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雪衣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咬唇道:“你非得要如此逼问吗?”
“不是逼问,而是掌控细节。”上官凤澜的视线如淬了毒的利刃,紧迫得让雪衣几乎窒息。“妳还没回答我,他在澡堂待了多久的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他在里头做什么,给一个荷包需要这么久?”
“我不知道,他进来的时候,我靠在浴桶边上睡着了。”
“所以妳在睡,而他只是在一边看着妳。”
“是。”
“所以在他没进澡堂之前,妳昏睡了一段时间?”
“......”雪衣迟疑了一会:“是。”忽然想起,在她沉睡的那会,似乎一开始听见过一些碰撞的声音还有脚步声。
“想起什么了?”
雪衣沉吟一会,将这点疑惑说了出来。
上官凤澜静默了一会,沙哑的嗓音更低沉了几分,问她:“现在该说说妳今晚离开宝隆殿直到妳回到白云观的这一刻,这期间所发生的事了。”
雪衣蓦然瞪大了眼睛看他,“这之后的事都发生在中毒以后,似乎与你查办事情无关吧!”
上官凤澜冷冷一笑,“怎么无关,我之前说了,这下毒之人也可能是妳自己,事情没查清楚,无法排除这一点,因此妳中毒后的这段时间所做的事,妳也最好实话交代,妳不说,我自然也有办法查清,只不过那时......就不是现在这样平静了。”
雪衣攥紧了十指,他紧迫的冷嘲热讽几乎让她站不稳身子,一种极力的羞辱从四肢涌上心头,又从心头涌上眼眶,她盈盈蓄满两汪珠泪,定定的,对上面具下幽暗无边的眼睛:“......你真的要如此逼我?”
“妳心虚了?还是怕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雪衣一忍再忍,泪还是跌落一颗。
面具下的眼睛暗了暗,冷漠道:“说。”
雪衣紧咬着唇,咬出了血,开口,将离开宝隆殿的每一幕都细细说来,包括了所有的细节。“现在,你满意了吗?”
上官凤澜仿佛如一尊雕塑坐在那,冷得似乎没了呼吸,只是那一双眼睛透着幽暗危险的光芒,盯着雪衣不放,雪衣被他望得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突觉膝盖上一阵痛,她惯性跪倒,而他坐在椅子上,她这一跪,正好跪在他面前,他倾身伸手便攫住她下颌,力道捏碎了她下巴,她低呼一声:“......痛。”
他的语气沙哑得近乎有些癫狂:“满意?我为什么要满意,妳嫁进景王府,妳就是八王爷的妻子,妳是不是觉得他死了,是个死人,妳就可以在外头寻欢作乐,花街柳巷,让所有男人都看遍甚至摸遍妳的身体,这样妳才不觉寂寞,这样妳才舒坦,是不是?是不是!”
“说啊、给我说话!”
“承认妳就是个不知廉耻,放/浪/形/骸的賎人!承认妳就是个耐不住空闺寂寞的淫/娃/荡/妇!”
“该死、说话!说!”
下巴几乎被他捏得脱臼,雪衣痛苦的皱紧了眉头,含着满眼的泪看着眼前这张暴怒至极的面具。他的愤怒、他的羞辱、他的行为,似乎都远远的超出了一个师傅的范围。
他眼里的恨,眼里的冷,眼里的怒,究竟是从何而来?
是对所有人,还是只对她?
她迷惘得看不透这样一个处处都透着神秘又阴冷诡异的人。
她颤抖的开口,含泪望着他,“......你究竟,是谁......”他到底是谁,这张面具底下的人是谁,是景王的师傅吗?还是因为他的徒儿走了,他心情悲恸才失了常?
她分不清,看不透。
上官凤澜看着雪衣的眼神,因她这句话而陡然松了手,侧身,他垂了头,缓缓让自己平稳下心口的怒意,回复冷漠。
“妳是在怀疑,我不够资格做八王爷的师傅,是不是!”
“......我没有。”
“那妳就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让我不再提醒妳,妳所做的那些丑事!”
雪衣忍着下颌的痛,跌坐在地,“......你若认定了是我的错,雪衣,愿受先生责罚。”
上官凤澜冷冷的嗤笑一声:“妳想就这样离开景王府,想也别想。”
说完,他起身往道观内院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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