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他妈的活见鬼,林某总有一天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林如松自说白话,旁若无人,走至吕承对面坐下来。
武林第一掌吕承此来玉虚宫主要目的,乃是伺机救少林济仁等出险,眼见林如松恕叨不停,心中暗暗窃喜,举得只要武林第一笔肯和自己携手合作,一切大有可为,见十二个红衣女童业已退出,当即肃容满面的说道:“林兄的少林济仁,武当涤尘昆仑静心,三位掌门被囚之事,未知阁下的看法如何?”
林如松闻言一怔,瞪眼望着他道:“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想救他们离开玉虚宫不成?”
“老夫确有此意,不知阁下高见如何?”
“嘿嘿嘿。”林如松干笑了两声,又提起酒葫芦喝他的黄汤,没有表示可否。
林如松生性如此,吕承并不在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武林第一人以太上皇的姿态降临天下,颐指气使,倒行逆施,实乃天下武林之大不幸,老夫受辱在前,林兄被欧在后,骄横霸道,不胜枚举为了整个武林的前途打算”
“怎么样?”
“应该速谋对策才是。”
“林某倒要瞧瞧阁下有多大能为。”
“老夫的意思是希望林兄”
“嘿嘿,免开尊口,林某对此没有兴趣。”
武林第一掌吕承成名已久,涵养极深,倒不怎样,向文雄年轻气盛,听得刺耳,却有点按捺不住,陡地挺身站起,寒脸说道:“林兄身为武林第一笔,怎么一点仁义之心也滑,怎不叫天下英雄寒心。”
林如松闻言大怒,挑眉瞪眼的说道:“向宏道,仁义值多少钱一斤?”
武林第一剑向文雄听得一楞,道:“你说什么?”
“老夫没有说第二遍的必要!”
“假如本剑一定要听呢?”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耸耸肩脱,嘿嘿冷笑两声,沉声说道:“老夫懒得和你多言词费,阁下如果觉得不痛快,离此后林某可以好好的招待招待你。”
“何妨现在耕一较高下,本剑不耐久等。”
“嘿嘿嘿”林如松连声干笑不止,未再答言。
向文雄见他如此,觉得林如松冷偏孤傲得可以,是十足的怪物,心想:“眼下危机四伏,险阻重重,动手有害无益,姑且放过这遭,以后见面时再把这个武林第一笔打垮也是一样。”
心中这样想,怒气全消,忽闻耳畔袂声一啸,武林第一箫范鹏举走了进来。
范鹏举好大的气派,狼行虎步,步履间带起一阵虎虎风声一直走至庭中,才粗声大气的说道:“范鹏举晚到一步,累两位久等了。”
这儿明明有三个人,他却偏偏说“两位”话完之后,又以锋利无比的眸光望着向文雄,不稍一瞬,直欲透穿他的肺腑似的。
向文雄脑中灵光一闪,往事立即兜上心头,想起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更想起他挑飞自己的“无敌令”震得晕眩倒地,如非无名老人出手相救,怕不早已做了范鹏举的手下亡魂。
心念团团转,狐疑团团生,从范鹏举的一句话上面,他想到很多令他困惑不解的问题。
范鹏举和吕承寒暄数语后,武林第一箫的一双勾魂眼睛又落在向文雄的身上。
向文雄不由的气往上冲,爽声说道:“范兄贼眼骨碌碌的看向某作甚,难道还不认得吗?”
“嗯,本箫对阁下是有点不大认得。”
“范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阁下心里明白,何必装糊涂。”
“何必不直说。”
“说出来对阁下并不怎么光彩。”
“范鹏举,你最好别在本剑的面前打哈哈,三月前,老夫一时疏忽,让你讨了点小便宜,就以为了不起,哼哼,今天你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向宏道要好好的请你尝尝三指剑的味道。”
这话说来丝丝入扣,范鹏举听得愣了一愣,草测高深,半晌才说道:“阁下好大的口气,本箫有几件事想请教请教,不知你可肯据实相告?”
“你说吧,本剑听得见。”
“十天前,咱们似乎见过一面,不会错吧?”
“错了,三月前咱们曾经打过一架,本剑输你一着,下次见本剑要你连本带利还给我。”
“老夫说十天前的事。”
“十天前本剑在皖浙一带,阁下在什么地方见过向某?”
“老夫所见的不是武林第一剑,而是你!”
“我?你自以为我不是武林第一剑?”
“你以为是?”
“对了!”
“哼,本箫就不信邪,今天倒要剥开你的皮看个究竟。”
“哼哼,大言不惭,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二人剑拔弩张,山雨欲来,向文雄正欲拔剑而上,忽闻庭门外有人喊道:“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驾到!”
