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数较多,为首一人,是发绾白玉簪,身穿白葛道袍的老道人,只见他手持白鹅毛扇,生得脸色红润,又白又嫩,满头白发如银,颏下三尺拂胸银髯,当真童颜鹤发,仙风道骨,望去像图画中人,有谁知道他就是在江湖上作恶多端的魔教教主一元子。
四周,按五行方位,各有一队人,一字排开,每队十人,站在前面的一人,则是一元子的五个红衣弟子,计为大弟子天杀星罗锡九、二弟子地杀星简世昌、三弟子恶狗星尚泽甫、四弟子丧门星盛子瑞、五弟子天魔星花信风。
独行叟对面是一元子,其余五人,也各自面对一个红衣弟子,胜镇山面对罗锡九、高天祥面对简世昌、九眺先生面对尚泽甫、董仲萱面对盛子瑞、许瑞仙面对花信风,双方剑拔努张,已有一触即发之势。
但这形势,显然是魔教方面占了极大优势,被困的一方,终究人单势孤,战事虽未爆发,就已屈居下风。
只见一元子手摇鹅毛扇,一脸笑容,缓缓说道:“独行叟,你统率过义军,名扬天下,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怎可相信芙蓉城主一个女流之辈的话?
魔教就是明教,供奉的太阳道君和太阴星君,双悬日月照干坤,教中门徒,咸以恢复社稷、驱逐异族为职志,这和你老兄当年”
“住口。”独行叟双目之中,精光暴射,断喝一声道:“神扇子,老夫不许你用反清复明这四个字欺骗天下英雄,和无知愚民”他话声还没说完,一元子摇着羽扇,打断了他的话头,含笑道:“你莫忘了。
反清复明,是天下人共有的职志,并不是少数人专有的,难道你昔年领导的就是义师,魔教做了,就是欺骗天下英雄和无知愚民了?”独行叟嗔目道:“魔教作恶多端,人所共弃,你们不配。”
“你配么?”一元子冷冷的说道:“你早已失败了,败军之将不言勇,你自己没有成功,所以要阻挠别人揭竿起义,要率人来和魔教作对,要铲除这一点点正义的幼苗,但你自问办得到么?”他口气微微一顿。
接着道:“老夫尊敬你,才要他们把你引来,希望你深明大义,共同为正义而合作”“哈哈。”独行叟仰首大笑道:“正义?魔教荼毒武林,鱼肉人民,还有正义?”一元子脸上微有不悦之色。
怫然道:“独行叟,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回头朝高天祥道:“高掌门人,你是六合门一门之长,总该明辨是非,只要高掌门人答应和敝教合作,事成之后,六合门不但名扬天下,还可列土封茅,名垂青史”
高天祥冷喝道:“原来你在武林中到处作乱还不够,还是倡乱天下,荼毒百姓?”一元子依然含笑道:“高掌门人,今日之局,已只有两条路容你选择了,一是和本教挽手合作,一是你们六合门全数被消灭于此。”
高天祥大笑道:“就凭你这点阵仗?”他对面的地杀星简世昌阴沉一笑道:“对付你们几个,还不够么?”
卓少华一听他的口音,正是假冒父亲的那个恶贼,不觉心头大怒,双足一点,身形凌空飞起,施展“天龙驭风身法”相距还有十余丈距离,矫若神龙,划空飞扑过去,泻落到简世昌的身前。
地杀星简世昌骤睹一道人影,飞扑而来,身手奇高,一时不知来了何方高人,连人影还没看清,急急后退了一步。
卓少华泻落地上,立即朝高天祥躬身行了一礼,说道:“掌门人,这姓简的就是假冒先父,率领第—路人马的恶贼,也就是杀害先父的凶手,弟子要手刃此贼,为先父报仇,请掌门人恩准,由弟子和他一决胜负。”
高天祥自然也听出来了,再说自己虽是六合门的掌门人。若论武功,卓少华已得他老哥哥的传授,功力还胜过他甚多,对付地杀虽简世昌,自无问题,于是就颔首道:“父仇不共戴天,自该向他索还血债。”一面又以“传音入密”
说道:“不过此人武功甚是了得,你可要小心。”卓少华躬身道:“弟子省得。”直起身,目中精芒暴射,直注简世昌,右手金笛一指,喝道:“姓简的恶贼,你过来纳命。”
“且慢。”一元子羽扇一摇,看着卓少华,脸含微笑,回首问道:“此子就是卓清华的儿子?”简世昌躬身道:“是的。”一元子道:“他是谢长凤的小兄弟么?”简世昌又躬身应“是”
一元子目光闪动,打量着卓少华,颔首笑嘻嘻的道:“谢长风把他仗以成名的七煞金笛都传了给你,小兄弟果然不凡,老夫昔年和谢长风也算是老朋友”卓少华凛然道:“我老哥哥没有你这种江湖败类的朋友。”
一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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