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等人就是一个最好的榜样!”
语冷如冰,余音荡漾,传出四五里之遥,直听得台下群豪机伶伶直打冷颤。
第三号“冷面魔君东方奇!”
出人意外的,弯月形的阴阳岭上,却久久不见丝毫动静。
“怎么?东方大侠是否已畏死而逃?哼哼,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绝无第二条路可走,三天之内老身必会登门索命”
言犹未尽,突闻一个粗犷宏亮的声音说道:“婆娘休得卖狂,老夫岂是惧你之人,来也!”
“叟!冷不防一条庞大的人影从向文雄身旁一掠而过。”
冷面魔君东方奇动作虽快,向文雄依然看得清楚,见他面目可憎,右手发黑,心说:“这个老东西也是鞭尸之一,胆子倒真不小,竟敢单刀赴会,何妨把他毁在这里,给毒阎婆一点颜色看看”
既而一想,东方奇此去生死台,绝无幸理,干脆让他死在女魔之手,也免得自己多费用脚,惊动在场群豪。
心存此速,未予理会,冷冷的哼了一声,目送冷面魔君东方奇远去。
向文雄楞然半晌,忽觉得自己手中的白骨箭的八号,现在才轮到三号,若欲等到毒阎婆招唤,天晓得要等多久。同时,来此之人为数不少,其中固然不管罪恶滔天,该死该杀之人,但免不了也会有义贯日月的仁人侠士,心想:“在下亟待料理之事正多如牛毛,那有兴致等她依号呼唤,何不现在就冲上去见个真章!”
主意打定,不再迟疑,双臂猛然一抖,电泻而下。
潜伏在四周的群豪见这位胆大包天的蒙面少年身手奇快,暗暗赞叹不已,大家都冒出一个头来,盯视着他蠢蠢欲动。
冷面魔君东方奇动作也不慢,尤其启步在先,这时正登上生死台下的石阶。
向文雄本想越他而过,之后蹙眉一想,忽有所决遥遥的跟在他身后十丈许处,接踵而进。
东方奇扭头望了向文雄一眼,忽的脚步加快,越级而上,一刹那间便上了生死台。
向文雄却如幽灵似的隐身在五层石阶下面。
刚刚隐好身形,突闻冷面魔君东方奇狂呼道:“阴谋!阴谋!你们好毒辣的阴谋”
说到这里,忽然中断,只听他“哎哟”了一声。
不言而喻,东方奇八成已经被人制住。
冷面魔君右手发黑,罪在必死,向文雄根本未予理会。
然而使他大感惊奇的是:“随谋”和“我们”这四个字。向文雄思忖半晌,觉得疑窦颇多,正想冲上去,台上忽又传来毒阎婆阴森低沉的声音道:“老娘老提醒你一下,休要大声喊叫,如肯听命于我,说不定会有你的好处,要不然。嘿嘿,你死得更惨!”
沉默——
半晌,毒阎婆又道:“在下是冷面魔君东方奇,不会是假冒的吧?”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老身没有记错,咱们曾有一面之缘?”
“不错,老夫曾在北天山见过你一次,可惜”
“在下一共约来多少人?”
“就是东方奇一人已足够”
“台下躲藏的是谁?”
“不知道!”
树魔妖姬毒阎婆似是一愣,探头向石阶一上一望,那有半个人影,不禁一呆。
原来早在毒阎婆发话之初,向文雄早以极快的动作,贴壁隐在阶侧。
向文雄以为树魔妖姬必会现身搜寻,待看清敌方虚实后,再伺机而动,那知,毒阎婆一看之后,忽又把头缩回,居然未予理会。
这一来,向文雄不由感到困惑了,想不透毒阎婆究竟居心何在?
生死台上登时沉寂下来,静悄悄地,再也听不到树魔妖姬和冷面魔君的谈话声,亦无任何动手搏斗的声响。
同时,意外的,毒阎婆一直就未再追究向文雄的下落。
向文雄实在按耐不住了,忽然发出一声长啸,纵身一跃而上。
扫眼一看之下,不禁呆呆地楞在当场!
只见冷面魔君东方奇早已无声无息的横尸当场,胸口上有五个血窟窿!
东方奇的身边,另外倒着三人,他认出是与华些怪杰马步云同行之人!
