正畧拿了绞云罗,走到傅宇甯、商宇烑面前请道:“两位师伯都是仙兵院的耆宿,鉴定之事需师伯们主持。冯师伯、秦师伯是神机堂耆宿,鉴定之中需推演术数,也请两位师伯出马。”
冯宇昭道:“我们四人已将此物仔细鉴定过,便不再参与二次鉴定,以免影响你们做出判断。仙兵院、神机院还有不少师兄弟在,你请他们主持吧,有了结果后我们再一起印证。”
在座的昆仑派人都有些意外,以四人的修为既然做出了鉴定,仍然由陶勋夫妇掌握绞云罗,应该说已经能说明些问题了。
但正圣真人显然另有打算,在座上吩咐道:“戴师弟,就依冯师叔所言,你去办吧。”
戴正畧领命离开,这一次除了单纯鉴定之外必然还要反复测试神秘器灵下落,没有几个时辰是出不了结果的。
乘这个时候,在台上众昆仑高手的表情有了微微的变化。
陶勋见状精神一振:真正的戏码要开始了。
先前被陶勋讽刺过的老道率先道:“贫道听明师兄提起过,当年兖州魔劫的时候,众仙与妖魔苦斗,胜负难解,关键时刻你化身原廷持宝剑而至,以剑破魔杀敌无数,几乎以一力扭转乾坤、立判胜负。本门许多师兄弟、晚辈子侄对你的宝剑十分仰慕,渴望能一睹宝剑风采,今天难得你到玉虚殿做客,不知可否将宝剑拿出让我等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