余音尚未落地,大庭外已经很整齐的走进一群宫女。宫女们两人一对,左面的全身翠绿,右面的一色紫红,共是二十四人,雁翅似的排立在玉虚宫主的金龙椅子后面。
宫女的后面,并肩走进两人,是古月梅,和玉面郎君孟超。
俄而,头戴凤冠,身穿杏黄色滚金盘龙衣的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也出现在厅门口。
玉虚宫主的身后,另有八个抱剑女童,紧随左右,寸步不离。
“迎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
三十四个宫女齐声发话,余音绕梁不散,清脆悦耳已极,说话同时,首先屈倒地,跪迎武林第一人。
玉面郎君孟超与古月梅,动作也不慢,噗通一声,身形立矮,拜倒下去。
接着,武林第一箫范鹏举拜倒下去了。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拜倒下去了。
武林第一掌吕承,和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相互对望了一眼,觉得大敌当前,不宜逞强,一切应从长计议,也双双跪了下去。
玉虚宫武林第一人眼见大家全都拜倒在地,大感受用,一步一步走至厅中,坐在金龙椅子上面后才从容不迫的说道:“罢了,诸位不必多礼,起来请坐。”
众人闻言,三呼谢恩后,才相继起身落座。
武林第一掌吕承,武林第一剑向宏道,武林第一笔林如松,武林第一箫范鹏举,依次坐在下四副半圆形的座头上。
玉面郎君孟超和古月梅,则坐在玉虚宫主稍后椅子上。
诸人入座后未久,早有婢女前来在每人的面前摆下酒菜杯盘。
酒过三巡,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清脆悦耳的声音说道:“自从本宫夺得武林第一人,入主天下武林以来,莫不以公理公义为重,念念于玄,未曾稍忘,不料,苦苦此心,竟遭奸人猜忌,流言四播,谤多于誉,甚至有人不肯承认本宫主是武林第一人,实在可恼可恨!”
武林第一箫范鹏举听毕,马上起身说道:“盛名招嫉,自古皆然,事实上年来宫主侠踪所到之处,安良除暴,惩恶扬善,事实俱在,功绩彪炳,理当永垂青史,万古流芳,宫主何必计较这些小小江湖流言。”
向文雄听得一呆,心忖:“这个老东西真会拍马屁,他对我的身世来历似乎知之极详,以后可加倍小心,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就把他毁掉。”
心忖间,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眸光注定眼前四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话是这样说,事实也许并不尽然,在场四人中,说不定就有心存不服,蓄意颠复之人!”
向文雄,吕承,林如松,乃至范鹏举,闻言一呆相顾失色。
“在没有正式开会之前,本宫主愿意给大家一个争取武林第一人的机会,那位不服气可以立刻站出来,只要功力成就确在老身之上,甚至相差无几,本宫主马上将‘武林第一人’五字拱手送人,远走边荒!”
此话一出,大家都听得呆住了,大家你瞧瞧我,我望望你,一时作声不得。
向文雄沉吟晌,豪情忽发,双目一扬,眸中射出两道锋利,好坚毅的江芒!
武林第一掌吕承看在眼中,却急忙以目传识,示意他千万别轻举妄动。古月梅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看那神色,如果向文雄挺而出,她真会急得哭出声来。
良久,良久,向文雄始终不言不动,锋利的眸光也逐渐和缓了下来。
这倒并非由于古月梅的关系,使他变主意,而是他自己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他即使一出手施展“龙凤掌”也绝对打不垮武林第一人。
既然打不垮武林第一人,又冒着暴露自己身分来历的危险,熟思之下,得失利害之间至为明显,自然不敢逞匹夫之勇,断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寂静中,空气却显得十分紧张,潜伏着无穷杀机。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见大家无动静,朗声说道:“难得诸位这样看重本宫主,既然无人挺身应战,想必定是衷心拥戴本宫主为武林第一人,未知诸位尚有他意否?”
“范鹏举衷心拥戴,始终不渝,矢志追随到底!”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大侠高见是”
“吕某才疏德薄,不敢问轻武林第一人的宝座。”
“武林第一剑向宏道向大侠”
向文雄等她说完,马上爽声说道:“本剑保留一切权利。”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大大地吃了一惊,甚感意外,数十道惊疑的眸光一齐投注在武林第一剑向文雄的身上。
古月梅粉红色的脸蛋儿,已经变成白颜色,瞧瞧母亲,望望心上人,暗暗为向文雄捏了一把冷汗。
玉面郎君孟超对他早有成见,闻言忽的挺身站起,跃跃欲出。
登时,情势大紧,集险厅内危机四伏。
意外地,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却格格的娇笑一声,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难得向大侠有这种抱负,本中主答应啦。”
群豪闻言一怔,玉虚宫主又道:“武林第一人,也就是武林盟主,诸位仍然满口拥戴。深盼言行一致,拳拳服膺,排争解纷,力掩狂澜,共为在下武林的千秋大业竭忠尽智,努力以赴,庶机不负天下英雄的厚望,更无愧于‘武林和一’四字!如敢三心二意,阳奉阴违,休怪本宫主下手无情。”
这话无意把向文雄,范鹏举等人当作下属臣民看看,
四人皆不由霍然色变,面有惊容,但,尽管心中不痛快,却没有人敢出言顶撞。
向文雄皱皱眉头,欲语而未语,武林第一人忽又笑盈盈的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本宫主无意强迫四位永远归顺臣服,那个心有不甘,老身愿随时候教,但如口蜜腹剑,蓄意颠复,本宫却断断不会饶恕,轻则废掉武功,重则斩首示众。”
场中沉寂如死,静得可闻银针落地之声,许久,武林第一萧范鹏举忽然起身说道:“本箫有几句话,不知是否第以明言?”