然而,却唯独不见华山怪杰马步云的踪迹尸体。
而且,整个生死台上!除了这四具死尸,以及吊人树上的尸体,骷髅,与白骨之外,再也没有半个活人。
向文雄为人甚是机敏,略一思忖,已知“九华双毒”和“大漠三獠”惊惶恐布的原因,可能是听毒阎婆说要和马步云等人携手合作,结果却有三人丧命生死台上,因而大惊失色,觉得其中有诈,甚至。
至于东方奇口中的“阴谋”自然也是指死而言,从“你们”二字上,可以证明死台上除了树魔妖姬不算外,至少还有一个人。
可是,这些人却全是丧生在“龙爪指”下,显然出自一人之手无疑。
同时,向文雄觉得,以树魔妖姬毒阎婆的功力修为,
没有找人助拳的必要。
就这一些连串不可思议的谜疑中,向文雄百思难得一解,不由木然的立在那儿,莫知所措。
许久,向文雄的脑海里响起师父沉重的声音:“孩子,仇人之中,树魔妖姬毒阎婆是最重要。最凶残,也是最厉害的一个,龙爪指功已经练至九成以上的火候,手中的一支‘金凤尺’更是所向无敌,你要千万小心,在没有相当的把握之前,最好不要惹她,一旦狭路相适,亦不可逞强贪功,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向文雄思忖至此,顿觉得此番阴阳岭之行,显已违背了师父的遗言,再者,自从进入阴阳岭后,耳闻目见之事,更证实了师父的这番话。
按理,在这种情形下,他应该悄然而退才是,但是他那倔强好胜的性子却不许可他这样做
“不!绝不!最低限度也要看看树魔妖姬毒阎婆的真面目,和她硬拼三十五十招再走!”
如此一想,豪情陡生,目注吊人树。朗朗一啸,道:“毒阎婆,在下应邀而来,何故藏头缩尾,是英雄的就给我滚出来!”
这话等于白说,久久仍无反应。
“哼,少爷就偏档信邪!”
语毕,大踏步的向吊人树走去。
“站住!”
一声断喝划空传来,如焦雷贯顶,冷傲绝伦。
向文雄循声而去,只见吊人树的树穴口上,倏的冒出一个女人头来。
可惜树魔妖姬毒阎婆脸上罩着一块红纱,面貌依然无法分辩。
毒阎婆两道慑人魂魄的眸光一扫向文雄,道:“小娃娃,你来生死台做什么?”
“在下应邀而来,何必明知故问!”
“你是第几号?老身并不曾约过像你这样的毛头小子!”
“捌号!”
“捌号?捌号是天台金她孟彪,你胎毛未退。”
“这还用问,区区是彪请来助拳的!”
“刚才隐身台下的就是你么?”
“不错!”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好说!”
“娃儿,你可知越号拦关者该当何罪?”
“你这话拿去唬别人吧!”
“小子有种就上来,老娘送你上西天!”
“上来就上来,你以为我不敢吗?”
叟!余音未尽,人已冲霄而起。
向文雄胆子虽大,用心却极细,凌空翻了一个身,忽的伸手攀住一根横枝,稳住身形,未敢贸然落下。
定目俯视,脚下树身中空,中间有一个丈许方圆的树穴,这时毒阎婆早已滑落到树穴里面去了。
潜伏在阴阳岭后面的群豪,见有人安然无恙的攀上树枝,胆气立壮,雄心大发,在两大奇宝的惑下,有十几个人蹑手蹑脚的向生死台扑来。
金凤尺,金风尺!和紫龙尺,紫龙经!一向被人视作“武林四宝”江湖上连年血雨腥风都和这四样东西有着密切关系。
群豪勇于挺身应命,固然是声益攸关,不得不尔,但主要的还是罕世奇珍。
瑰宝当前,谁肯落后?阴阳岑上立时又翻下好几条黑影。
向文雄在树枝上察看片刻,见树穴狭窄的深约两丈余,正自迟疑不决,树魔妖姬毒阎婆忽又冷笑一声,阴恻恻的说道:“娃儿,对你还不屑用什么偷袭暗算的手段,你只要能够接下老身三五招那就不错了!”
一句话激起了向文雄的万丈豪情,当下爽声说道:“你就是偷袭,少爷又有何惧?既敢来此,就不会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
最后一个字落地,一已疾坠而下。
向文雄一掌护胸,一掌凝劲待变,如临大敌一般,结果却是虚惊一场,平平安安的落在毒阎婆身旁五尺许的地方。
树魔妖姬毒阎婆冷笑一声,欲言又止。
向文雄立身一稳,星目倏扬,见眼前之人全身水红色的劲装,红色剑靴,红巾蒙面,简直像是一血红的烈火。
十指纤纤如玉,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幽香,薰人欲醉,万万想不到,杀人不眨眼的毒阎婆会是这样一个美人胚人。
露出面巾外的两只眸子美是美到极点,可异凶煞,淫邪之气太重。
树穴内纤尘不染,洁净无比,却无任何床,椅等设备。
“娃儿,你贼眼骨碌碌的找什么?”
