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情绪。
他像平常一样,沿着宫墙一路走着,有些漫无目的。
顺着宫墙漫漫望过去,尽头还很远,眼中浮现出一阵迷茫。
一阵风吹风吹过,眼帘中裙裾偏偏,那青丝绾髻的侧影,令陷入更深的恍惚。
“王爷……”娜木钟转过身正对着他,行了一礼。
多尔衮只是笑:“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
娜木钟姗姗而来:“妾身在这里等您许久。”
多尔衮往后看了一眼:“等我?”
“我等不到明日了,现在就要答案。”
“娜福晋对大汉果真痴心一片。”多尔衮理着衣袖,似有若无地笑着。
“那您可以告诉我您的选择吗?”
“娜福晋说什麽,本王与海兰珠毫无瓜葛,更无理由邀她离宫?她若听了,也只会觉得荒谬。”
“请您相信我,您一定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她说的时候,眼神如此笃定,“若有情,撇是撇不清的,若无情,又何须撇清。”
“那本王也提醒福晋一句,我们兄弟之中,数八哥最无情。”多尔衮玩世不恭地笑着,重新打量眼前的女人,她并不肤浅,身上透出一股倔强与固执,就和当初他眼中的玉儿的一样,这是他所欣赏的女子,可是她终究无法与玉儿相比,她的心太过狭隘,这缺点又像是学了海兰珠。
“王爷,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您没见到过大汗看海兰珠的眼神吧。”娜木钟笑着。
像有根刺潜进心里,轻轻扎了一下,不疼,只要握紧拳头,便毫无感觉。
“再过两日,董鄂部挑来的包衣便要进宫了,大汗将这件闲差交由本王负责,本王就不陪福晋闲聊了。”
“宫里人手充足,根本不需要添包衣奴才。”
“何合礼大人亲自挑选,大汗不好回绝,给后宫的福晋们多添几个使唤的宫人,也是大汗对你们的恩典。”
“请问王爷,那几个包衣,何时从何处以何方式入宫?”
多尔衮道:“自然是从皇宫侧门乘马车入宫,至于时辰说不准的,不过马车离宫,至少也要到黄昏了,估计正是侧门侍卫轮岗之时。”
娜木钟微笑:“多谢王爷。”
多尔衮摇头:“娜福晋说笑了,我什么都没答应你,只是在这儿叨聊我的差事,你谢什么。”
“王爷还是不肯与我合作。”
“别得寸进尺。”多尔衮冷冷瞪她,这是一趟浑水,娜木钟不过是想利用他,海兰珠如果出宫,对他非但没有一丝助力,说不定还有引火烧身的危险,所以他不可能插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她有这个机会。
娜木钟笑问:“若是进出宫的车马出了差错,您……”
多尔衮懒懒笑道:“本王要去和知己喝酒,一定不会醉得不醒人事,本王亲力亲为,又怎么会出差错呢?”
娜木钟会心一笑:“王爷恪尽职守,娜木钟十分佩服。”
多尔衮笑笑,若无其事地离开。
娜木钟盯着他的背影,冷笑:“多谢,看来,我也得想办法置身事外,免得叫大汗疑心到我。”微微一笑,便朝着大福晋的清宁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