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一元子怫然道:“小兄弟怎可对老夫如此说话?”简世昌道:“师傅,这小子狂妄已极,弟子先把他废了。”
一元子手摇白鹅毛扇,徐徐说道:“看在谢长风的面上,把他拿下就好,不可伤他性命。”这话,就是说他不愿得罪了谢长风。
地杀星简世昌呛的一声,掣出长剑,深沉的道:“小子,你发招。”卓少华冷冷的道:“卓某为父报仇,非手刃你这恶贼不可,你有多少本领,只管使出来,不用讲什么江湖过节了,接招。”右手一抬,金笛“嘶”的一声,挟着一缕劲风,直送出去。
简世昌长剑直竖,向右封出。卓少华点出金笛,忽然一动,竟而一下就把他剑尖压住,金笛随势滑进,点向他右肩。简世昌没想他变招会有如此神速,急忙撤剑后退半步,他武功精纯。
尤其在剑法上,造诣极深,虽然出手半招,就被卓少华逼得后退半步,但他在一退之际,剑尖推动,势如浪涌,人也随着又逼上了半步,一刹那之间,连用黏、绞、击、刺几种手法,着着进逼。
但见他剑尖所指,到处都是错落剑花,乱洒如雨。卓少华一开始就不想用“金笛七绝”使的只是“长风子十三破”中的“破剑七式”见招拆招,把简世昌一阵疾风暴雨的剑法,每一式都破解了。
两人这一场决斗,一个剑光飞闪,连绵不绝,一个金笛东指西点,不时的封拆对方剑招。双方观战的人,看起来,还是简世昌的剑势凌厉,卓少华好像攻少守多。这是因为他剑招甫出,就受到卓少华的破解,不得不迅速变招。
但变招后的剑招,依然受制,只得再换,故而乍看起来,变化繁多,剑势快捷。卓少华使的“破剑七式”专破剑招,变化是隐藏在金笛转动之间,外人不明就里,自然觉得不如简世昌的凌厉了。
这一点只有简世昌心里清楚,他一口气连发二三十剑,几乎全在人家计算中,心头不禁勃然大怒,口中厉喝一声,剑法突变。
只见他运剑如风,光华连闪,一柄剑就似乎化成了十几柄一样,十几道剑光,展开了盘空匝地的攻击。卓少华暗道:“是时候了。”心念一转,立即功运全身,右臂向空连挥,使出了“金笛七绝”
但听一阵笛音啸声起处,从他身边飞起七道金光,夭矫如龙,迎着十几道剑光截去。高天祥、九眺先生、董仲萱、许瑞仙等人,都没见过卓少华施展过“金笛七绝”心中还暗自替他担心。
各人心中都在想:“这孩子也太以逞强了,对方既已发出十几道剑光,你就应该避实就虚,怎好使出七道笛影,去和人家硬接?”因为你笛影只有七道,对方剑光有十数道之多,纵然让你接住了七道,岂非还有七八道剑光,没有接住?
这一来,你身上岂非就得被刺上七八剑了?但是,此时双方招式已发,再待阻拦已是不及,董仲萱、许瑞仙不自觉的一紧手中长剑,正待纵身而上。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只听一阵急骤如雨的“铛”、“铛”剑鸣,剑光如火星四溅,倏归消失!
简世昌长剑脱手,脚下连退了七步,一个人就好像大病虚脱,一下往后跌坐下去,卓少华人影一闪,剑光乍亮,一柄青光耀目的长剑脱手飞出,插入简世昌的胸口,把他钉死在地上。
原来卓少华磕飞他长剑之时,金笛已连点了他七处大穴,才左手拔剑,抖手朝他掷了过去,这一下几乎连一元子也骤不及防,要待援手,都已不及,何况他对面站着一个独行叟,双掌当胸,凝聚了全身功力,蓄势以待,只要他稍有异动,独行叟就会乘机出手。
卓少华长剑出手,人也跟着欺进,左手拔出长剑,顺势一挥,把地刹星简世昌一颗人头,砍离头颈,骨碌碌地滚出老远,目光一注,沉声道:“姓简的,你终于恶贯满盈了吧。”
接着仰首向天,喃喃的道:“爹,孩儿替你老人家报了仇了。”一元子眼看门下二弟子惨遭杀戮,心头不禁大怒,沉笑道:“好哇,你年纪轻轻,手段倒是毒辣得很。”
右手白鹅毛扇,忽然朝卓少华扇了一扇。独行叟大喝一声,右手一记“劈空掌”从横里截去,一道掌风啸声如涛,硬把一元子扇出的一阵阴风挡个正着,一元子大笑道:“独行叟,你想和老夫较量了?”
独行叟双目如电,冷哼道:“好个妖道,卓小兄弟为父报仇,各凭武功取胜,你身为一教之主,怎可出手偷袭?”一元子道:“这是你先出手的,老夫那就算不得偷袭了。”
话声未落,居然说动手,就动手,白鹅毛扇一挥,朝独行叟当胸挥来。“哈哈。”独行叟大笑一声道:“魔教果然无信义,连你身为教主,还是欺诈取巧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