“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
“和你狼狈为奸的人?”
毒阎闻言一愣,冷笑道:“哼,你休把老娘看扁了,放眼当今武林之世,老身应是独一无二,还会找人帮忙?你把自己估计得太高了!”
“什么?独一无二,恐怕未必?”
“何以见得?”
“还有一个人在你之一!”
“谁?”
“好说,正是区区在下!”
“报上名来,准备受死!”
“你还不配知道!”
“好狂妄的娃儿,接招!”
招字出口,右掌倏扬,一掌“怒海狂涛”呼唬翻卷而出。
“来得好!”向文雄不肯示弱,立使一招“鹤戾长空”发掌迎击。
树穴狭小,闪躺出击都极为不便,二人硬对一掌,锱铢并较不分轩轾,彼此都为对方深厚无比的功力暗暗吃惊,向文雄忽然引吭一啸,攻势加快,以奇诡巧妙的招式猛攻对方全身要害。
同样的,树魔妖姬毒阎婆也知重手法施展不易,亦以奇诡巧妙的招式全务迎击。
二人越打越快,越打越险,有意无意之间,二人都没有施展拿手绝技——龙爪指。
此刻二人已经硬拼了三十招之多,依然不分胜负。
向文雄信心大定,乍然朗啸一声,左臂强封来掌,右封一竖一推“直捣黄龙”拍出一股如山劲气,用的招是武林第一掌吕承的成名绝技——“待雷掌”法。
毒阎莲噗噗噗一笑,娇躯微微一闪,向文雄掌招走空,毒阎婆倏忽然间双掌交挥,当头罩下来。
这一招来得太快太奇,向文雄要想还手点她要穴,已是无及,不得已只好环臂硬封过去。
不料毒阎婆身手诡异绝伦,向文雄双臂封架初,她已忽的变招换式,双掌电闪分开下压,骈指疾点向文雄胸前左右“期门穴”
这一来,向文雄处境险极,危如燃眉,无奈之下,只好横胸了一掌,急忙旋身后退。
树魔妖姬得理不饶人,接踵追击,一下子就攻出五六掌。向文雄先机尽失,被近处于劣势,只有招架的份儿,毒阎婆五六掌攻过,他已被迫退至树穴一解,情势危殆万分。
“哼,老身还以为来有什么真功实学呢,原来只会口出狂言”
一语未毕,异事陡生,向文雄忽的大吼一声,反守为攻,招如闪电,快捷无伦的一口气连攻一十二掌。
十二招快攻,恍如一气呵成,根本看不清如何出手发掌,尤其向文雄背依树壁,力道稳实,十二舍暗力汇而为一。如涛似浪,汹涌澎湃树穴之内登时狂风大作,威猛无匹,不同凡响。
同时,这十二招都是举世罕见的旷世绝学,有少林寺的绝技“汉掌”有武林王一掌吕承的成名绝学“风雷掌”最后,还夹杂着施出一招“龙风掌”中的“龙腾虎跃”
毒阎婆自视太高,没料到少年会转守为攻,出手招式又异常威猛玄奥,饶她神功盖世,竟也招架不了,蹬!蹬!蹬!连退了三大步。
向文雄一招得手,精神大振,蓦地乘胜疾进,以“龙爪指”功为主,又夹杂了一些别的功夫,电闪出击。
剑王庄主此刻如得神助,连攻三,已将树魔妖姬毒阎婆的手腕扣住。
“给我躺下!”
“未必!”
就在向文雄扣住树魔妖姬的同一时刻之内,她也奇诡无比的反扣住向文雄的腕脉。
二人都是身负绝学之人,内力深厚无比,彼此一用力,骨节暴响,痛如刀割,同时滚下好几颗豆大的冷汗。
“撒手!”
