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之非人,必会造成武林一大浩劫,遍游中原各地,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衷心信托之人,熟思之下,遂将紫龙尺,经,与金凤尺,经,分藏两处留待有缘。自此而后,这四样被称为‘武林四宝’的尺经,便成为近数百年来江杀伐争战,武林仇恨恩怨的根本祸源所在,谁得到它,谁便可以独霸天下,然而,很不幸,这个人也会随即变成武林公敌,多则十年,少则一二年,便会惨遭灭派之祸,人宝两失。”
向文雄听到这里,忽然想起“怀壁招灾,自古皆然”的一句古话来,当下沉重的如然长叹一声,未发一言。
无名老人继续说道:“约在八十年前,紫龙尺,紫龙经,辗转落到紫龙帮的创帮帮主手中,后来,江湖上又盛传,金凤尺,金风经被一个年轻的侠士所得。”
向文雄马上问道:“老前辈,这位年轻的侠士是谁?后来怎么会又跑到树魔妖姬毒阎婆的手里去呢?”
“这位年轻的位士犹如昙花一现,出道不久,便销声匿迹,据说是毁在群雄手下,也可以说是毁在金凤尺,金凤经上面,因为自从他得到这两件武林至宝后,灾难便踵而至,最后终于死在群豪乱掌乱剑之下。”
“于是,金风尺,金凤经便落入树魔妖姬之手。”
无名老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当时树魔妖姬毒阎婆并无藉藉之名,甚至可以说,那时候的武林道上根本没有她这一号人物,也没有人确知金凤尺,金风经究竟落在何人之手,直至五年后,树魔妖姬毒阎婆,才胸怀恨世之心,挟雷霆万钧之势出现武林,横扫武林,短短数十年之内,便杀遍大江南北,造成当今武林之世的一大浩劫。”
向文雄闻言,心中甚感沉重,略一寻思之后,说道:“树魔妖姬毒阎婆,晚辈只闻其名。未见其面,虽然跑了一趟阴阳岭,依然未曾见到地的庐山真面目,老前辈是否可以将这位女魔头的一切介绍的更详细一些。”
无名老人一怔,道:“多少年来,这个女魔头一直是一个谜样人物,没有人知道她的姓名来历,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年龄与美丑。”
向文雄“啊”了一声,道:“女魔神秘的可以,和玉虚宫主赵丽君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毒阎婆在某些方面来说,和赵丽君确有某些相似之处。”
向文雄闻言心头一震,道:“老前辈,武林第一人赵丽君也会‘龙凤掌’,你看她会不会就是树魔妖姬毒阎婆的化身?”
无名老人沉重的声音说道:“我老人家也的确曾经这样想过。”
“现在看起来,以晚辈之见,几乎可以肯定。”
“不见得。”
“为什么?”
“为了这件,我老人家为经多方求证,结果,除了赵丽君其人身世迷离,练成‘龙风掌’之外,再也找不出任何足以证明她就是树魔妖姬毒阎婆的证据。”
“啊。”
“事实上,也许树魔妖姬与玉虚宫主根本就是两个人。”
向文雄闻言,也深具同感,觉得江湖上的波谲云诡,最是神鬼莫测,除非亲目所见,谁见,谁也不敢妄下断语,沉思片刻后说道:“树魔妖姬一日不死,家师之仇一日难报,天下武林也休想过一天安静的日子,可是,毒阎婆魔杳杳,下落不明,文雄纵有舍命相搏之心,但也无从下手,不知老前辈可有何妙计?”
无名老人思忖一下,道:“说来说去,以我老人家看来,这一切只有在生死宴上或者可能得到一个答案,因为兹事非同小可,毒阎婆必会闻讯赶来。”
一提起生死宴,马上又勾起向文雄一肚子疑云,道:“老前辈,你说家师没有死,那么,生死宴是否家师所摆?”
“也许是,也许不是。”
“老前辈和家师分手不久,不知此事真相?”
“是的。”
“家师从来没有向你老人家提起过此事?”
“嗯。”“那么,依我看来,这个人一定是冒牌货。”
“何以见得?”
“家师和老前辈交谊素笃,似无不提此事之理。”
“这倒未见得,你师父堪称一代天纵奇才,为人最擅谋略,谁敢保证生死宴的主人不是他?”
