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错了,爷自是当好好学学。”
言罢,便忍不住倾身向前……
这一动作来的太突然,苏舟双手支着身子退后,脖子后伸,脱离赵潜的手指,眼直瞪着他。
就这般,赵潜一只手悬于空中,两人的距离也不过一两厘米,鼻尖差一点就碰上了。
空气凝滞,赵潜眼中意味不明,一片幽深。
苏舟脑子当场当机,像浆糊一样一片空白,这赵潜莫不是饥渴到男女不分了?
苏舟以一个女人的直觉起誓,赵潜这混蛋刚才绝逼是想吻她。
赵潜垂眸,入眼的是苏舟颤动的眼睫,幽密纤长,很是好看。
赵潜下意识烟了口口水,喉结微动,眼中波光粼粼,伸舌舔了下嘴唇。
这动作成功把苏舟的意识拉了回来,苏舟手脚并用,倒退着远离赵潜。
苏舟这一系列的退避行为也惊醒了赵潜,赵潜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苏舟,眼中波涛汹涌,意味不明。
苏舟撇撇嘴,赵贱人,你怕是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对着个男人起了这不该有的心思,居然还想上嘴,看来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事实上,赵潜也是这么想的,难道真的是没有过妇人的缘故?赵潜皱眉,表情严肃。
赵潜收回目光,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无师自通的是神人。”
言罢,便匆匆离去,徒留苏舟一脸莫名其妙,还有炕上被遗弃的话本。
苏舟纠结半晌,还是把话本收入怀中,赵潜想来是不想再看见这话本的,还是不要给他看了。
苏舟算是想明白了,赵潜就是大爷,得适应赵潜的时常发疯。
饭桌上,赵潜像是完全不记得今早的事般,像平常一样指使苏舟。
“讲个笑话。”
“是。”苏舟应声,想了想,开口道:“有一对夫妻,在行房事的时候,那男的喜欢说‘我要弄死你’,后来丈夫外出好几日才回来,妻子扭扭捏捏站在丈夫面前,丈夫问‘干嘛’妻子说‘也没啥事,就是奴家不想活了’”
苏舟讲着笑话便放肆了起来,讲起黄段子来可谓是信口开来。
赵潜优雅的吃着饭,面上毫无表情,淡淡一个眼风扫来,苏舟见状,闭上了嘴,做个透明人,只是眼尾时不时扫向饭桌。
赵潜吃完早饭,拿了巾子擦了擦嘴便起身离去了。
苏舟看着赵潜背影消失在转角处,靠近了饭桌,掰了只鸡腿自顾自的嚼着……
晚间,赵潜回了房,坐炕上才想起了那话本,伸手摸了摸,没找到。
海棠提灯进屋,将烛火一一点上,又来到赵潜面前,细语道:“爷现下可要沐浴更衣?”
赵潜想了想,点头。
海棠招呼了小婢女去备水,去了里间为赵潜找换洗衣服,又将洗浴间收拾妥当,热水便添好了。
“爷,都备好了。”海棠说完,便打算退下。
海棠抬脚欲走,赵潜出声道:“过来,伺候爷沐浴。”
语气听不出情绪。
海棠又惊又喜,赵潜沐浴向来不让人伺候的,平日里爷不怎么让妇人近身,赵潜此话是何意?
海棠本是贤妃身边的大宫女,做事是个妥帖的。贤妃死后,便又来伺候赵潜了,这一伺候便是十年,算是端王府的老人了。
海棠其实比赵潜都要大上两岁,在赵潜身边伺候这么久,王府的人早就默认了海棠是赵潜的通房丫头了,将来这端王妃不可能,但侧妃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但只有海棠自己知道,赵潜出来没有碰过她,他也从来不让妇人贴身伺候,大小琐事都是刘忠心操持的。
其实在赵潜心中,房事本来就可有可无。
赵潜常年在外,军中可没妇人给你消磨,时间久了,倒也无所谓了。
本来赵潜行冠礼的时候,延龙帝给赵潜安排了门婚事,结果还没提亲,敕勒国又乱了,这一去就是三年。
赵潜想,应当是从没有过妇人,不知道妇人的滋味,便对苏舟那毛头小子生出些胡乱思想,所以便把海棠给留下了。
进了洗浴间,海棠忐忑着跟着入内。
赵潜在浴桶前站立,正准备脱衣,海棠见状,连忙上前阻止道:“爷,让奴婢来吧。”
赵潜略微皱眉,还是伸展了双手让海棠来宽衣。海棠双手柔弱,宛若无骨,颤抖着去解赵潜的腰带。
衣袍一层一层褪去,露出赵潜常年征战沙场留下的满是伤疤的性感上身,赵潜的皮肤是小麦色,肌理分明但不夸张,充满了男儿的阳刚之气,胸前一道刀伤从胸口延续到了腹部,生出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