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雪衣回来,上官珠珠和流莺等人都迎了上来,她们不得进景和宫,只好回来这白云观等。雪衣却越过她们的身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人还有孟然,不禁讶异的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道:“她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都跪在这?”
玉宁长公主说道:“妳在宫中无端受害,皇上听了太子的话,说是要彻查此事,因此派了南宫先生前来查清是谁在景王妃的衣裳上下毒。因妳住在我白云观,所以自然是从这道观查起。妳别担心,南宫先生一定会查出此人,定不让妳白受这番委屈的。”
“就怕根本没有此人,而是某些人的把戏而已。”与宁长公主说罢,所有人都看向坐在那的上官凤澜。
雪衣自然是听出他话里头的意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要针对她,为什么每每看她的眼神都是那样的冷冽深切而带着怨恨。
而这一刻,她还从他眼底看见了怒火。
他以为,是她自己给自己下了银菱粉,想要做什么?想要乘此毁了他东陵国的除夕夜?
雪衣冷然的对上那张面具说道:“既然皇上派了先生来,先生为何尚未查明就口出断言,难道这就是先生的办事能力?还是先生认为,我一介女流,只需自己给自己下毒,在你们除夕宴上闹一场,就丢了你们东陵国的脸?可目前看来,丢尽脸面,出了丑的只是我纳兰雪衣一人而已。所以,身为一个东陵国的人,先生按理来说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一旁的玉宁长公主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上来说道:“别急,想来南宫先生是景王府的人,更是景王的师傅,今儿这一闹,必是会传到老太妃的耳里,那时景王府也必不安宁,先生自然是急的,至于今晚这件事,一定会查个真切。”说完面对上官凤澜道:“......先生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此事非同小可,玉宁既然身为道观之主,自然也在嫌疑之内,先生不必顾及,彻查便是。”
上官凤澜与雪衣对视一阵,沉下眸,接了玉宁的话说:“把她们所有的人单独隔离。”
“单独隔离?”玉宁不解。
“请公主照做便是,我自有我的打算。”
玉宁点点头,开始照着他的吩咐去做,把所有的人都单独隔离,沈碧君也拉着珠珠准备一起隔离,只是上官凤澜开口说道:“妳们两个不必了,只是先去道观外头等等,流莺,妳留下。”
流莺忐忑的留下来。
“孟然,你去吧。”孟然点点头,进了道观里边。
一时厅里只剩下三人。
上官凤澜看着流莺问:“昨夜侍候王妃香汤沐浴的可是妳?”
流莺点头说:“是奴婢。”
“王妃沐浴时妳在门外守着?”
“......是。”
“当时妳都做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都说来。”
“......”流莺迟疑了一会,目光闪了一闪。
“说,如实说。”凌厉的目光冷冷的不容迟疑。
流莺垂首,道:“昨夜奴婢一直侍候王妃沐浴,只是中途担心王妃还需加热水,因此离开了一次,打了一桶热水回来,然后......”
“然后如何。”
“然后被人敲昏。”
“可有看清是谁人?”
“......”流莺又是一番迟疑。
一旁,雪衣开口道:“你不必问她了,打昏流莺的是重莲。”
厅里一时沉默半晌,上官凤澜命流莺退下,这边静静的看着雪衣,嘴角似勾着点冷笑:“妳怎么知道打昏她的是重莲,重莲夜晚进宫来道观是为了什么,见妳?还是妳约了他私下见面?”
雪衣缓缓握紧了十指,道:“都不是,他来道观,只是为了送吃的给我。”
上官凤澜冷笑了一声,“送吃的给妳?莫非是这宫里亏待了妳,以至于妳要靠他来送吃的?”
“这重要吗,似乎与我中毒一事无关紧要,下毒的也绝不可能是他。”雪衣不明白他眼中那股冰冷的寒意是从何而来,似乎他每句话里都夹着冷刺,意欲将她刺伤才罢休。
果然,他不准备放过她,“昨晚每一个细节都是重点,我不能漏过任何一点。”
雪衣咬咬唇,定定的对上他紧迫的视线,说:“好,我说,重莲打昏了流莺,进了澡堂,给了我一个锦绣荷包,荷包里装的是芝麻南糖,仅此而已。”
“妳在澡堂做什么?”
“沐浴。”
“妳在沐浴,而他进了澡堂,他在澡堂待了多久时间。”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