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儿,你是不是已经吃了不少了?”严绿苏并不责怪那随后跟出来的丫环秋红,却摸着妹妹的头,耐心地问着。
“我没有!我还没有吃多少!”严绿秧小嘴一厥,哪里肯承认!其实在她心里,她的确还没有吃多少嘛!
严绿苏却无奈了,望着旁边的林飞秀与聂珠颜,只得哄着妹子道:“那肉食吃多了,你又要叫肚痛,不如吃些果子,今天不是有新鲜的西瓜和新从南边来的荔枝么?”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将妹子交给秋红,道:“秋红,看好她,不要让她吃坏了身子。”
那秋红闻言,面现难色,却不敢不从,只得福了一礼,便拉着她的小主子离去了。
然而经这一闹,聂珠颜却不肯再说她家舞姬的事情,让明夏郁闷的要死,暗道严绿苏的这个妹子,也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说话间,严绿苏早带着众人进了映月馆,只见馆内三三两两的聚着些豆蔻少女,红衣翠衫,小头弓履,也有云髻高挽的,也有只是垂髫的,环佩叮当,团扇飘飘,香风阵阵,笑声不绝……严家的这个小宴,一点也不小啊!
被严绿苏拉着认识了几个小姐,明夏便没兴趣做这些无聊事,她本就不是个高调的人,现在靠着林家的光环四处招摇,更不是她所愿意的了。正巧严绿苏带着林飞秀到了一处水榭,明夏便借口这边的景致好,让林飞秀自去逛去,她却在这里留了下来。
严绿苏本是不愿留了明夏自己在此的,可又不能不陪同林飞秀,毕竟,这位才是她的主客呢,便应下了明夏的话,还亲自吩咐了一旁的小丫头好好看着,不许怠慢了客人,得到小丫头的回答,她才带着林飞秀和聂珠颜安心的去了。
明夏冷眼瞧着严绿苏与那聂珠颜一路逗着林飞秀咯咯直笑,不禁摇了摇头。
倚着水榭的栏杆看风景,手边还有小丫头恭恭敬敬端上来的时鲜果子,明夏吃着果子赏着荷花听着小曲,倒也惬意的紧。
林飞卿刚进馆就被赶上来的一帮公子哥拉了过去,明夏倒是又见着了老面孔,便是那东方阡陌和商少容。
东方阡陌看到明夏,很是吃了一惊,待看到一旁的林飞秀才恍然大悟,他竟忘了,这丫头的背后是新上任的刺史呢。
明夏见着东方阡陌,倒也不甚惊奇,她早通过小翠打听到了最新的八卦传闻,这东方阡陌是信都有名的大儒陶花涧的得意弟子,将来恩科开考,极可能做大官的,有这么一个潜在权势存在,东方阡陌在信都上层社会吃得开,也是理所当然。
其实明夏这是只知其二,不知其二,东方阡陌能在信都站住脚,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便是,据说他是京中某位大官的庶子,因为嫡母不容,故而被送到信都这里来跟着陶花涧学诗书,等那嫡母不得势了,就叫接回去继承爵位的……不过既然是据说,那便是没准头的消息,这事是谁也闹不清,众人便存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对着东方阡陌俱都宽厚,凡事多留着后路,总是没错的。
撇去无谓的东方阡陌不谈,明夏更忧心的是,如何将她带来的酒拿出来献宝,因为这严府收礼,竟是不开封的!
为这,明夏也是郁闷不已,本还想好好宣传一下新制得的清酒,看来是希望不大了……因此她也没了游玩的心境,陪那些贵胄千金们寒暄,便更不耐烦了。
不过明夏也不是那种一点子事就想不开的人,本来她以为这次小宴是个契机,可以好好的打个广告,哪知道这都不可行,她便了死了心,现下不用敷衍别人,吹着凉风吃着甜果,明夏的心情倒也不错。
没了旁的事要考虑,明夏自然又想起了那个胡姬,方才还听见她唱的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没了声息?
明夏寻思着得找个人去问问,看这人到底是不是妩媚?倘若真是妩媚的话,那么,借着聂珠颜对妩媚的反感,她再顶了林家的势,要来也不难。
“咦?竟是你!”
明夏正想着怎样从小丫头那里问出点话来,冷不丁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她才发现吓着她的那个人,也是个旧相识。
“柳云儿?”
“是。你不是找我家做匾的那个小娘子么?”柳云儿回想起那匾上与林府一模一样的字迹,旋即了然:“你是那林大人的什么人?”
“林大人?刺史林大人吗?”明夏笑呵呵地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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