二人势均力敌,各不相让,相持片刻工夫,手指下面都渗出了鲜红的血水。
情势危急万状:只要一个不小心,二人都会同归于尽。
树魔妖姬毒阎婆乍清叱一声,强提一口丹田真气,劲右掌“推山填海”呼地电拍而出。
向文雄看得一呆,不敢怠慢,单掌一扬,迎势硬封上去。
生死攸关,谁也不敢大意,二人都用尽平生之力,气呼啸旋滚,杀气重重叠叠,情势险恶已极。
一迎一进之间,快如电光石火,突闻轰的一声巨响,两掌业已撞在一起。
登时,树穴之人像是落了一记骤雷,立时尘灰弥漫,劲力旋涌,周围一片浑沌。
吊人树上的十几具骷髅皆被震腕落,其中三具更直向树穴射来。
久久树穴内才逐渐开朗。
只见,向文雄背靠树壁,左腕上有五个血红的指痕,皮开肉裂惨不忍睹,右掌酸麻痛楚不堪,衣袖已齐肩震断,脚旁吐了三口鲜血。
在适才那电光一闪的刹那之间:二人都被旋滚的蝉力掀起蒙面巾。
可惜,时间太短促,印象模糊,无法记忆。
二人默对片刻,树魔妖姬毒阎婆忽然冷冰冰的说道:“雏儿,我问你可是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的传人?”
向文雄一怔,道:“女魔,我问你紫龙帮的大屠杀可是你的杰作?”
“不错,你要怎么样?”
“好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就是小侠来此的主要目的!”
“就凭你吗?”
“怎样?”
“办不到!”
“哼,大言不惭,咱们今天不见真章不散!”
“好,娃儿你出手吧!”
向文雄闻言大怒,正欲动手相拼,忽闻树穴之外传来一连串衣袂步履之声。
树魔妖姬毒阎婆冷哼一声,道:“小子,你一共请来少助豢之人?”
“你别血口喷人,来人都是你邀来的!”
“既是这样,那么你先在此舟待,老娘先把这几个短命鬼收捡了之后,再来批发你!”
说走就走,毫不迟疑,双臂一抖,毕直的射了出去。
向文雄原以为一场生死之搏,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想不到毒阎婆竟会突然改变主意,出而膊杀四方豪杰,饶他聪慧绝顶,也是丈二和沿摸不着头脑。
一时之间,像是被钉子钉在那儿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久,他才决定:“不行。这个女魔头诡计多端,阴谋重重,天晓得她又在玩什么玄虚,我千万大意不,一定要盯着她才行!”一念及此,心中大急,方待纵身而出,忽觉脚下一虚,发觉有一块活动的圆形木板,心中犯疑,揭开木板一看,下面竟是一个圆洞。
“嗯,这里面可能大有文章。”
右脚一探,飘然而下。
流目四顾,只见左,右,后三面都是坚硬如铁的石壁,前面是一条修筑得很整齐甬道。
“地下室,这一个为的地下室!”
向文雄疑团重重边想边走,默行四丈多远,甬道向右一拐,景色大变,迎面射来一道亮光。
原来,右侧石壁上挂着三盏琉璃灯灯下辟有三间石室。
咿呀一声!第一间石室房门虚掩,向文雄伸手一推,应手而开。
石室不大,却极精致洁净,一进门就扑鼻送来一阵幽幽清香,四下略一扫视,左面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大理石精雕而成的石床,床头上卧着一对玉石鸳鸯,床上罗帐,锦被,花枕,一应俱全。
石床旁有一张梳妆台,台前有一张圆背椅
显然的,这是一个女人的香闺。
向文雄的眸光在梳妆上凝视良久,忽见薄薄的积尘上有很多模糊不清的字迹,细细辨认之下,他才发现只有两个字。
爱与恨密密麻麻,无法数计!
同时,积尘上还有不少浑圆的班痕。他想:“这定上一个伤心女人的泪珠,可是,她是谁呢?难道她会是树魔妖姬毒阎婆?这?”
左思右想,迷惑不解,惘然的转身而出,来至第二间石室内。
这间石室,和第一间大小完全一样,所不同的是,陈设甚是简陋,只有一张粗糙的石床。
可是,谁也想不到,石床之上却赫然横卧着一个身穿雪白宫装妙龄女郎。
向文雄先是一惊,后见女郎了无动静,暗觉诧异,站在门边轻声说道:“姑娘请醒醒,姑娘请醒醒。”
岂知叫唤好几次,却毫无反应。
向文雄楞了一愣,忖道:“难道她是被人点了穴道?”