“范大侠有话请说。”
“本箫对武林第一剑的身分表示怀疑。”
“范大侠语焉不详,本宫主无法作答。”
“本箫的意思是在座的武林笫一剑很可能不是向宏道。”
“‘很可能’和‘不是’之间,还有一段相当的距离,范大侠说话最好要说明确一点。”范鹏举一呆,立刻正色说道:“本箫觉得他根本就不是田宏大道。”
孟超闻言脸色大变,满面奸诈,玉虚宫主却毫无喜怒之情,道:“那么,范大侠认为眼前的武林第一剑是认谁?”
“武林第一剑遇害,有人乔装冒充之事,怎么一直未曾禀报?”
“婢子罪该万死,因为此事是罪女在茶楼酒肆中偶然听来的,并非亲目所见,亲耳所闻,真相如何,尚有待事实证明,故而不敢对宫主禀报。”
“可是,你后来怎么会对武林第一箫范大侠提起此事?”
“婢子奉命去请范大侠,无意中提起此事,想不到武林第一剑向大侠依然健在人间”
“恶言中伤,散布摇言,诽谤成名英雄,这在咱们玉虚宫来说,该当何罪?”何玉凤闻言倒抽一寒气,颤颤抖抖的说道:“死!”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听毕,脸上第一次露出笑答,目注向文雄,郑重的说道:“向大侠,本宫主管教无方,以致损及令誉,深感惶愧,婢女何玉凤,罪与天齐,本宫主愿献在阁下面前,请赏她一剑,以了前嫌,并偿歉意。”
这虽是一套假话,但在武林第一人的口中说出,却是丝丝入扣,和真的一样,无懈可击,任何人也看不出丝毫破绽,武林第一箫范鹏举见此情景,弄得满头玄雾,莫名所以。
向文雄左思右想,更想不透,玉虚宫主为什么千方百计的使天下英雄认为自己就是真正的武林第一剑?闻言蹙眉一想,哈哈笑道:“既是道听途说之言,本剑不会介意,深盼宫主能盾在向某薄面上,赦了何姑娘,以观后效。”
玉虚宫武林第一人支颐沉吟一下,对何玉凤说道:“看在向大侠的情面上,本宫主不愿深加追究,饶尔一死,从此打入冷宫,终身监禁。”
何玉凤闻言喜出望外,对玉虚宫主和向文雄三呼谢恩。
武林第一人一瞥身旁的两个抱剑女童,道:“去,把何玉凤的头发胆光,押下去,打入冷宫!”
两个女童齐声诺,闪身而出,不大工夫,便把她的满头青丝削掉。
接着,一人架着她的一条手臂,离开集议厅,径自而去。
这一切,处理的干净利落,向文雄对她的机智才华甚感赞佩。
武林第一箫范鹏举深深了解她用的杀鸡儆猴的手法,暗暗吃惊不小,戒惶之心油然而生。
诸般巧合,向文雄逃过一次大灾难,范鹏举此时对向文雄的身世来历大感困惑,尤其,玉虚宫主冷酷无情,更令他心寒意冷,昔日眼见蒙面少年身怀紫龙尺的事,决隐而不宣。
大家貌合神离,各怀鬼眙,表面上看似静如止水,实则逆流汹涌,情势益形恶化。
沉静一盏热茶的工夫,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忽然缓缓的站起身来,肃容郑重的说道:“现在,本宫主宣布正式开会!”
