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丰和那五个混帐似乎在等什么人,却也不肯闲着,弄了一些酒菜在前堂吃着。香气随即飘散过来,虽然不甚诱人,但对于饥饿的我来说亦足够垂涎三尽了。
这群人渣只顾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连一口水都不给我和丁素月姐姐喝,也真是太过份了。好象《孟子》里面有这么一句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难道这群人渣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老幼亲人么?
再继续推想之下,想必凌子丰和那五个混帐的仁爱之心早被狗吃了,然后被无情在排泄出来,变成了一堆坚硬的****。
日落西山,渐渐的夜已深沉,庙里点上了几枝松明火把,松脂燃烧的烟气四溢。我已昏沉无力,肚子咕咕直响,饿渴了大半天也睡不着。
正烦恼间,外面忽然雷声轰隆、电光闪耀,竟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闷热的庙堂卷进一阵阵凉风。
随即雨势转大,其声哗然,一些不知名的虫子纷纷飞进来,多有不识时务者,居然停在我的脸上或颈中,痒痒的令我非常难受,我拼命扭着身体,花费好一阵子才将其驱赶走。
此刻我又顿生感悟,忽然回忆起曾被我捉来的那些无辜的昆虫,诸如蝈蝈、蛐蛐、知了之类,都是在我一番肆意玩耍之后,被弄得肢残体断而死。
何况自我三、四岁学会捕捉昆虫之后,每年夏季都是如此,其数量何止千百?眼下这些虫子仅仅是停在我的身上,我已感觉搔痒难耐,假若咬啮岂不是更加令人难受?
南无阿弥陀佛,我是多么标准的一个坏蛋,竟犯下如此深重的杀生罪业!这下好了,用我娘的话说,终究是遭到报应了,所以我会被这伙强人抓到这里,陷入前途未卜的境地,而家里人肯定心急火燎。如果还能逃脱厄运,我发誓要改过自新,再也不残害弱小的生灵了!
百无聊赖间,我又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丁素月姐姐,只见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依稀挂着一点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的蜷缩在地上,似乎是睡着了。唉,这群遭瘟的强盗无赖,没文化的地痞流氓,竟然如此粗鲁无礼,怎能这样对付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记得我的私塾老师任老先生好象悲愤过甚么“礼崩乐坏”的现实,眼下之情形估计就是这个样子。假如我还能够幸运的脱身,还是再救她一次罢。
当然“英雄救美”是不敢讲了,好歹她是有武功的人,虽然是不怎么高明,但也我强得多。我是啥都不会,只想快点逃走。
此时,凌子丰那个老白脸却颇不消停,在那边踱来踱去,在火光的映照下,其身影摇曳得有些变形。在我看来,可能是他的内心正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既然如此,为何不把我给放了?真可谓糊涂之至。
夏雨虽疾,但来去匆匆,风消雨停之后,周遭陷入一片寂静,渐渐地虫鸣又起。忽然远处隐约传来阵阵马蹄声响,听起来数量还不少。
这群以凌子丰为首的混帐们显然是早闻其声,也纷纷站了起来。那马队来的好快,片刻之间已来到庙前。然后,一群人如狂风似的涌进庙来,可以预见的是,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了。
可惜我和丁素月姐姐都躺在在关帝神像的后面,暂时看不到来者们的面目,就姑且听着罢。
先是一个沙哑声音道:“我孩儿现在哪里?快快交出来!”一中年汉子冷冷的道:“韩大侠,何必惊恐如是?好歹您‘笔落惊风’当年也是纵横西北的人物。令郎目前安好,只须你把那物事交出来,我雁荡仇百鸣立即放人,您老人家日后隐居或是做别的营生,我们绝不对外透露只言片语。”
那沙哑的声音怒道:“姓仇的小子,你胆子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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