无名老人反复辩证,向文雄如入五里云雾中,不但弄不清事实真相,而且越搞越糊涂,讳莫如深,疑团重重,沉吟半晌后才说道:“此事既然连你老人家也不知道,那就姑且放过别谈,但不知老前辈此来百丈峰的目的是”
“参加生死之宴。”
“你老人家也接到请帖?”
“没有。”
“这倒是一件怪事,武林各派,人人有份,为何单单不请老前辈,这中间必定大有文章,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嗯,我老人家也的确曾经这样想过,但,事实毕竟如何,恐怕只有当着当事者心里有数。”
“我想一定是设宴之人慑于你老人家的威名,不敢造次。”
“哈哈,小娃儿,看不透你倒挺会拍马。”
“那里,这是事实。”
接着脸色一整,忽又道:“晚辈在百丈峰头找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设宴的无名公坟,才能前辈可知道吗?”
无名老人点点头,将无名公坟的准确所在,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向文雄。
向文雄默记在心中,一本正经的说道:“午夜一过,就是十一月初十日,已近在眉睫,我们赶快走吧?”
无名老人摇摇头,道:“我老人家尚有一事未了,你先去吧。”
向文雄一怔,道:“老前辈有什么事?在下等你老人家把事情办完之后再去也是一样。”
无名老人神秘的一笑,道:“什么事,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无论如何,你必须先行一步,其他的一切,我们在无名公坟内再谈。”
向文雄本有结伴同行之心,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好作罢,道:“恭敬不如从命,晚辈就此告辞了。”
举步欲行,无名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碧玉小盒,交给向文雄,道:“盒内仙丹,是你师父托我老人家交给你的。”
向文雄双手接过,细一打量,只见碧玉小盒里面,并排摆着三颗色泽晶莹,鲜红的丹丸,急忙郑重其事的说道:“谢谢老前辈.这仙丹的用途是?”
“你责任重大,前途险阻重重,你师父怕你功力浅薄,难当如此重负大任,特地采集天地间各种灵芝,莲宝等奇花异草,以及奇禽异鸟,练成此丹,每一粒服下去足可平添十年功力。”
向文雄听得一呆,目注盒内灵丹,双手微微抖着,做梦也想不到,小小的一颗晶莹,鲜红的丹丸,竟有平添十年功力之效。
那么,连服三粒,岂不无形之中增加了三十年的修为。
如此,就算她武林第一人赵丽君,可能也要减色三分。
可是,向文雄本是为人至孝之人,一转念间,马上又想到重伤的师父,道:“老前辈,家师他老人家身负极重内伤,更须灵丹救治,请你老人家带回去请家师服用吧。”
虽然,他一直认为师父血手阴魔早已仙逝,但经无名老人一再强调解说后,却不免转而半信半疑,话完之后,将碧玉小盒双手递了过去。
无名老人肃容说道:“孩子,此药你师父一共练成六颗。给你三颗,他自己服用三颗,你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可是,老前辈,在下以为六颗的效力比三颗要大得多。”
“这话固然极对,不过,在你师父来说,他自己的安危尚在其次,你的安危最为重要,因为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像未来的生死之宴,可能就不是你此刻的功力所能应付得了,你师父这一点苦心你应该可以体察得到。”
无名老人语重心长,向文雄大受感动,含泪说道:“家师用心良苦,晚辈深深知道。”
“那就好,你现在先服用一粒吧。”
向文雄蹙眉一想,道:“眼下强敌环伺,危机四伏。以晚辈之见,干脆全服下去吧,这样或可藉生死宴之便,将师父奇仇,一古脑儿作个彻底了断。”
无名老人马上说道:“不行,此丹非一般药石可比,必须循序渐进,慢慢服用,否则。身体适应不了,不但浪费仙丹灵药,说不定还会影响原有的功力,先服一粒,以的看反应再服第二粒。”
向文雄闻言频频点头称是,打开碧玉小盒,立即服用一粒。
无名老人适时说道:“此丹行药很慢,无须行功接引,时间一久,药力行开之后,自会感到神气充沛,内力如源,功力逐渐增加。”
向文雄心中暗喜,无名老人继续说道:“现在,你去吧,我老人家的事已迫在眉睫,必须马上去办。”
“好吧,不过,老前辈,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赐知?”
无名老人一怔,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向文雄郑重的说道:“关于老前辈的名姓?”