此念一生,当即闪身而入,走至床边细一打量,发觉女郎的晕穴果然被人点住。
不过,点的甚是轻微,如是身负绝技之人,几乎无济于事,只要微一运气,便可自解,只有对付一般全然不懂武功的人才会用这种手法。
向文雄意在床前,犹豫不决,既怕人家怪自己存心轻薄,又不忍撒手不管,迟疑很久,才出手解开女郎的晕穴。一不一会,白衣女郎终于悠悠清醒过来。
伸伸懒懒腰,打了两个呵欠,这才懒洋洋的坐起来。
向文雄忽觉眼前一亮,女郎睁开一只乌黑滚圆,清澈明亮,闭合间精光湛湛,华光四射的眼睛,向文雄吃一惊,心说:“白衣姑娘一瞥眼前的蒙面少年,忽的翻身下床,戟指说道:“你你是那个毒老婆子的什么人?”
双目之中愤焰闪溢,娇躯微颤,两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一副企图拼命的样子。
不过,说实话,这姑娘发怒的时候,却别有一种动人的风韵,声如燕语莺啼,入耳心旷神怡,端的好听。
“姑娘请别误会,在下和毒阎婆一点关系也没有。”
“既然我和她毫无关系,你来这干什么?”
“我我”一时间真不知怎么说才好。
“哼,藏头藏脸,鬼鬼祟祟,看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文雄满怀善意,解穴救人,不料却招来一顿辱骂,不禁气岔岔的说道:“哼,你简直不通人性”
说到这里忽又觉得和这种人实在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当下改口说声“再见,转身就向外走。”
“回来!”
“姑娘叫谁?”
“斗室之内只有你我二人,不叫你还叫谁!”
“姑娘说话客气一点!”
“谁叫你要装,活该!”
向文雄见她蛮不讲理,真是啼笑皆非,略一沉吟之后傲然言道:“有什么事就请快说,在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穷泡!”
“男女授受不亲,你跑到我这儿来安的是什么心?”
“君子不欺暗室,在下不是那种人,姑娘请别信口开河。”
“那你究竟目的何在?”
“男不和女斗,鸡不和狗斗,就此别过!”
“慢着,亏你还自称侠士叫见死不救,简直就是懦夫!”
向文雄本是口齿伶俐之人,但却拿这位刁钻古怪的姑娘一点办法也没有,微怔后冷冷的道:“姑娘有什么危难?”
“那个毒老婆子要收我做徒弟,我不答应,她就把我囚禁在此,你救我出去!”
“乖乖,这简直是命令那像求人?”
“假如在不下呢?”
“那你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会恨你一辈子!”
“什么?你会恨我一辈子?”
白衣女闻言细细回味一下,觉得话中有病,顿感失言,脸上登时泛上两朵红云,粉颈低垂,娇羞不胜。
“难道姑娘不懂武功么?”
“武功?我不懂!”
“那么,刚才姑娘为什么躺在床上?”
“那个毒婆子说有事要出去一下,在人家身上不知怎么一弄,我就睡着了。”
“姑娘,那是点穴,如果没有人拖救,你就会长眠不醒的。”
霍然,噗通的一声,白衣女端端正正的跪在向文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
白衣女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道:“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一时糊涂,诸多冒犯,尚祈公子海涵!”
向文雄听得一呆,做梦也想不到她,怒之间变得这样恰,而且冰雪聪明,自己只不过透出一点风,她便镣然于快,感快说道:“姑娘快别礼,请起来。”
白衣女再三申谢后,这才挺身站起。
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女郎,眉如春山弯月,眼赛子夜寒星,鹅卵似的脸蛋,樱桃般的小口,鼻梁挺直秀逸,皮肤白晰光泽,全身幽香扑鼻,年在十九二十之间,真是娇艳妩媚见人怜。
向文雄满腹血仇,一身是恨,本无儿女私情之心,见之犹觉心如鹿撞不能自持,起伏的心湖久久无法静止。
少女樱唇轻启,嫣然一笑,百媚横生,柔情万千的说道:“小女子贱姓古,小字月梅,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人家首先报出名姓,向文雄大感踌躇,沉忖半晌,才正容说道:“不敢,在下叫何志远。”
“何志远!好名字,好名字,何相公定有远大的志向,我会永远记得的!”
“姑娘的芳名更美,月夜寒梅,皎洁高雅,适如其人!”
微顿又道“古姑娘,你来此一共多久了?”
“大概有十二三天。”
“那么,生死台上一共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除过毒老婆子外,小妹没有见过别的人,不过,我相信还有的人住在这附近,因为时常听到有行走谈话的声音。”
“是什么样子的人,姑娘见到过没有?”
“没有,毒婆子从来不准我和别人见面。”
“啊——在下没有走眼,姑娘确是一个修炼武功的上上之才,难怪那个毒婆子会看上你,此非善地,咱们快点出去吧!”
说着,和古月梅并肩齐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