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近一阵子没人接近白姐房间,所以我可以初步断定这摊血迹是白姐遗留下来的,估计她在运什么东西的时候没注意,这才滴落在了这里,如果不是我弯腰,恐怕我也不会发现这小小的细节。
这摊血迹已经被我踮过了,为了防止白姐发现什么端倪,我特地掏出纸巾在那摊血迹上面轻轻抹了几下,以达到消除痕迹的效果,料理完这事后,我拍了拍手,终于可以进白姐房间了,白姐的房间对我来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也是一个我一直想探寻的地方,现在一切近在眼前,一切即将实现,我内心深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激动的。
努力克制住心中那么激动难耐的心情,我推开白姐房门,出乎我的意料,迎面扑来的是一种特殊的清香之气,闻起来有点像茉莉花香,这应该是女子闺房的气息,不敢想象,白姐房间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几乎是不透风,她房间里竟然没那种难闻的味道,从正常角度看,房间长时间处于封闭的状态,或多或少会产生潮湿之气,这也是人们俗话说的霉气。
当然,奇怪归奇怪,我并没有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白姐的窗户都是被厚重的落地帘遮挡着,所以房间里光线很暗,仅仅靠着从门边投射进来的丁点光亮支撑是不足以照亮房间的,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拿出华为手机开了自带手电筒,往四面一照,约莫看了数十秒,白姐房间内部的摆设终于呈现在了我的眼中。
她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一凳,色调都是以粉红色为主,女孩子嘛,喜欢粉红系也无可厚非,只是,她摆在房间那一头的桌子不像平常人家摆放物事的那种,四四方方的桌子,倒像做供奉用的香案,两边长,中间短,像在出厂时被匠工两头拔过拉长一般。
在以前我们老家,穷山僻壤的地方总是有点迷信的,所以为此村民们还合力在村头修建了一座饲堂,饲堂中央靠墙那边摆放着的就是香案,样式和白姐房间里的这个差不多,只是放大版和缩小版的区别。
走近点我才发现,桌子正中间摆着一个竖起的相框,这个相框金银镶边,大概有两个大人巴掌横竖叠起来那般大小,不过相框中间却挂着一块黑布,周边用四个小别针别着,刚好把照片部分给遮挡住了,完完全全,一丝不露。
另外在相框下方还有一个通体雪白的香炉子,成人拳头虚握那般大小,四角朝下,像一尊缩小版玉鼎,手机灯光照上去泛着润白泽光,香炉子上还插着几根香,只剩个倒插的木杆子在这里,香老早就烧完了。
在木杆子聚集的中央,也就是香炉子最上方,人们俗称的“灰口”处,我还发现了几颗干涩的红枣,拿起来一看,这些红枣都是不完整的,还有不规则的缺口分布在外,带着浅浅的牙印子,牙印子很小,也不像是被人咬过了,再说人的牙齿这么大,就这么直直咬下去,整颗红枣都要对半分,撇开这个不说,倒是像被调皮的老鼠啃过,这颗没啃完开扔再去啃下一颗,不过,对于这片地方我再了解不过了,虽然地处荒郊野岭,但这里确实没有老鼠,至少在我来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从未发现过老鼠的踪迹,连颗老鼠屎都没瞧见,更别说老鼠了。
那这些红枣谁咬的?难道是白姐养的宠物么!?由此我联想到我刚来收费站的那段时间,白姐躲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左一个宝贝儿右一个宝贝什么的,可为什么在房间里我没看见白姐所谓的宠物,如果真养了的话,也不可能成天藏在屋子里,再说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藏着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种种推测而来,香炉子摆放在这是为了供奉相框里的那个人,也许那人死了,但白姐舍不得,还想时常纪念一下,就供在这了,可对于那人的相貌,我却不得而知,就在我伸出手去准备揭开盖在相框上的那帘黑布时,我手中握着的手机突然有了响动。
我眼皮一跳,打开一看,有一条最新消息,消息是西装大叔发过来的,和上次情形一样,只有简短一句话;“白灵归来,速退!!!”加了三个感叹号,可见事情的紧急程度!看到这条消息,我心头一紧,倒吸一口冷气,同时撇了香案上的相框一眼,相框上的那块黑色帘布是用四个银白色的别针在四角别住的,如果我要看到真正的照片,必须把其中一个别针卸下来,这样势必会耗费一些时间,到时候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可如若还要等到下次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倒不如用半分钟的时间揭开看看!?此刻的我内心无比纠结,但这纠结也仅仅只持续了三秒有余,就在这个时候,白姐汽车发动机轰鸣声已经从远处响起!
娘咧,这么快,白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