无名老人不等他说完,便哈哈一笑,打断他的话,道:“孩子,别问我是谁,也不必知道我的出身来历,就当我是一个无名无姓的老人吧。”
“这老前辈对文雄恩重如山,竟连你老人家的名讳都不知道,他日家师一旦问起此事,叫晚辈怎么回答?”
无名老人含笑说道:“孩子,别难过,当你见到你师的时候,他自然地详详细细的告诉你一切。”
在向文雄的心中来说,他一直不肯完全相信师父尚健在人间,当下正色说道:“可是,老前辈,文雄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家师呢?”
“当你横扫群魔,使师门仇人全部伏诛,或者是汝师伤况痊愈,功力复元如初之后,他就会和你相见。”
向文雄听毕,以坚定的语气说道:“晚辈会全力以赴,和群魔周旋到底,以期尽早见到他老人家。”
说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转身自去。
一路之上,他的心情感到极端沉重,烦乱,无名老人的,像是无数把钢刀,刺在他的心上,久久安静不下。
他不愿意相信师父会当真还魂复活,但无名老人身怀绝技,定系武林高人,以他的身分地位来说,绝无信口开河之理,却又不敢不完全相信。
同时,无名老人自己同样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谜样人物,以他的功力成就,最低限度,和树魔妖姬毒阎婆,玉虚宫主赵丽君,决及师父血手阴魔杀人王,约在伯仲之间,可是,他搜脑寡肠,却始终想不起武林中有谁能够与这三个人并称并论,虽然师父临终之前,曾说过武林中有一位神秘的无名老人并未作进一步的述说。
向文雄想到这里,心事更加沉重,忽然长叹一声,喃喃自语说:“唉!这些事愈想愈烦,越想越乱,根本无法捉摸,我还是别想它吧,将来,时间也许会替我解答一切。”
当下认准方向,迈开大步,直朝无名老人所指点的无名公坟的方向飞奔而去。
疾行四五里地,忽然发现大路中央,横躺着一个死人。
向文雄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不禁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只见!死者身穿黑衣,年约四十五六,太阳穴鼓腾腾的,显然是一位内家高手。胸口上有五个血窟窿,向文雄看得出,是死在“龙爪指”下。
另外,死者的左手已呈紫黑之色,无疑的,这是鞭尸百丈峰留下的纪念。
向文雄看在眼里,心中嘀咕,普天之下,据他自己所知,练成“龙爪功”的,只有师父,毒阎婆,和自己三个人。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最是明显不过,出手之人不是师父血手阴魔,就是树魔妖姬毒阎婆,再作进一步的推究,向文雄发觉,如果不是巧合,而且师父的确尚健在人间,那么,死者十之八几是死在师父之手,因为死者系鞭尸百丈峰的凶手之一。
向文雄这种想法,自然合情合理,不禁精神大为振奋起来,忽见前面不远处,也有一具尸体,急忙飞扑过去。
眼前尸体,和先前死者致死的武功完全一样,所不同的只是这个人的双手之上,并没有任何颜色。
向文雄心中疑团重重,放步疾奔,又陆续发现六具死尸,心口上有五个刺眼的血窟窿,一律丧生在“龙爪指”下。
只是,其中有三人是百丈峰掘墓,劈棺,鞭尸的凶手,另三人却和此事毫无关联。
这,使向文雄感到十分困惑,无形中自已先前的想法又发生了疑问,想不透出手之人究竟是谁。
心中纳罕,脚底抹油,这时候,他正停身在一座小山上面。
游目四顾,山野寂寂,并无人影半点。
正感灰心失望之际,蓦闻左前主的松树林内隐约中传来一阵喝叱的斗之声,向文雄心情一紧,当即飞奔去。
密林内,草坪上,正有四个人在动手相搏。
其中一人身村瘦削精壮,扫帚眉,三角眼,一脸横肉,相貌极其凶猛标悍,年龄约在五十以上,使人一见之下,就直觉地认为此人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威仪。
和他交手的,是三个年龄相仿,长相凶恶,身穿青色紧身农的中年人。
另外,在那个瘦削老者的身后,还负手站着一个蓝衫老者,相貌极象瘦削老者,想来定系同胞兄弟无疑。
蓝衫老者后面,另有十几个仗剑壮汉环立左右,戒备十分森严。
向文雄隐身暗处,默察良久,觉碍三个劲装中年人甚是眼眼熟,他相信定是玉虚宫主手下的爪牙。
同时,他发觉,四人动手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半盏热茶的工夫。
可是,谁也想不到,时间虽然极短,瘦削老者以一对三,却已占得极为优势。
猛听三个劲装中年人中的一个沉声说道:“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阁下今天如果不肯说从何人之手学得‘龙爪指’功夫以及为什么要滥杀武林同道,马某兄弟三人务必要和你周旋到底。”
瘦削老者闻言嘿嘿冷笑一声,道:“嘿嘿,姓马的,你把自己估得太高了,也不打听打听老夫是谁?”