锋利的眸光,从四人脸上扫过,接着说道:“本宫主今天召集诸位来此,一共有四件大事和大家商量,希望四位踊跃提高见,期收集思幼益之效,共为天下武林的安危效命。”
四人侧耳静听,武林第一人继续说道:“第一:树魔妖姬毒阎婆最近曾肆虐阴阳岑,连伤黑白高手数十人,小女月梅被囚,小徒孟超曾和她恶战颇久,最后终于把她制服,俯首伏诛!可是,曾几何时,江湖上忽又传出毒阎婆魔迹再现之事,经本宫主的人四处追查结果,果然属实无讹,树魔妖姬的确仍然逍遥法外,为害武林,各位身为武林第一之尊,应加倍留意,设计追杀才是。”
这些事,在向文雄听来固然索然无味,但范鹏举,林如松等人却大感惊异,为之目瞪口呆,莫名所以。
“第二: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据传早已一命归阴,埋骨百齐峰,天下英雄且曾赶去鞭尸泄愤,但据本宫主事后多方查证的结果,这全是血手阴魔杀人王的阴谋诡计,根本自始至终就是一个大骗局。”
向文雄闻言大吃一惊,范鹏举,吕承等人异口同声的说:“什么?杀人王那个老魔头还没有死?”
“是的,杀人王血魔的的确确没有死!”
“可是,埋骨百丈峰的那个人又是谁呢?据当时目睹之人传出来的消息说,死者千真万确就是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杀人王身负绝世之学,胸怀恨世之心,才华盖代,并世无双,擅谋略,攻心计,当今武林之世人能望其项背,百丈峰上的死尸,乃是老魔的替身,易容乔装,由于手法高明,自然可以一手遮尽天下人的耳目。”
多少年来,血手阴魔杀人王一直是死亡,与恐怖的化身,武林中人莫不闻名丧胆,畏如虎狼,及闻杀人王不治身死的消息,的确惊喜若狂,狂欢了一阵子,万不料,事匾数月,武林第一人突然口出惊人之言,不由皆心惊肉跳,如焦雷贯顶,更似大祸就在眼前,惊悸惶惧之情溢于言表。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身分地位极高,自非信口开河。大家深信不疑,在场之人全都听得呆住了,大家面面相觑,欲语无言。
最感惊奇意外的,当然是向文雄,师父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明明早已气绝身死,而且还是自己亲手入殓安葬的武林第一人却说这是一个阴谋骗局,师父他老人家尚健在人世,说来词恳意挚,郑重其事。恍如亲目所见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
难道?
千思万想,他实在想不透!
武林第一箫范鹏举望了向文雄一眼,起身说道:“以宫主看来,老魔头借尸装死的目的究竟何在?”
“据本宫主所知,血手阴魔原是出身紫龙帮,家满天下,强敌遍武林,自从群豪围攻老魔于雁荡山后,使他深深觉得强敌环伺,四面楚歌,人人都以杀霍仲眯天下除害自诩,杀人王处处受制,寸步维艰,疲于奔命,不堪其苦,仇人之多,多到连他自己也无法统计的程度,在此万般无奈之下,遂订下一借尸装死之计,企图混淆视听,转移天下英雄的注意力,好暗中行事,秘密屠杀,逞其凶残暴戾之本性。”
这话说得头头是道,向文雄心内大惊,道:“宫主之言极是,本剑亦深具同感,但不知宫主最近可产见过血手阴魔杀人王?”
“月前本宫主曾在伏牛山中紫龙帮总坛附近见过老魔一面。”
月前正是向文雄驯视紫龙帮,清理门户,胡木森肆虐逞凶,自己死里逃生的时期,如果武林第一人之言属实,师父确有去紫龙帮暗中相助的可能,闻言惊喜半,半信半疑,急急追问道:“以后呢?”
“老魔以后的行踪秘异常,好似幽灵一般,本宫亲自率众追赶了半个多月,始终杳如黄鹤,一无所获。”
“啊!”在场之人一齐惊啊一声,果面惶悚,惴惴不安,均是一筹莫展的样子。
玉面郎君孟超双眉微微向上一挑,眸光从向文雄的脸上扫过,欲言未语,向文雄抢先说道:“最问宫主第三件大事是?”
“第三?近来江湖上出现一个小煞星,身负绝学,心黑手辣,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连杀十几位武林高手,更将飞云谷彻底毁灭,杀了个鸡犬不留,手段之毒.心肠之狠,比血手阴魔杀人王,树魔妖姬毒阎婆,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徒孟超,曾在阴阳岭的生死台,和这个蒙面小魔动手相搏过一次,小魔施出一招龙凤掌,超儿不敌受挫,险些丧了性命。就本宫主所知而言,此人一定是血手阴魔杀人王的衣钵弟子。”
一直垂头不语的武林第一笔林如松,这时忽然抬起头来,左右盼顾间眸中射出两道奇异的光芒。
武林第一箫范鹏举好几次想将自己耳闻目见之事说出,但鉴于武林第一人冷酷无情,尤其他早有独占“紫龙尺”之心,故而始终默默无语。
武林第一掌吕承,对向文雄的师承来历颇为了解,暗自为他的安全提心吊胆。
武林第一剑向文雄在虎穴,却镇静异常,凝神静听,没有丝毫惶乱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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