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走进书房,见多尔衮也在,不由问道:“十四弟还没出宫吗?”问完,见多尔衮不答,只愣愣地盯着他的衣服,便低头掸了平衣服上的褶痕。
范文程笑道:“看来臣与睿亲王爷来的不是时候,扰了大汗的雅兴。”说着便转向多尔衮:“睿亲王爷,您说我们是不是该负荆请罪?”
多尔衮握了握拳头,笑道:“大汗日理万机,小睡调息也是常有的。“
“到底是睿亲王爷了解大汗。”范文程笑着说。
“为人臣子,为君尽心而已。”多尔衮便笑着答。
“行了……”皇太极打断了他们,“这些客套话留到宫外说吧。”
范文程拱手道:“臣来复命。”
“所复何命?”
“大汗命臣辑录大明令法,臣已经按照大明的三院六部抄录,另翻抄满文一卷,请大汗过目。”
皇太极满意地点头,又看向多尔衮道:“十四弟呢?带了什麽好消息来?”
多尔衮安静了片刻,如以前那般玩世不恭地笑道:“所以臣弟跟范先生可没得比,臣弟去而复返,只是因为忽然想起一个月前的差事,臣弟无能,现在才办好。范先生是来这儿领赏的,到臣弟这儿便只能领罚了。”
“一个多月?”皇太极疑惑,“你所指何事?”
“不是什么紧要的,董鄂部送来的包衣大约两日之后便能送抵盛京,这件事一早便由臣弟督办,只是喝多了酒,一时给忘了,还请大汗恕罪。”
“有多少人?”
“大约十来个。”
皇太极点点头:“这种小事儿都要面呈,看来多尔衮真是清闲的很。”
多尔衮顿了顿,品出这话中的意味,立即道:“哪儿呢?臣弟还约了鄂硕去喝酒呢。”
“你说的鄂硕,莫非是罗硕的弟弟?”
“正是。”
皇太极板起脸来:“我听过他,他宿罪未醒,到了当值巡街的时候,被下人强抛到马背上,结果摔了下来,还被马蹄踏伤了脸。”
多尔衮笑着:“正是他,您要喝好好酒要找美人儿,找他可省不少力也能省不少钱呢。”
“多尔衮,你现在是大金的王爷,像个市井流氓似的胡混,成何体统。”
“您放心,多尔衮保证,打仗喝酒两不误,若有美人在怀,那便更添我英雄气概。”
皇太极笑了:“你啊,越来越不长进了,只是别带坏了多铎。”
“说起鄂硕,多铎比我熟。”多尔衮笑笑,“若没有鄂硕领着,我们兄弟俩可得找您哭穷了。”
“这话从何说起?”皇太极好笑。
“找好酒,找美人,你都是要花钱的,那些个做买卖的,比猴子还精,没有鄂硕这个懂行情的,我们不知道要被坑了多少呢。”
“歪理。”皇太极无奈一笑,丢了本书过去,“行了,别跟我这儿胡扯了,就给你清闲,十几个包衣进宫之事,仍旧交由你办吧。”
“多谢大汗。”多尔衮闲乐道,“没什麽事,臣弟先告退了。”见皇太极点头,多尔衮便退出了书房。
眼中的笑意在转身的那一刻渐渐凝固,变成一块深沉的墨冰,然而脸上却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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