马姓之人一怔,劲笑道:“阁下是谁?马某正要请教。”
“老夫紫金谷主‘四海游龙西门奇’!”
一扭头,拽着身后的蓝衫老者,又道:“告诉你长点见识,这是舍弟‘铁胆书生西门炬’!”
向文雄听在耳中,心中大吃一惊,陡然想起师父遗言,知道紫金谷主四海游龙西门奇,和二谷主铁胆书生西门炬,都是昔年夜袭紫龙帮,围攻血手阴魔的凶手。
定目细看,他发现,二人手掌全呈紫黑之色,还是鞭尸的恶徒之人。
尤其,二人身怀“龙爪指”功,更令他心惊明战,私下里认为“紫龙经”说不定已经落入此二人之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向文雄热血沸腾,杀机万丈,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把西门兄弟碎尸万段。
可是熟思之下,他知道自己此刻是武林第一剑的身分,行事诸多不便,未敢轻举妄动。
姓马的汉子听毕西门奇之言,脸色陡变,干笑道:“哈哈,想不到西门谷主也会‘龙爪指’功,这真是一件新鲜事,马某一定要追究追究。”
四海游龙西门奇嘿的冷笑一声,道:“哼,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哩,没有什么大惊小怪,至于追究吗,嘿嘿,恐怕你还不配。”
“什么?不配?普天之下,没有玉虚宫的人管不了的事。”
西门兄弟听得一呆,齐声反问道:“你说什么?三位是玉虚宫的人?”
姓马的汉子得意洋洋的说道:“不错,兄弟等三人正是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的属下高手,二位谷主如是知机识趣之人,最好据实道出真,万一惹恼了我家宫主,事情就可麻烦多了。”
西门奇一闻此言,脸色大变,勃然大怒道:“哼,玉虚宫主算什么,你大可不必狗仗人势。”
“怎么,武林第一人也主是武林盟主,你敢对她老人家这样诅咒漫骂?”
四海游友西门奇闻言虽然怒极,但他为人城府极深,情知玉虚宫主名头太大,武功太高,不敢擅树强仇,但乃弟钵胆书生西门炬,性情最是火暴不过,却已是忍无可忍,忽的暴喝一声,挺身而出,右掌猛抡,挽起五缕指风,五指箕张,如龙爪状,疾向姓马的汉子心口抓去。
这事大出向文雄的意外,做梦也想不到铁胆书生西门炬的“龙抓指”功已修炼得成了七成火候,一招攻出,指影如山,快逾捷电,那人一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便被戮中心口,血光激射中,当场倒地死亡。
西门炬出手干净利落,向文雄暗暗惊异,其余两个玉虚宫的人不禁呆了一呆。
突闻铁胆书生西门炬冷傲绝伦的声音说道:“这就是老夫的答覆!”
田中锋心念电转,这是忽然暗想:“错过今天,再想找到西门兄弟,必然会大费周章,何妨即刻改装,现身和他们一较长短,无论如何要杀死二人,夺回‘紫龙经’了却师父的一棒心愿。”
虽然,他深深明白,凭自己此刻的功力修为,对付两个业已练成“龙爪指”功的高手,可能力有未逮,但“紫龙经”珍逾性命,西门奇兄弟又是师门仇。根本没有妥协的余地,摆在他面前的是:只准前进!不许后退!”
