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上!身为太子,简直有辱国体!”李稔悲愤交加,李昭玉伏地抓住李稔衣角,“父皇,儿臣错了,儿臣是喝得醉了,才会……”
“你……你给我回东宫去,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踏出东宫半步!东宫一众舞女歌姬、妻妾侍女,皆暂且搬离东宫,这一个月中,你好好反省,不许近半分女色!否则……”
李稔显然极怒攻心,嘴唇颤抖:“否则,你这个太子也不要做了!”
“父皇……”
“还不向杨妃致歉?”李稔怒吼道。
李昭玉身子一颤,半晌才缓缓起身,他转身对向芷蘅,眼里的哀求顷刻变作怒火纵横,他盯着芷蘅,似乎要将她置于死地一般。
芷蘅心中一颤,莫非,他以为这一幕戏,都是自己与李昭南合谋的不成?
“弟妹,为兄的刚刚被酒意驱使,还望你莫要见怪。”李昭玉的声音低低的。
芷蘅只是不语,怔愣的看着他。
李昭南走过来,拉了芷蘅的手,芷蘅只觉得那双手冰冷无温,便如他那颗心!
“大哥,你该知道,我李昭南的女人,从不许他人染指!可你是我大哥,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我会忍痛割爱!”李昭南一字一句刺激着李昭玉,李昭玉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电光火石。
却皆被夜色隐去了。
李昭南拉着芷蘅走回到李稔身前:“父皇,今日宴会恐已没了兴致,便也早些回宫歇息吧,我与芷蘅亦先告退了。”
李稔对向李昭南,似有几分尴尬笑意:“好,你们去吧。”
见他的样子,亦似对李昭南忌惮三分。
是啊,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铁血将军,手握重兵,心思缜密,谁人不会惧怕三分,即使……那个人是皇帝!
然而芷蘅却越发觉得心冷,这个男人太过冷酷,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芷蘅甩开他的手,怒目瞪着他。
李昭南回身看她,直言不讳:“是,打击他,羞辱你,一箭双雕!”
芷蘅身子一颤,身后云儿亦惊住了,李昭南却淡淡笑了:“杨芷蘅,这……不过才刚刚开始!”
芷蘅心中一悸,他的目光寒冷犹如万年玄铁,深黑的幽冷,透露着夜色无边的黑,远处的灯火辉煌已在身后渐渐消逝,余留下的竟只是他冷酷的笑容。
他俊薄的唇微微挑着,难道……他这样,竟只是为了霍乘风吗?
芷蘅不相信,一个人竟可以绝情到这样的地步,即使是要她死,至少要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芷蘅扬眉看着他,无惧他的威胁:“李昭南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只不过是想利用素月的妒火,来帮我逃走而已,我让霍乘风抱住我,是我知道素月正在一边偷偷看着,就是这样,信不信由你!”
芷蘅欲要离去,却被李昭南紧紧抓住手腕:“当然不信!女人的话若是也能信,那天都要塌下来了。”
李昭南冰冷的眼更有酷寒,芷蘅禁不住身子一抖,他的目光令人承受不住。
他既如此不信任女人,为何还风流之名远播?
“放开我……”
芷蘅挣扎着,却被他一路拉到宫门处,守卫恭敬见礼,牵过高大神骏,李昭南一跃而上,将杨芷蘅圈在臂弯中。
“我的妃,现在我们回家去,以后……我会要你好好的了解我……”李昭南的脸上似乎有笑,却被冰冷的眼眸冻结了,令人不寒而栗。
“云儿……”芷蘅叫道。
李昭南策马而去,扬鞭回首:“带那婢女去我天府!”
天府!
多么气势恢宏的名字,光是这名字,便足以说明了奕王在大沅朝的地位。
狂奔之下,冷风透衣,不过一忽,便到了一处府门前。
杨芷蘅举眸而望,但见庄肃偌大的府门,高高悬挂一展金漆牌匾,赫然写着——奕王天府!
四个大字刚劲有力,雄浑气概,便就似这府院的主人,带着凛凛气魄。
不久,有人将府门打开,两扇沉重的红木门缓缓开启,便有两队兵卫跑出府来,叩首拜倒:“恭贺奕王凯旋。”
李昭南下马,只见芷蘅惊叹的目光,不禁扬了唇角,他伸出手,递给芷蘅:“愣着干什么?”
芷蘅这才惊觉,将纤细小手递在他的手上,他的手心似乎有了温度,她才要下马,便见自府门内,徐徐走出四名女子,为首的该是奕王妃孙氏,她一身水红华衣,浓妆艳抹,金簪耀亮,显然精心装扮过了。
四人纷纷拜倒:“恭迎王爷回府。”
李昭南看也不看一眼,只将杨芷蘅扶下马,芷蘅转眸与那四人目光相触,便感到一阵寒流过体。
女人的妒火,她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可为何今晚的,格外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