心转意决,立即转身电纵而来。
走没多远,身后突然传来铁胆书生西门炬的声音,道:“大哥,今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赶尽杀绝,免得遗留后患。”
余音尚未落地,惨吼之声已自划空而起。
接着,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哀鸣。
显然的,四海游龙西门奇,为了不与武林人公然为敌,同意乃弟意见,施出了杀人灭口的毒辣手段,已将其余二人毙在“龙爪指”下。
向文雄听在耳中,大为焦急,深恐阴错阳差,被他们溜掉。
赶忙就近找了一个隐秘所在,以最快的动作,改装成蒙面少年的模样,面罩弯月形面具,肋佩无敌令,紫龙尺藏在怀中。黑影闪闪中,如飞而出。
地上,倒着三个玉虚宫主赵丽君属下的高手。
紫金谷主四海游龙西门奇兄弟则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西门奇,两门炬带来的那十几个随身高手,也走得一个不剩。
纵目四顾,夜黑林密,目力所及,并无人影半点。
向文雄气得直跺脚,恨声自语道:“哼,这两个老东西真滑,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他们溜之大吉。”
既而一想,事到如今,急出没用,四海游龙西门奇兄弟,此来百丈峰,无疑是来参加生死之宴,错过现在,还有将来,在生死宴上机会还多得很。
如此打算,心中稍安,当即举步而去。
那知,甫行三步,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向文雄闻声一怔,忽又停了下来。
来人动作好快,向文雄刚刚转过身来,便纵身箭射而出。
一看:共是两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玉虚宫主的亲传弟子一玉面郎君孟超。
女的是玉虚宫主的亲生女儿一古月梅。
玉面郎君孟超言行跋扈,目中无人,他早有出手教训之心。
古月梅是他的心爱之人,一日下见,如隔三秋,更想一亲芳泽,以慰离情。
可是,这两个人结伴而来,却使情势大起变化,向文雄真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他此刻是蒙面少年的身分,和二人无异是冤家对头,使事情更加棘手险恶。
向文雄楞然而立,心事重重,玉面郎君孟超扫视地上死尸片刻后,忽然目注向文雄,阴森森的冷笑道:“喂,蒙面朋友,阴阳岭一别,想不到又在此重逢,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好说好说,阁下记性不错,还没有忘掉本人。”
玉面郎君孟超脸色一沉,指着地上的死者,厉色说道:“小魔,别在小爷面前打哈哈,我问你,沿途的死尸,以及眼前本宫的三位弟兄,可是阁下的杰作?”
向文雄冷笑一声,道:“你猜错了。”
“怎么?杀人凶手不是你?”
“这就说对了。”
玉面郎君闻言大怒,气忿忿的说道:“你说什么?哼,简直一派胡言,当今武林之世,只有血手阴魔,树魔妖姬毒阎婆,和你小子三个人练成‘龙爪指’功,现在,你那杀人王师父正在忙于生死宴,分身乏术,树魔妖姬毒阎婆也不在现场,杀人的凶手除你之外,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你最好别出此自欺欺人之言。”
向文雄嘿嘿冷笑一声,道:“姓孟的,阁下孤陋寡闻,最好别充内行,事实上练成‘龙爪指’功的并非如你所想的只有二个人。”
玉面郎君孟超一惊,急急追问道:“那么,是几个人?”
“跟我来。”
那人话完,未再多言,扭头就向前走。
向文雄迟疑一下,紧跟在他的后走去。
不大工夫,马面人把向文雄带至有武林第一掌吕承,武林第一笔林如松所坐的石牌前道:“五号应坐在此地,本使者失陪了”
了字出口,转身扬长而去。
武林第一笔见状,投来愤怒的一瞥,向文雄理都没有理他,向武林第一掌点头为礼,擦身坐下。
吕承深意的望着向文雄,道:“这是怎么回事?”
“吕大侠是说今日的生死宴?”
“是的,田兄,血手阴魔已死,此乃尽人皆知之事,这生死之宴到底又是谁设下来的?”
“这田某同样也莫名其妙。”
吕承知道向文雄乃是血手阴魔之徒,原以为他定知此事原委始弄末,闻言不禁一呆,大失所望。
向文雄左右一望,道:“吕大侠,生死宴的主人还没有来?”
“嗯。”“此人现在在那里?”
武林第一掌吕承苦笑一下,道:“老夫来此已久,一直未见生死宴的主人,此人究竟身在何处?真是天晓得。”
余音尚未落地,门外钗佩交鸣,香气四溢,一个面威头面具的人带领着武林第一人赵丽君,玉面郎君孟超,古月梅以及凤凰谷主白衣士齐如天,与乃弟三首天魔齐如山走了进来。
在坐群豪之中,有小少人曾认为今日的生死宴,全系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的阴谋安排,今见她胸佩铜牌,按规举步而入,群情大乱,一片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